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抬腿大步地離開。
黎月靠在床頭,瞇眸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唇邊勾起一抹冷意來。
他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現在顧曉柔人不知道在哪里,死無對證,他當然可以胡說八道,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顧曉柔的身上。
他說他會找人將顧曉柔找回來。
那她就等著!
因為她不相信他能做得到。
畢竟,如果顧曉柔回來了,兩個人一旦談崩了,竄供失敗,他的謊言就會如窗戶紙一樣,一捅就破。
他怎么敢真的把顧曉柔帶回來?
從病房出來,厲景川直接上了車,“白洛,去精神病院。”
他也想弄清楚,唐杰到底是怎么在戒備森嚴的精神病院里逃出來的。
白洛連忙發動了車子。
“對了。”
靠在車后座,厲景川閉著眼睛,揉了揉發痛的眉心,“之前派去跟蹤監視顧曉柔的人,有消息了嗎?”
白洛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地顫了顫。
“剛剛......有消息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終于深呼了一口氣,“那幾個跟蹤監視顧曉柔的人......找到了。”
“但是......他們都死了。”
厲景川的眉頭瞬間緊鎖了起來。
“死亡的方式也很詭異,是被關在一棟房子里面,全部都被懸掛在房梁上死的,房間里還有一封信......信上就寫了一句話。”
“不許再跟蹤大小姐。”
說完,白洛緊了緊手里的方向盤,“將那幾個人安葬了之后,他們在那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顧曉柔......”
“她仿佛一下子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任何和她有關的蛛絲馬跡。”
厲景川閉著眼睛,沉默了片刻。
半晌,他苦笑了起來,“加派人手,繼續找。”
六年前黎月出事的那天,他人在海城。
當時因為黎月偏愛顧曉柔,所以讓顧曉柔做了他的貼身秘書。
那天早上,顧曉柔一大早說不舒服,就孤身一人提前回到了榕城。
再后來,他就接到了黎月出事的消息。
當初他不清楚當天發生了什么,但如今黎月既然說,是他和顧曉柔在一起了,所以故意設計陷害她......
那么這件事,和顧曉柔脫不了關系。
他必須找到顧曉柔,才能弄清楚當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沒多久,車子就到了精神病院。
見到厲景川來了,負責人還笑瞇瞇地迎上來,“厲先生,您怎么來了?”
厲景川擰眉,淡淡地看了一眼負責人,“我記得我之前在這邊關過一個叫做唐杰的男人,讓你們嚴加看管。”
那負責人愣了一下,然后連忙點頭,“記得記得記得!”
“您讓我給您辦的事情我怎么能忘呢?”
“但是......”
那負責人擰了擰眉,“唐杰不是早就走了嗎?”
厲景川頓了頓,“你放走的?”
“對啊。”
負責人連忙從前臺拿出記錄來:
“一個多月前,您父親厲歸墨,親自來這里,說是您的意思,讓他來把唐杰帶走的。”
“當時我還給您打了電話,是您夫人接的,說就是您本人的意思......”
“有什么問題嗎?”
厲景川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唇角揚起一抹冷意來。
“白洛,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