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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新遼東

  “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傅友德說道:“我原本以為這是古人虛妄之言。而今看來,真有人有此能力。何夕此人,只可為友,不可為敵。今后即便有機會弄死他。也不能臟了自己的手。人從宋后少名檜,我到墳前愧姓秦。”

  “父親說得對。我與何夕不過是一些小矛盾而已。不至于弄到這個地步。此次見了何夕,我定然賠禮道歉。”傅忠說道。

  傅友德看著傅忠,心中有些心疼。

  傅忠此刻已經不是少年了,當年的意氣風發,在多年磨礪之下,也沉淀下來。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如果說,只之前很多人看重何夕,那是看重何夕地身份背景,而今卻不一樣了。

  他們看重何夕,看重地是何夕的能力,與何夕自己編織出來一張大網。

  更讓傅友德感到震撼地是,何夕在遼東作為。遼東幾乎是一片荒蕪之地。但是而今看上去,不下去北平附近了。

  當然了,傅友德也知道。北方作為當年主戰場。殺人盈野。并不比遼東好上多少。但是北平已經有了大明幾十年地經營。這種能力,比不下蕭何與李善長。

  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將。

  傅友德也自信自己是天下名將之選。但是他更知道天下局勢地變化。而今天下,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與隱患。但是天下已經從亂世轉變為治世,已經到了注意相的時間段了。

  而何夕正是相才。

  將來的地位與成就。可能在他之上。所以他家與何夕之間小小的恩怨。自然要化解掉才好。

  傅友德說道:“我兒明白就好。不過,何夕是何夕,我傅家也不是軟柿子。只需化解了這一點小小的過節。將來不用與何夕走得太近。畢竟大明之天下。自然能容得下我傅家一脈。”

  傅忠說道:“孩兒明白。”

  在這一次一番談話之后。傅友德就特別關注了遼東周圍的情況。此刻正是夏季。而傅家一行人又走的驛道。而今的遼東整體框架,就是圍繞著水陸交通線建設的。

  也就是遼西走廊與遼河兩岸。除卻這些地方之外,自然有大把大把的地方,都是荒蕪一片。而在交通線左近。不敢說,全部已經開墾完畢了。但是圍繞驛站,已經有擴建成大大小小的村落。

  唯一讓傅友德有些不舒服的是,這鄉音特別難聽。聽不懂這些人說的是什么?好像不是北方官話。

  后來才知道是高麗土人。而今會說漢話的也少。即便有少數會說漢話的。那腔調之中。有一種特別別扭的口音。傅友德也說不上來什么。不過,這讓何夕在傅友德心中又加了一分。原因無他。

  在傅友德心中,高麗土人,自然是不如中土,何夕能將這些人安排到位。也算是何夕能力的一部分。

  很快傅友德就來到了牛莊,也就是營口。

  傅友德站在高處,俯視遠處的營口城。只覺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次不用傅忠說了。牛莊驛站作為水陸要沖,傅友德是來過的。雖然已經好些年前了。那個時候,僅僅有一個大驛站。雖然圍墻大了一些。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大院子而已。

  但是而今的營口城。真是城池了。

  這座城池還沒有修好。但已經有千百人一起動工。更不要說有好幾個大大小小的缺口。好像是城門一般,有無數人行走。而不遠處的河岸碼頭上。有一眼望不到邊的帆船。密密麻麻的。似乎就要堵塞水流。

  更遠處,傅友德極目遠眺。似乎看到遼河對岸。隱隱約約也有一座城池相對。

  只是看不真切。

  這一幅圖畫,讓傅友德震驚不已,一時間,有一種不知道是在遼東,還是在江東的感覺。

  雖然糧食危機緩解,一些耽誤下來的事情,也一一提上了日程。比如營口修建城池。雖然北方大旱的結束。從北方來的流民沒有了。但是高麗移民還斷斷續續地運輸到遼東。

  特別是將日本主力圍困到釜山小城中。對新占領的地區,自然也進行了清洗,當年逃過去的高麗大族,一個也沒有放過。這些人來到這里。人力充足起來。自然要修建城池。

  不過,營口城池形狀與北方其他城池不太一樣。

  營口城是以驛站發展開來的。在沒有城墻之前,已經鋪展很大的區域。所以修建城墻,只能承認現實。不可能修成四四方方的。還要遷就遼河走向。就成為了一個多邊形。

  但是不管怎么說,營口城的范圍很大。規格不低。畢竟,營口城中不僅僅是用來住人。也是一個工業區。雖然大大小小十幾個廠,在后世不過是鄉鎮企業。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整個大明為數不多的工業集聚區了。

  如果說,之前的村落。還在傅友德認知范圍之中。而今眼前的局面,就是傅友德不能理解了。

  傅友德是干過屯田的。像那些村落。只要安排好屯田,是能辦到的。所以傅友德更驚訝于何夕做得又快又好。但是一座城池。他代表的并不單單是一座城池。而是城池輻射范圍內整個體系。

  這可不是一單單修建城池就行了。

  想要修建城池很簡單的。大明開國以來,遍地都在營造城池,傅友德也做過。但是修建一座城池,與這座城池是否繁華,是完全不一樣的。比如大寧城。孤懸于草原上,看上去也很大。

  但時間上,大寧城就是一個兵城。一個要塞。除卻兵,與隨軍家屬幾乎沒有什么其他人。城外的產業也很少。

  在前工業社會之中。城市并不是生產單位,而是消費單位。這就是為什么能農村包圍城市的原因,傅友德說不出這個道理。但是他很清楚。一座繁華的城池,沒有數以百千計的農村是難以維系的。之所以這座城池,讓傅友德感覺有一種在江東的感覺。

  也就是因為整個大明,也就是江南地區,手工業最為發達。與這里的情況,最為相似而已。

  傅友德好長時間才嘆息一聲,說道:“忠兒,人生在世就是這樣的。同輩之中。有你難以望其項背的人物,不知道是大幸,還是大不幸。”

  此刻傅友德想到是朱元璋。

  傅友德當年跟隨劉福通北伐。轉折數的,甚至自己也當過義軍首領。最后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那一塊料子。最后選擇了朱元璋,有今日的地位,對朱元璋自然是服氣得很。

  傅友德也承認,他如果沒有遇見朱元璋,很難有今日的地位。但是朱元璋沒有他,并不缺少一個潁川侯。

  而今君臣之間,固然有暗中的波瀾。但是朱元璋只要一天沒有咽氣,傅友德一天就是朱元璋的忠臣。

  但是傅忠對何夕,卻是什么樣的感受啊?他就不好說了。

  大幸,大不幸,有時候也就在一念之間。卻不是父親可以勸導。

  傅忠是理解傅友德意思的。但是他不想說話。對于自負驕傲的人。承認自己不如別人。本來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承認自己不如別人之后,低頭服軟,已經更難了。

  承認自己不如某人,低頭服軟之余,還要跟隨他。成為門下走狗。不二信徒。更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了。

  即便,傅忠也承認,或許這一條道路。是最好走。最容易有所成就的道路。

  但是最好的道路,就是他選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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