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言羽踩了一下陳陌的腳，提醒著他，要不要解釋一下，當然，她對陳陌最為了解，那個男子的話只能信一點，那就是自己沒遇到陳陌的時候，他身邊又另外一個女子這件事，是真的，其他的，她可不信。
“啊，你說他們啊，確實見過，但不認識。”陳陌說道。
“喂，你最好解釋清楚。”圣人山的弟子不干了，好敷衍的回答，而且他們桌但一丁點機會，就不打算放過，即使那個人所說不實，也要變成事實。
“他解釋過了啊。”言羽說道。
“言先生，您可不能著了這小子的道啊。”此時的身人山弟子就像一個憂心忡忡害怕子女誤入歧途的長輩，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確實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因為那兩個屬于言羽長輩的茍老先生和聞前輩都不在圣人山，他們覺得，他們有義務守護好言先生。
“呀，聞師兄，你回來啦！”言羽忽然眼前一亮，目光鎖定一個方向，興奮的喊了一聲。
“聞師兄？！”眾人聽到這個名字，心頭一顫，畢竟來這觀戰的，都習武在身，而聞前輩就是他們的榜樣，這地位可比言羽還要高。
眾人紛紛順著言羽的目光看去，那視線穿過層層人群，最后，最后，那里什么都沒有，當他們在回首，言羽他們已經開溜了，只留下幾個背影。
.....
“哎呀，終于擺脫那群煩人的家伙了，恨不得讓你上場揍他們兩頓了。”言羽說道。
“沒問題。”
“你想得美，我就說說。”言羽哼了一聲。“你老老實實的待著，每次打架都能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陳陌剛提起的興趣又蔫了下去，隨即轉頭跟阿影聊起來。
“我確定了，你和這里的讀書人，還有今天所看見的那個道士，你們的氣是不同的，不是我的錯覺，這是為什么？”
“你竟然能區別出來？！”阿影訝異的說道。
“你不能嗎？”陳陌疑惑著，還以為他們所看到的“景色”是一樣的。
“不能。”阿影搖頭說道。
“那你是知道的，能跟我說說。”陳陌說道。
“可以，但我也有一個疑惑。”阿影說道。
“你說，知道的，我會告訴你。”陳陌說道。
“你或者忘了，但小姐能回答我。”阿影看向言羽。
言羽面對她疑問的眼神，知道她要問什么，索性直接回答了:“是的，少爺在紅塵園交手的人就是他。”
少爺？陳陌心里又記下一個稱號，一個于自己有關卻又想不起來是誰的人，聽起來是一個曾經和自己交過手的人。而這少爺的稱呼，是言羽的哥哥？自己為什么會和他交手，難道是他不想看見我和言羽在一起？
陳陌腦海里忽然胡思亂想著。
“哇，他真的和少爺打架？！”小豆很是訝異，他知道自己少爺是什么樣的人物，那這么說這個稀里糊涂的陳陌也是一個高手？難道他身上的傷就是少爺留下的，少爺，小姐，陳陌，打架，哇，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精彩的故事。
這會輪到小豆浮想聯翩了。
阿影舒了一口氣，看向陳陌，說道:“既然你就是少爺曾經提到過的人，那你能分辨出他們的氣不同，也不奇怪了。”
陳陌沒我快說話，等著她繼續說。
“那你現在對三境的了解是多少。”阿影問道，她知道陳陌丟失了記憶，所以才會問她這樣的問題，但自己要從頭說起，會很長，才先問問看他現在對武境了解多少。
“來圣人山的時候問過人，就是剛才那些人所提到的那個女子，她跟我一同乘船上來的，我現在想了一下，那個女子似乎知道我是誰，卻明點明，不知道她是何用意。”
“或許是武姐姐暗中安排的人。”言羽搭話道。
“或許吧。”
“對于三境，按照那個女子所說，我確實有三境之力，能看透對手的氣息運行。”陳陌回歸正題道。
“嗯，這確實是三境最常見的表現方式，這也是低境之人很難挑戰三境的人。”
“他就以一境勝過三境哦。”言羽炫耀的說道。
“那你很強。”阿影肯定說道，她也不認為自己小姐說謊。“能洞知對手氣息是最常見表現，但能分辨對手氣息的卻很難，更難的是能區分出三教武者與通常武者更是難上加難。”
“少爺曾做過一個比喻，香味比作武者，能聞出香味，這是一種境界，一種香味淡一些，一種濃一些，這是第二種境界，若是能區分這香料的成分，那就是第三種境界。”
“對于很多人來說，或者按照少爺所說，普通人，或四境以下的人，是很難區分三教和純武者的不同的，只有很少的一些三境之人能感受到不同。”
“其實能區分出來也沒多大用，嗯，對大多數人來說是這樣的，少爺是這樣說的。”
“這種不同是三教的修行道路與純粹的武人有所不同。”
