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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再掌戎機

  何夕預料的不錯,朱雄英并沒有反對的意思。

  因為在朱雄英看來,這是一個進攻的計劃,其實朱雄英的耐心遠遠沒有他表現那么多。朱允炆恨不得將朱雄英給立刻弄死,非五馬分尸。同樣的。朱雄英也有相同的想法。

  只是朱雄英更理智,更明白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樣的事情。

  不過,越是忍耐,這種渴望勝利的情緒就越激烈起來。

  何夕之前的計劃,都是防御性的。唯獨這一次,是進攻,是反攻,是開疆拓土。雖然說,高麗與日本,才進入大明版圖不久。但好歹是地盤,更不要說這一場勝利在其他方面的利益了。

  朱雄英自然不會反對。

  只是朱雄英提出一個人讓何夕都感到無奈的問題,那就是誰作為主帥。

  何夕沉吟片刻,說道:“瞿能為主,方乘風為副,如何?”

  朱雄英說道:“朕信不過他們,這一戰,是我們第一次反擊,只需成功不許失敗,甚至不許打成僵持,一旦僵持不下,東征軍不能及時回來,到時候,會是一個什么局面。姑父也是知道的。”

  “方乘風,年歲太小了。而瞿能隨時是父皇留給朕的,朕取其忠,他的能力如何,朕也不敢用十萬大軍一試。”

  何夕說道:“瞿能可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朱雄英說道:“他只有勇將之名而已。”

  何夕內心之中,已經有所察覺了。不由苦笑。這也是北京方面最大的問題,缺乏高級將領,葉沈如果沒有何夕的擔保,根本不可能執掌幾十萬大軍。而瞿能卻不可能得到朱雄英百分百的信任。

  的確瞿能在歷史上的戰績,是戰場廝殺,而不是統率幾十萬大軍調兵遣將。

  這一點上來說,讓朱雄英信任他。的確是有一些困難。

  而朱雄英沒有說明,但已經點出來,他想要讓誰出征了。無他,就是何夕。

  何夕本人在軍事上的表現,一直是可圈可點的。更不要說,他是推動軍事變革領軍人物,葉沈雖然厲害,但葉沈更多是何夕理念的執行者。

  再加上何夕在朱雄英這里有光環,自然覺得何夕是能者無所不能。

  不過,何夕也陷入沉思之中。

  朱雄英說得也對,東洋戰事一定要速戰速決,在中原大戰還沒有結束之前,朱雄英可沒有那么多兵力滯留東洋遲遲不歸。而速戰容易,速決不容易。

  一場大戰開始容易,收尾不容易。

  前者只需要軍事能力,而后者卻需要政治能力。就湘王本身來說,他是一開始就想與南京決裂的嗎?自然不是。但為什么走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因為各種原因,湘王為首的藩王與傅忠的矛盾不可調和,雙方走向了決裂。

  這也顯示出來,傅忠的政治手腕有限。

  如果傅忠能很好處理各方面的利益,或許根本不用陷入日本的泥澤之中,與那么多日本叛軍打生打死。

  而今的局面是,打贏傅忠似乎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了。畢竟,何夕準備的這種跨時代的悶棍,不要說傅忠了,就是傅友德挨一下也不好受。

  只要何夕謹慎一點,不給傅忠逆風翻盤的機會。

  勝利是大概率事件。

  但是勝利之后,該怎么做?勝利之后,他所在的位置就是傅忠之前的位置,他對日本高麗本地也不是無所求的。一方面要抽調兩地的人力物力到中原參與戰事,另外一方面要好好安撫這些人,不要他們搞出問題,后院起火。

  這不是打仗能夠解決的,或者說不是將軍能夠解決的。

  傅忠作為傅友德精心培養出來的人,打仗的手腕,雖然不如傅友德,但是也相當不錯了。也算是可造之才,瞿能能不能勝過傅忠,何夕不知道,但是即便瞿能能勝過何夕,就能做到傅忠做不到的事情嗎?

  更不要說,日本還有藩王。更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與藩王平等對話,傅忠雖然政治手腕欠缺一些,但也不是傻子,他豈能沒有想過與藩王搞好關系,但是為什么走到決裂,可不光是傅忠的問題。

  傅忠好歹是朱元璋的女婿。藩王都這樣對他。瞿能這樣的老革,這些藩王會放在眼中嗎?

  何夕忽然覺得,似乎自己不走一趟都不行了。

  何夕問道:“陛下屬意何人?”

  朱雄英說道:“姑父,何必明知故問啊。”

  何夕說道:“臣領兵倒不是不可以,但其中有幾個關節很是麻煩。”

  朱雄英說道:“姑父說來聽聽。”

  何夕說道:“一是北京的政務。”

  朱雄英說道:“一應政務由楊士奇代理,朕不干預內閣事務。”

  何夕說道:“而今內閣剛剛建立,我這個內閣首輔按理說,沒有領兵出戰的權力,如果我這樣做,很有可能給后世留一個不好的先例。”

  何夕這話其實話中有話,他并不是在乎給后世留一個不好先例。而是,在戰爭時期,最重要的是軍權,什么樣的軍權最牢不可摧。自然是帶領士兵打勝仗的將軍。他們對部下掌控能力,決計不是尋常將領,政府官僚可以比的。何夕本來就在軍中勢力龐大。此去東征,一旦大勝,幾十萬大軍在何夕麾下打過勝仗。如此一來,何夕的權勢得到了極大的擴張。

  而何夕離開北京,卻不擔心朱雄英搞出什么花樣來,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北京朝廷,正處于一個變革期,不要說楊士奇了,就是何夕做事情時候也感到了非常吃力。

  因為很多事情都是沒有先例的。

  就必須何夕自己決斷。這不僅僅考慮眼前的事情,還要考慮整個體系的事情,總體設計,頂層設計,好不好,有沒有問題云云。

  一個思慮不全,很容易出問題的。

  朱雄英倒也不是無能之輩,但是問題是權謀之術,看似玄之又玄,但其實把握幾個原則就行了。異論相攪,大小相制,抓關鍵部位的人,事,財,云云。

  并不是太困難的。很容易上手,正因為如此,做官才是最難的,也是最容易的。

  但是很專業的東西,卻不是一樣了。

  何夕而今的能力,是他在后世打下底子,這么多年學習與實踐,一點點地磨礪出來的。并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最少朱雄英決計沒有。

  朱雄英需要何夕掌舵,這不是何夕的自戀,而是北京在南京的壓迫之下,唯一選擇。

  何夕不擔心朱雄英討了他的老巢。但何夕也不覺得朱雄英任他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朱雄英淡然說道:“比起后世的先例,我更怕輸了。因為輸了就沒有后世了。”

  是的。朱雄英說服自己選何夕作為主帥。也是經過了一番掙扎的。并不是一開始就這樣地想的。但是他思來想去,想不出一個讓他可以放心的人。

  最后,只能押注在何夕身上。

  何夕聽了,說道:“那請陛下放心,臣此去多則五月,少則三月,必然回師,更會為陛下帶來高麗與日本的人力物力財力。”

  朱雄英說道:“那就多謝姑父了。”

  何夕既然答應下來,立即開始了準備工作,畢竟何夕手中的工作繁忙,與很多部門對接,需要細細梳理,時間緊任務重。既然決定了,那就要快,越快越好。留給他準備出征,交接政務的時間,簡直是少之又少。

  何夕幾乎是好幾日沒有合眼,這才將這些事情給弄清楚了。才能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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