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陳唯疼得瞬間哀嚎出聲。
遠處,凌果拿著跌打損傷的藥酒和繃帶消毒水剛走出藥房,就看到了黑衣人把陳唯摔在了地上的畫面。
她整個人一頓,連忙大步地沖過去:“陳唯!”
“凌果......”
被凌果攙扶起來,陳唯一邊捂著脊背,一邊虛弱地開口:“你認識這位兄弟嗎?”
“他好兇啊......”
凌果咬住唇,默默地看了一眼穿著一身黑的男人:“我......”
她本來想說認識的。
但一想到黎月和厲景川的叮囑......
她還是咬了咬牙:“不認識。”
“不認識......”
陳唯瞇眸看向黑衣人,眼底帶了一絲的輕蔑。
雖然這黑衣人跟他的目的相同,都是為了凌果而來。
可是他卻和凌果更親密一點。
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和凌果都認識了十幾年了,而這個黑衣人,凌果自己都說了,不認識他!
想到這里,陳唯瞬間挺直了腰桿:“果果。”
男人故意喊出凌果的昵稱來:“剛剛這位兄弟我在對他表達謝意的同時,告訴他,你和我的關系很好,都認識十幾年了......”
“他就不由分說地把我摔在了地上。”
陳唯一邊說著,一邊嘆了口氣:“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不知道他還想對我做什么......”
“明明我說的是事實,可他卻對我動手......”
凌果皺起了眉頭,有些無奈地看了陳唯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個黑衣人。
她不知道陳唯的話是真是假,但她知道,黑衣人對她絕對沒有惡意。
如果他對陳唯動手了,那么肯定是陳唯說了不合適的話了。
于是女人頓了頓,轉身朝著黑衣人開了口:“抱歉,我朋友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如果說過的話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跟你說句抱歉。”
說完,她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你拿回去,好好地處理一下傷口吧。”
男人接過凌果遞過來的東西,壓低了聲音開口:“謝謝。”
這是凌果第一次聽到這個黑衣男人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么,她會覺得他的聲音莫名地有些熟悉。
有點像江冷和韓敘的聲音,卻又不是很像。
她下意識地多看了他一眼。
男人依然將帽檐壓得很低,戴著一個巨大的口罩,完全看不清容貌。
“你們要多久?”
這時,男人低沉的聲音將凌果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頓了頓,轉眸看了陳唯一眼:“我們看畫展會看多久?”
陳唯皺起眉頭來:“起碼要兩個小時吧?”
票上寫的觀賞時間就是兩個小時,他花了高價買的藝術展的票,不卡著時間看完,豈不是虧了?
“好。”
黑衣男人點了點頭,轉眸再次看了凌果一眼:“我就在對面,有事從里面沖出來或者大聲喊就行了。”
說完,男人拎著凌果給他買的東西,轉身大步地走到了一旁的涼亭下,坐在椅子上開始處理傷口。
“他以為他是誰啊?”
看著男人的模樣,陳唯翻了個白眼:“你跟我一起看畫展,能出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