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予風主動去靠近一個人。
“你怎么在這兒?”
上官予風皺著眉就問道。
看這么大太陽,葉云洛還大著個肚子站在那兒。
上官予風也不等她的回答,就扶著她上了馬車。
“你不是在京城待著的嗎?怎么變成這樣,跑到這里來了?”
上官予風見葉云洛臉色臟兮兮的,身上也穿的像是逃難似的。
也沒嫌棄臟。
伸手就從懷里拿出了一紙手帕,替她擦了擦臉。
上次是兩人吵架。
上官予風才走掉的。
如今,再見面。
見上官予風沒有生氣的意思。
葉云洛才松了口氣。
“鳳凰街被封了,我的東西都沒了。葉家的人都回到京城了,我不想待,就……”
“胡鬧!”
上官予風聽到葉云洛說鳳凰街被封了,還有些詫異。
畢竟,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可聽到葉云洛不想待了。
就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
他真想好好的罵她一頓。
“毒瘤呢?梁上飛呢?他們都去哪兒了?”
“再不濟,安竹卿和慕宴瑯不是還在嗎?”
“他們人呢?怎么讓你一個人懷著孩子,還跑這么遠來?”
“上官予風,你怎么在這兒?”
葉云洛知道,上官予風再怎么罵她,都是關心她。
就像她罵慕宴瑯一樣。
可是,她過來不是來找罵的。
上官予風聽到這話,瞧了葉云洛一眼道,“欠了一個人情,來還的。”
上官予風說完這話,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葉云洛回想剛才守城的那些人對上官予風的態度。
大概猜出。
他是來幫誰的了。
利用上官予風接近冷冽嗎?
上官予風要是知道了。
豈不是真有可能這輩子都不再理她。
上官予風見葉云洛低著頭,還以為她是知錯了。
有些無奈道,“你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葉云洛看了上官予風一眼,不知道該怎么說。
很多事,她還能怎么說。
怎么說,都是錯的。
上官予風帶著葉云洛回到他住的地方。
讓丫鬟服侍著她洗干凈,吃了點東西,還給她把了脈,就讓她進屋去歇著了。
“夫人,您是公子的夫人嗎?公子對您可真好。”
服侍葉云洛的丫鬟在葉云洛的耳邊,不無羨慕的說道。
葉云洛沉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腦子里只有一個字,亂!
上官予風的事情似乎很多。
確定葉云洛并未受傷。
孩子也安然無恙之后,他就出門了踝。
葉云洛在他安排的院子里住著耘。
一整日也沒再見到他。
由于不知該如何接近冷冽。
也不知在上官予風知道她的目標是冷冽之后。
該如何和上官予風解釋。
葉云洛心里亂糟糟的在院子里過了一天。
翌日,葉云洛醒來,走出屋子,坐在院子里。
大概待到了中午時分,她抬頭問起在她身邊服侍的丫鬟道,“上官予風呢?”
“啟稟夫人,公子昨日出門,并未回來。”丫鬟如實回答道。
葉云洛聽到這話,想了想道,“你知道他在哪兒嗎?可以陪我出去找他嗎?”
“啟稟夫人,公子的事,奴婢是不敢過問的。”
丫鬟見葉云洛沉著眸子,低著頭,還懷著孩子,怕葉云洛多心。
開口就安撫道,“不過夫人,公子若是徹夜不歸的話,應該是到軍營里去了。你別太擔心了。”
“軍營?皇上他們莫非不在城中?”
那丫鬟是臨時找來服侍上官予風的,也沒什么心機。
見葉云洛這般問。
就如實的回答道,“奴婢聽說,前幾日,兩軍又交戰了,皇上御駕親征到軍營里坐鎮去了。公子應該也是到那兒去了,畢竟,那兒每日都有很多受傷的士兵需要公子醫治。”
感情冷冽根本不在城里,而在軍營里。
葉云洛正考慮著,是否要去軍營里尋人。
就瞧見上官予風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見葉云洛坐在那兒。
上官予風瞧了她一眼就道,“云洛,我兩日內不會回來,你先回屋里去歇著。”
“發生何事了嗎?”
葉云洛見上官予風只來得及和她說上一句話,就匆匆的往外走。
上前,就攔著他道。
上官予風看了葉云洛一眼,怕她擔心。
他俯身就在她的耳邊低聲道,“西秦國皇帝受了重傷,刻不容緩,我是回來取藥的。你好好在家待著,別亂跑。”
上官予風說完,扶著葉云洛的肩膀,用了下力,就往外走了去。
葉云洛還有些詫異于他說的話。
冷冽受傷?
她沒猜錯的話……
就冷冽的武功,有誰傷的了他?
葉云洛急忙追了出去。
追上了前面正準備出門的上官予風。
上官予風聽到腳步聲,停了下來。
這時,就聽葉云洛叫道,“上官予風,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上官予風聽到這話,蹙起了眉宇。
“云洛,你說什么呢?這不是以前的太平盛世,那里兵荒馬亂的,你跑去湊什么熱鬧?”
葉云洛不理會上官予風的話,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帶我一起去。”
“云洛!”
“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上官予風望著葉云洛那堅定的眼神,知道她說到做到。
越發覺得她是在胡鬧。
但也奈何她不得,只好將她帶上。
從城池到軍營的路上。
葉云洛見上官予風還是一副生她氣的模樣。
她主動找話題道,“上官予風,西秦國皇帝武功不是很高嗎?誰能傷他啊?”
上官予風聽到這話,朝葉云洛看了一眼。
葉云洛被他看的,心里有些發毛。
就見他已經收回了視線,不冷不淡的開口道,“為了一個女人。”
葉云洛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了一下。
同時,不知是為了冷冽不再對她執著,松了口氣,還是什么,沉默了下來。
冷冽要是為了個女人受傷的。
那她再跑過去,還能完成任務,回到慕宴瑯的身邊嗎?
有上官予風在。
葉云洛跟著他進軍營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軍營內,聯排的軍帳坐落在空曠的草原上。
六月的烈日暴曬著大地,連風都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