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洛聽到身后的聲音。
回頭看了一眼。
就見慕宴瑯難受的抱著頭,蜷縮在地上。
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理他。
轉身,叫上香兒,就離開了瑯王府。
她是瘋了,才會每次見到這個可惡的男人求饒示弱的時候,就莫名的心軟。
慕宴瑯倒在地上沒人理。
最終還是司徒走進來,將他抬到了床上。
慕宴瑯再次醒來,看到待在屋子里的司徒。
他沉默了片刻,望著司徒詢問道,“司徒,你告訴本王,那個待在本王身邊的女人,是云洛嗎?”
司徒猛地聽到慕宴瑯問了他這么一句話。
心里還跳了下。
他回頭,望向慕宴瑯,就嬉皮笑臉的道,“爺,您想什么呢?那自然是王妃了。”
慕宴瑯盯著司徒的臉,冷厲的開口道,“可是,本王記得,你以前最討厭云洛的。”
“爺,那是屬下少不更事,您就別再和屬下計較了。”
司徒自然知道那不是葉云洛。
可既然慕宴瑯都認錯了。
他為何不順水推舟,讓真正的葉云洛這輩子都別再回來呢?
“本王總覺得不對勁,可就是不知道,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爺,您就別想了,您還受著傷呢,養好傷要緊。”
司徒想。
要不是他爹看中慕宴瑯。
他才不會吃飽了沒事干。
在慕宴瑯受傷沒人照顧的時候,還跑來照看慕宴瑯。
司徒的陽奉陰違。
慕宴瑯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他知道,從司徒這里是問不出什么的了。
他要想找出事情的真相,還得靠自己。
雖然,那個讓他覺得熟悉的女子說,待在他身邊的云洛是假的。
但也不能排除,這是那女子的詭計。
所以,他還是需要去找人。
其次,就是將那名女子找出來。
葉云洛回到鳳凰街,昏天暗地的睡了一覺。
一醒來就瞧見冷木站在她的床前,手里還拿著一封書信。
她奇怪的瞧了冷木一眼。
接過了書信,拆開一看,就瞧見上面寫著,“陛下已經發現那名女子是假的。”
葉云洛知道瞞不了多久的,但是這速度是否太快了些。
“那你們陛下,現在在哪兒?還在京城嗎?”
這要是還在,那她就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了。
冷木點了下頭,那意思是,還在。
“那我們最近還是躲在這里,不要出門好了。”
她就不信,她躲在迎賓樓里,每日戴著人pi面具過活,他還找得到她。
她本想用假的騙過冷冽,讓冷冽將假的帶回去。
這樣,他好歹能放棄找她的想法。
葉云洛躲著不出門.
而外面,在不知不覺中,多了兩股在四處找她的勢力。
冷冽為避免葉云洛陷入危險。
這次并未將葉云洛的畫像四處張貼。
在西秦國,他敢大肆尋人。
就因為他是一國皇帝。
有人抓到葉云洛,肯定是用來威脅他的。
只要那人敢帶著葉云洛威脅他,他就有把握將葉云洛接回去。
可這是在南慕國,一個他不該出現,一輩子都不該踏入的地方。
慕宴瑯并未動用他自己的勢力去找假冒的葉云洛,而是讓慕陵派兵,在南慕國各地尋找。
而他自己的人馬則是用來尋找葉云洛和秦依依。
在他看來,只要找到秦依依肯定就能找到那個假冒秦依依,還莫名的甩他一紙休書的女人。
在外面各種尋人的時候。
安竹卿到了鳳凰街,找到了正待在迎賓樓里養胎的葉云洛。
葉云洛一聽說安竹卿來了。
起身就去見他。
安竹卿見到的就是一張陌生的,其貌不揚臉。
但那習慣性的小動作和眼神。
還是讓安竹卿判斷出。
眼前的人就是外面各種勢力正在四處尋找的人。
“竹卿哥哥,你怎么來了?”
“給你的藥,你吃了嗎?”
“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葉云洛拉著安竹卿就進了屋,各種問題炮彈似的,砸了過去。
看起來,心情很好。
“云洛,你到西秦國究竟遇到了何人?”
安竹卿手下的人給他傳來的消息。
讓他不得不擔心葉云洛的安全。
葉云洛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隨即笑道,“竹卿哥哥,如果我說,是西秦國的皇帝,你相信嗎?”
安竹卿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眼底的擔憂呼之欲出。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道,“云洛,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竟然將西秦國的皇帝引到了南慕國都城。”
葉云洛沉默了片刻道,“竹卿哥哥,實不相瞞,我是故意的。我本以為他一個皇帝,過來搶個人,搶了就會馬上離開。這樣,我也好擺脫他。誰知,他竟然有膽量留在京城。”
“你太不了解他。”
“竹卿哥哥,你認識他?”
安竹卿看了葉云洛一眼。
語氣沉重的開口道,“你或許不知道,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他的皇位是靠鮮血和人命堆積出來的。”
“云洛,聽哥哥一句話,離他越遠越好。”
葉云洛早就知道冷冽身上的那種陰寒,不是一日練就的。
如今聽到安竹卿對他的形容,她還是有些吃驚的。
但最后,她只能望著安竹卿,苦笑一聲,“竹卿哥哥,我倒是想啊。可他不肯放過我。”
她都和他說,他認錯人了。
還給他一個冒牌貨,可他為何就是認準了她呢?
安竹卿聽到葉云洛這話。
不知葉云洛究竟是如何招惹到這樣一個人的。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葉云洛的安全。
“云洛,這些時日,你就待在這兒,不要輕舉妄動。其他的事,我來想想辦法。”
安竹卿覺得,為了葉云洛的安全,他有必要進宮一趟了。
這日,一直找不到人的慕宴瑯,神情疲憊的回到瑯王府。
就見司徒圍著一口棺材,轉悠。
司徒一瞧見慕宴瑯,就跑上前。
有些好笑的沖著慕宴瑯道,“爺,今兒個有人送了口棺材過來。”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往王府里送棺材的。
慕宴瑯聽到這話,視線落到了那口棺材上。
棺材的蓋子是蓋著的。
他上前,一把就推開了那個蓋著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