“純粹的武者，就像你我，一步一個腳印，化天地之靈氣為己所用，入門相較與三教，是簡單一些，但每個境界都會有很高的門檻，破鏡很難，特別是三境之后是更加的難。”
“而三教不同，他們所追尋的氣，按照他們的說法，儒家追尋浩然正氣，道家追尋瑤池仙氣，佛家追尋天罡靈氣，而獲取方式與我們不同，按照世人的說法，讀書，求道，誦經，就是他們的途徑，這個是真是假，我一個外人，不好評論。”
“我讀了這么多書，就沒有看到過什么浩然正氣。”言羽在一旁撇撇嘴說道。
阿影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就是三教與純粹武者的區別，純粹武者入門容易，而三教武者入門卻很難，這也是很多人雖然是三教中人卻還是修行純粹武者道路。”
“雖然他們入門很難，但一入門，就少了很多瓶頸，像純粹武者每個境界的層層障礙，在他們來說就小很多，一直到達五境前，都要比純粹武者輕松。”
“除此之外，因為他們的氣不同，他們偏向的武力也不同，儒家和道家都是著重氣的修行，而佛家是肉體的修行，也就是一境的修行。”
“而純粹的武者則根據自己的喜好和能力選擇自己的方向。”
“對于境界的描述，也有一些不同，不過世人都喜歡一二三四這樣簡單描述。”
“這個我知道。”陳陌說道。“一境淬體境，二境納氣境，三境洞知境，四境無惑境，五境通玄境，六境上仙境。”
“嗯，你說的沒錯，但這是純粹武者境界名稱，而三教有些許不同。他們的不同在于最后兩境，前面都是一樣的。儒家五境言預境，六境圣人，道家五境化羽境，六境天師境，佛家五境涅舍境，六境佛陀境。”
“名稱不一樣，手段也不一樣，這時少爺說的，我沒見過，不知道是怎么樣的。”
“聽得我腦袋都發脹了。”小豆在一旁捂著腦袋說道。
言羽給了她一個指扣，說道:“你以為學武就不需要記東西啊，整天嚷嚷著要跟阿影學武，現在知道錯了吧，知道錯了就跟著小包一起讀書，別整天想這想那的。”
“容我考慮考慮。”小豆還不死心。
“還有什么要問的？”阿影看著陳陌。
“暫時還沒有。”陳陌搖頭說道，其實自己腦袋也有些發脹，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很少出現的感覺了。
“既然沒有，我都就回去吧。”言羽說道。
這時他們不知不覺的已經回到了碼頭，天色已暗的碼頭已經沒有多少人，卻依舊燈火通明。
一個身影在等著他們，來人正是方玉，那個像陳陌下戰書的人。
“陳陌，既然你選擇怯戰，那就乖乖的乘船離開圣人山。”剛一見面，方玉就不客氣的說道。
“方玉，不要讓我說難聽的話。”言羽同樣不客氣的說道。“他的事，你還沒資格來評價。”
“言先生，雖然在下這么做會讓先生厭惡，但最為圣人山的弟子，在下不想看著言先生誤入歧途，即使被先生所厭，在下還是要說出來，就像圣人所說，忠言逆耳。”方玉也不懼言羽的態度，正氣凜然的說道:“此等小人只會污了我們圣人山的名聲，那等斑斑劣跡，已然傳遍圣人山，言先生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說完了？”陳陌面無表情的說道:“說完了我們也要回去了。”
說著幾人就朝著船上走去。
“那就別怪在下無理了！”說著，方玉就對陳陌出手。“替山門清掃垃圾，圣人也不會怪罪。”
陳陌剛想還手，阿影率先擋在陳陌面前，一掌將對方逼退。
“方先生，您不是我的對手。”阿影雖然說的客氣，但客氣中有著這蔑視。
“呵呵，哈哈，陳陌，你果然如那人所言，就是一個廢物，只會躲在女人背后的廢物。”放心肆無忌憚的笑著，他的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方某就不信你能躲在言先生旁邊一輩子，只要你出了圣人山，就是你的死期，這句話就撩在這了，是我方某人說的，言先生，要是您看不下去，那您就讓您的侍女，或者聞前輩把在下長眠這圣人山。”
“是嗎，那我等著，到時候把你殺了，圣人山的人不會一個接一個來為你報仇吧。”陳陌的話很刺耳。
“呵呵，要是你有這個本事的話，盡管來，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圣人山不會插手。”
“那就行，到時候江湖見。”陳陌登上小船，看都不看他一眼，心中嘆息:怎么就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恩怨？至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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