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游牧民族的人們看到掠奪俘獲過來的奴隸們要走逃跑,當然是要竭力阻攔。
雙方很快打斗起來,整個鹽場一片混亂。
昏睡的、搶物資搶馬的、拿刀拿棍……
還有被抓的大胤朝百姓放火燒帳篷,讓局面更加不可控性。
何田田趁機將吃了蒙汗藥昏睡過去的二叔收進空間。
在那個凌亂的場景之下,也沒有人發現少了一個人。
何田田將二叔放在山海空間的一片綠地上。
空間里四季如春,溫濕度適宜,也沒有猛獸,她倒不擔心二叔會遭遇不測。
只是從北州到東州后山村,何田田即使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也要好幾天的時間,中間二叔可能會清醒。
若是讓他醒來發現這些異常情況,到時不知怎么與其解釋。
一直昏睡著更不行,昏睡幾天,人都餓出事兒了。
還有一個難題,二叔現在的身份還是服兵役的士兵。
如果直接帶回家,就算逃兵。
大胤朝對逃兵的懲罰是非常嚴厲的,一經發現,立馬處死。
雖然何田田可以用“特權”,為其免除,但若是光明正大那么做,何田田還是有些不適應。
她皺了皺眉頭,看見二叔周圍躺著的幾個同樣遍體鱗傷的大胤朝百姓,干脆把這幾個也收進了空間里。
何田田帶著這幾個人朝她曾經去過的北州那個小縣城過去。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何田田已經到了城門外不遠處。
她估摸著二叔這幾個人也快要醒了,便將他們就地放下。
何田田思來想去,她不能暴露自己,又要將二叔安全帶回,便只能渾水摸魚。
多帶幾個人出來,二叔混在中間,并不突兀。
何田田帶回的另外幾個人,看著也比較壯實,很明顯是日常操練過的,估計也是被草原游牧民族俘虜的大胤朝士兵。
他們與二叔一起,沒有路引,沒有戶籍,想要進城,肯定要報出身份,找到舊日的軍隊核實。
二叔已經在上官翦那里掛了號,一經發現,便會被他遣送回東州家里。
這樣才是正經渠道。
……
何二栓一覺醒來,感覺很有精力,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了。
自從被迫服兵役后,天天行軍趕路,停下來還得操練。
后來更是經歷打斗生死。
他還是比較幸運的,沒有被殺,只是被草原韃子俘虜,來做苦力。
即使吃不飽穿不暖,還經常挨打,不過老百姓的日子,不都是這樣過嗎?
只是想家。
想媳婦,想孩子,想大哥大嫂去世后,留下來的那一群娃娃。
往日里,雖然媳婦兒不讓他過多地接觸大哥留下來的侄兒侄女,但好歹還有他這個二叔在,也算在村里有個親人。
他打獵的獵物,也隔三差五,悄悄扔到大哥家,給小娃娃們補補身體。
現在他這一走,家里就剩媳婦兒,還有兩個幼兒,大哥的孩子更沒人管了。
不知道家里怎么樣了。
還有天花。
死了那么多人。
每每想到這里,何二栓就不敢繼續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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