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剛想跟上前去看一看里面裝著什么,就見猛地吐了口血上來。
“爺,爺,您沒事吧。”
司徒急忙上前,扶著慕宴瑯就詢問道。
他探頭往棺材里一看。
看到里面的人。
他也是嚇了一跳。
躺在里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葉云洛。
額,不對。
是臉上帶著疤的葉云洛。
就在這時,慕宴瑯突然起身,推開了站在棺材前的司徒。
伸手就去摸那個躺在棺材里的人的臉。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慕宴瑯不相信葉云洛會就這么死了。
不,這個肯定是假的!
終于,他的手摸到了一點兒不貼合皮膚的地方。
他沿著那個地方,一把就將它撕扯了下來。
臉上那道疤痕還在上面。
可人不是葉云洛。
假的。
這人果然是假的。
慕宴瑯松了一口氣,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喂,爺!”
司徒急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他看了眼棺材里的人。
這個女人無疑就是婚禮上被擄走的假葉云洛。
按理說,擄走人,肯定是有目的的。
可對方興師動眾的將人擄走。
竟只是為了將人殺了,送回來?
慕宴瑯醒過來,就發現了。
他的記憶出了問題。
他記憶中的葉云洛。
溫柔乖巧,善解人意,事事為他考慮。
可就是記憶中的葉云洛。
讓他覺得不對勁。
若記憶里的都是錯的。
那什么才是對的?
云洛呢?
他的云洛到底是什么樣的?
慕宴瑯不知道該去問誰。
司徒的話,他是不信的。
他記得上官予風。
可是,他無法找到上官予風的下落。
那么,就只剩下一個人。
那個人肯定知道,云洛是什么樣的。
慕宴瑯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安竹卿。
他跑到安慶侯府。
管家一看到他,就把大門給關了。
這次,他沒有硬闖,而是站在門口等著。
等安竹卿愿意見他。
安竹卿并不在府上,他去了皇宮。
等他從皇宮回來,就瞧見站在那兒和柱子似的慕宴瑯。
安竹卿本不想見他。
但他尚未避開。
慕宴瑯就發現了他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
慕宴瑯直接竄上了安竹卿的馬車。
抓著他,就痛苦的詢問道,“求求你,你告訴我,云洛是什么樣的?”
安竹卿被慕宴瑯的問話問的懵了一下。
再看慕宴瑯抱著腦袋,神情痛苦的模樣。
他本想趕走他。
最后還是只說了一句,“隨我回房說。”
慕宴瑯乖乖的跟著安竹卿回了房。
安竹卿望著他就道,“你前幾日不是又大婚了嗎?還來我這兒找云洛做什么?”
“本王不記得云洛是什么樣的了。”
慕宴瑯捂著頭道,“本王到你這兒找云洛,沒找到。”
“后來,本王去了皇宮,皇兄替本王將云洛找回來了。本王將云洛帶回了家。”
“可是,有人告訴本王,那個云洛是假的。”
“可是,本王記得,她就是真的。記憶中的云洛就是那樣的。”
安竹卿聽著慕宴瑯的話,覺得慕宴瑯有些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你不記得云洛的性子了?”
“本王記得,云洛善解人意,溫柔體貼……”
說到后面,慕宴瑯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像不是這樣的。
“你倒是學會用成語了。”
安竹卿不知慕宴瑯受了何種刺激,但無疑,那樣的云洛是不存在的。
云洛活潑任性,天生鬼機靈,偶爾很偏執,愛鉆牛角尖,卻又心底善良,容易心軟。
唯獨和善解人意,溫柔體貼靠不上邊。
“慕宴瑯,云洛是怎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的她,是什么樣的。”
安竹卿有些累了。
若非慕宴瑯是葉戰選定的妹夫。
他是不會再和他浪費口舌的。
“你回去吧,除了你自己,沒人能告訴你,云洛是什么樣的。”
慕宴瑯望著閉上眼睛的安竹卿。
心里有些惱火。
他就是不知道,才來問的。
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告訴他,和他說實話。
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面。
有人在罵他,可他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很親切。
慕宴瑯走了。
回了瑯王府。
他沒有回清瑯院。
而是站在已經被燒成廢墟的紫云洛閣前,站了整整一夜。
迎賓樓。
葉云洛一晚上沒睡著。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就是一直想吐。
吐的她將胃酸都吐出來了。
肚子里什么都沒有了。
可還是想吐。
香兒瞧見葉云洛這模樣。
急的不得了。
大半夜的就跑出去給葉云洛找大夫。
剛跑出門口,就被冷木給拎了回去。
她抬頭,就瞧見冷木消失在了眼前。
她看了眼吐的昏天暗地的葉云洛。
再看小培手忙腳亂的模樣。
咬了咬牙,還是跟著一起去照顧葉云洛了。
冷木很快就抓了一個魂不附體的大夫回來。
大夫是在被窩里被冷木闖進來,抓走的。
他嚇得還以為是有人想殺他。
直到,雙腿落地,他都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大夫,您快來看看我們家小姐。”
香兒瞧見那被抓回來的人。
出他是隔壁街開醫館的,拉著他就跑到了葉云洛的面前。
那大夫暈暈乎乎的。
看到葉云洛嘔吐的模樣之后。
還是強忍著定下心。
上前,給葉云洛查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他望著香兒就道,“你家小姐并無大礙,只是有些動了胎氣。”
“動了胎氣?嚴重嗎?我家小姐會不會有事?”
香兒抓著大夫就詢問道。
“好好調理,并無大礙,但切忌再動氣。”
“若再動氣,只怕腹中胎兒難保,大人的身體也會受到影響。”
大夫說完,寫了一張藥房。
走到冷木的面前。
盯著站在一旁的冷木。
他氣憤的就開口道,“拿著!我知道你擔心你家夫人,但下次若再這樣闖入我家,我是會報官的!”
“大夫,您別和他生氣。這是這次的征費,勞煩您了。”
香兒賠笑著將人送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瞧了冷木一眼。
這木頭對小姐,還真是挺忠心的。
葉云洛喝了大夫開的藥,總算好了些。
一想到自己這邊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