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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回音

  馮勝哈哈大笑,說道:“對,對。是我想差了。”

  這一番話,雖然沒有直接說。但是雙方的意見,也都明白了。

  馮勝才不相信,傅友德看不清楚他的暗示,馮勝談地不識報社,而是報紙上地文章。傅友德王顧左右而言他,已經表明了態度。馮勝還不確定,加問了一句。所謂的報社。肯定是沒有人請馮勝參股地。

  但是傅友德點頭,這報社就一定會有地。

  傅友德后來地反應,已經很明確了。傅友德不會因為海上一點錢,做出任何政治上的反應。

  是的。傅家在海上也賺錢了。但是賺的是小錢。并不多,這一點錢,不夠讓傅友德將傅家代入政治風險之中。因為傅友德知道,這報紙是民是官不重要。這背后是誰,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人幫忙,這報紙能發到北平來?

  簡直是笑話。

  傅友德不知道這背后的人是誰。但是傅友德也不想知道,他不趟著渾水不就行了。尤其是他即將成為征東將軍。在外征戰。這個時代傅友德可不敢隨意得罪人。畢竟,后方的變動,對前線的勝負影響太大了。

  正是多栽花少種刺的時候。

  怎么可能為了一點錢卷入如此風暴之中。

  馮勝接下來就不提這事情,與傅友德完成了交接。第二日,傅友德帶著數千騎兵。作為第一批換防的軍隊出發了。走的就是陸路。從北平到遼東,從遼東到高麗。

  雖然路途遠了一些,但是不用等船。說不定快馬加鞭,能早一點完成交接。掌控前線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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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勝送走了何夕,回到自己府上。

  雙刀將王弼登門造訪了。

  馮勝微微一笑,讓他進來,王弼一進來。馮勝劈頭問道:“怎么是你,他們怎么不來?”

  王弼陪著笑,說道:“我不是老將,臉皮厚。這些年我的棺材板可都在海上。國公,南邊這些腐儒犬吠,您一定要為我們出頭啊。”

  王弼的情況與陸仲亨差不多。甚至比陸仲亨還差。

  一把年紀了,還在征戰。征戰不說,在軍中位置并不高。最多當副將,就是因為王弼在將領之中,算是斗將,臨陣沖殺。十蕩十決那種。讓他安排大軍行止,制定戰術戰略。就不行了。

  甚至連沖殺這一件事情,也未必可以了。

  人不服老不行。王弼年輕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就不去說了。但是而今上了年紀,武力值也是下降的。按理來說,他回家頤養天年多好。但是王弼的出身與陸仲亨差不多。底層出身。這些年的積蓄,無非打仗時候的弄到手的。年輕的時候,花錢大手大腳的。也正因為一直在軍中。才有一些錢補貼家用。

  這是王弼一直領軍征戰,不退休的原因,他退了。一大家子人怎么辦?別的不少,兒子孫子怎么安排啊?

  王弼在海上的份額不多。但是這些錢對王弼來說很重要。

  馮勝冷笑一聲,說道:“這事情我是不會出挑頭。我如果挑頭,我就是李善長第二。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辦。陛下才不會管的。”

  馮勝很清楚,陛下容忍這么多功臣。就是因為功臣之中,沒有一個能將所有人聯系起來,甚至大部分人聯系在一起的人物。連徐達都不敢這樣做。內部矛盾重重的勛貴。是陛下能容忍的。任何能將勛貴統合起來的人。只有一個字:“死。”

  王弼說道:“要是知道該怎么辦?我早就辦了。我老王,拎著雙刀砍人。是毫無問題。但是這筆桿子的事情,真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不請國公指點。”

  馮勝說道:“海上的事情,誰帶得頭,你找誰。找我有什么用?”

  王弼聽了,眼睛一亮,說道:“明白了。明白了。”王弼隨即又提起一件事情,說道:“這個丁顯。我打聽了,好像是太子的人。這背后是不是太子的意思?”

  馮勝沉思了片刻,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最少不完全是。如果真是太子的意思,發在官報上有何難?不過,太子身邊的腐儒的確多了一些。”

  王弼一聽馮勝說不是太子的意思。立即松了一口氣。

  隨即急匆匆的走了。

  王弼回去之后,立即有很多大將來拜訪。他們說了什么,并沒有人知道。但是一封封書信從北平飛了出來。北平這里的情況,不是個案。很多與何夕只有點頭之交的勛貴,都寫信來問候何夕。

  當然了,具體想法不會寫在書信之中。這書信僅僅是一個憑證。真正要說的是送信人的口信。即便是書信到了南京,也沒有什么?不過是一封千里迢迢的問候而已。

  同樣接到書信的還有陸仲亨。

  畢竟,很多勛貴還有選擇。

  他們并沒有將全部身家,都投入大海之中。但是陸仲亨卻不是。陸仲亨幾乎已經將全付家當都安置在南洋了。如果不是,朝廷規矩。出兵在外的大將的家眷必須在南京城中。

  估計陸家此刻就要在南洋團圓了。

  陸仲亨自然是萬萬坐不住的。

  只是路途遙遠,想要到南洋,等來陸仲亨的反應。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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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友德離開北平之后,就將這些事情放到腦后了。他眼前只有高麗戰場。

  白日趕路,晚上挑燈夜看關于戰場的各種文書細節。等他將高麗戰場搞明白之后,已經深入遼東了。

  此刻的傅友德對將來的戰事,心里也有底氣了。在他看來,骨頭已經被藍玉啃得差不多了。他這一次是去吃肉的。他甚至能想到。藍玉將會是什么樣的臉色。

  到時候一定很好笑。

  不過,傅友德隨即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何夕。

  “何夕該怎么打交道?”傅友德暗道。這藍玉一定會被調走的。但是何夕卻不會。傅友德今后定然會與何夕打交道。一時間他看向自己身后的兒子。傅忠。

  傅忠這些年,已經成長為傅友德的左膀右臂。傅友德不僅僅讓傅忠打仗,還參與進政治之中。比如上一次,讓傅忠去給徐達送信。看似送信。其實將傅友德人脈傳遞給傅忠。

  傅忠在各種事務中,做得不能說都很好。但也不差。

  只是當年的事情,傅友德不知道傅忠是否放下了。

  傅友德說道:“忠兒,你覺得何夕怎么樣?”

  傅忠聽傅友德這樣問。沉默了一陣子,給傅友德指了一個方向。忽然說道:“父親,你看哪里?”

  傅友德隨著傅忠指的方向看過去,卻一片田園,不知道多少里。溝壑整齊,阡陌相同。似乎是一家的田地。而且現在已經是秋天了。田中的各種莊稼。都是金黃色,隨風一吹,好似金浪。傅友德不由說道:“真是好田土。”

  這一路上,傅友德都有心思。沒有多留意身邊的事情,此刻一看,大吃一驚。這里是遼東。在傅友德看來,即便是北平城外,這樣的場景。也沒有多少里地。出了北平幾十里,就能看見荒地了。

  傅忠說道:“我記得這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里距離營口,還有一百多里,上一次來這里,應該是七八年前。這里還是一片荒蕪。什么都沒有,甚至人煙都沒有。”

  “這才幾年,已經是這個樣子。父親,何夕來遼東多少年?”

  傅友德聽了,也不由心中震撼之極,他覺得自己已經很高看何夕,而今看來,是遠遠不夠的。北方軍糧短缺的事情,傅友德不是不知道。不說別的,單單何夕種糧食的本事。就不容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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