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你會算命，你到是給我算一算，看看我是什么人。”
老瞎子聽見王燁這話，又是輕輕嘆了口氣，滿臉無辜的說道。
“我要是沒瞎，我能給你看一下，但現在瞎了，我得摸骨。”
王燁沒有任何意見，把手放在了他面前。
那老瞎子本來想在王燁，面前裝模作樣一套，卻沒想到，自己剛碰到王燁的手。
他整個人都愣在原地，隨后滿臉不解的瞪大眼睛。
他仔細的摸著兩只手，王燁看著他的動作，眼中閃爍著幾分笑意。
大約也能夠猜到，這家伙接下來會說些什么。
他猜的一樣，這老東西看著王燁，無比認真的說道。
“你可是人中龍鳳，我也算不出來呀，與天齊壽，還真的是。”
老瞎子的話說到這，就停了下來。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燁看見老瞎子那副樣子，他忽然拍著老瞎子的肩膀，開口說道。
“怎么不繼續算了？”
王燁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詫異，老瞎子聽見王燁這話，他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幾分復雜。
“我這哪有命去算你的。”
所以說，你們這些算命的，都是用自己的命，去算其他人的？”
王燁看著老瞎子，滿臉好奇的猜測，沒想到這番話說出口，老瞎子還真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以后，王燁忽然笑了起來，拍著老瞎子的肩膀，滿臉認真的說到。
“那這也太稀奇了！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活了多久？”
王燁看著老瞎子，他的眼中帶著幾分好奇，卻沒想到老瞎子回過頭盯著他的時候，將眼鏡摘下的那一刻。
王燁也看見，他的兩只眼睛都是血紅的，看起來和正常人的一樣，依舊能夠轉動。
但是這眼睛卻紅的恐怖。
王燁皺起眉頭，盯看老瞎子滿臉詫異的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
老瞎子聽見王燁的問題，便是滿臉無奈的說道。
“用自己的雙眼，去換一次窺破天機的機會，說實在這樣子做也不算虧，而且也賺的不少。”
老瞎子的臉上帶著幾分興奮，可王燁看著他那雙眼睛，忽然哈哈一笑。
“沒猜錯的話，你這眼睛應該是拿去獻祭了吧，你這命也快到頭了，結果拿自己的眼睛.……”
王燁話說到這，就停了下來，拍著老瞎子的肩膀，也是滿臉無奈地說道。
“反正這些都是你自己選的，你別后悔就可以了，也別去埋怨其他人。”
王燁丟下這話，便不再理會老瞎子。
卻沒想到，老瞎子看著王燁，已經是滿臉篤定的說道。
“自打我師傅為了救我，半只腳踏入鬼門關，之后又以眼耳口鼻救我性命開始。”
老瞎子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看著王燁。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認真，在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他的臉上只有嚴肅。
“我這條命是徹底落在這個地方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這門道上面。”
這番話說出口，得到的卻是王燁不可置否的點頭。
“你說的對，做人確實不能忘記根本，但是你的這番做法，似乎有些劍走偏鋒。”
話說到此，他就停了下來。
王燁沒有繼續插手，老瞎子的這些做法。
沒想到，老瞎子像是找到一個能說話的人，看著王燁絮絮叨叨的說道。
“我這眼睛，早晚有一天都會報廢，等它完全沒得用了，我就把我的口拿去換。”
老瞎子話說的簡短，王燁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看著他猜測。
“換接下來的算命機會？”
這話一出，老瞎子果斷的點頭，和王燁猜的一模一樣。
他果然是要通過自己的眼耳口鼻，去交換算命的機會。
王燁輕輕笑了笑，盯著老瞎子，滿臉不解的說道。
“既然，你都拿出這些東西作為交換了，那我想你想得到的那些東西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這番話說出口，老瞎子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幾分復雜。
看著王燁，老瞎子忍不住說到。
“正是因為我的道行不夠精湛，所以我想得到的東西，永遠都是如此困難。”
老瞎子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只有一片悲痛，這些對于他而言，是內心中的痛苦。
若不是因為這些東西，需要緩慢的交付出去，或許老瞎子，早就一次性的把這些東西都交出去。
話說到這時，老瞎子也深深嘆了口氣。
“大概要像我師傅那樣，把眼耳口鼻全都交出來，他才能夠讓我窺破這其中的天機。”
那也不渴望得到，王燁的認可，甚至是理解。
只是自己一個人，滿臉愁云的看著頭頂，看見老瞎子的情緒變得如此低落，王燁又笑著和他說道。
“把那件事情跟我說一說，把，或許，我能夠幫你窺探這其中的天機。”
聽見王燁這話，老瞎子瞪圓了眼睛，但是看著王燁，他又輕輕笑了一下。
“我要是告訴你，你恐怕承受不起！”
可老瞎子這番話得到的，卻是王燁不以為然的冷笑。
“你也知道我與天齊壽，所以這天底下，還有什么事情是我無法接受的？”
王燁搖了搖頭，與這老瞎子滿臉敷衍的追問一句。
這番話說出口，老瞎子卻是難以做其他的回答。
可是看著王燁，老瞎子的眼中也閃爍著幾分無奈。
“你確定你真的要聽，你要是聽完以后，遭到了其他的災運，我可不會負責。”
話說到此，王燁卻沒有跟他過多計較，反而是格外平靜的看著老瞎子說道。
“說吧，這大災大難的，有什么事我沒經歷過的，小小的災運，還真能把我給困住。”
王燁這話說出口時，老瞎子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幾分笑意，他拍著自己的大腿，看著王燁格外興奮的說道。
“和我想的一樣，都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怕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起源是在他剛滿16歲的那年。
那個時候，他跟著他師傅學了幾門子的算命手藝，就開始跑下山去，想要去長長見識，也要那些人對他崇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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