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洛被抓住之后,就停了下來,不再動彈了。
慕宴瑯抓著葉云洛軟軟的手,心里一陣浮動。
免不得將手掌心的那只小手握緊再握緊。
他白天看了那兩個御醫給他的圖畫書。
再加上昨晚的事。
他是知道,現在該如何做的。
“云洛……”
慕宴瑯聲音有些嘶啞的朝著葉云洛叫了一聲。
那性感沙啞的磁性聲音在夜色中回蕩,再回蕩。
蕩進了葉云洛的心口,讓葉云洛心跳的速度,加快,再加快……
屋外的月光透過窗柩打落在地上,散發出曖昧的奶白色。
葉云洛和近在咫尺的俊顏對望著,在抑制不住的加速心跳中,顫抖著閉上了雙眸。
她那帶著暈紅的臉頰像是染上了一層胭脂,異常誘人。
要是尋常的男人,見到月光下這般誘人的景象,定會猶如餓狼撲虎般撲上去跫。
可偏偏,慕宴瑯的思維能力和一般男人是不同的。
他見葉云洛閉著眼睛,眨了眨眼。
俯身在葉云洛的嘴唇上碰了碰。
就躺到床上,將葉云洛摟進懷里,同樣閉上了雙眸。
葉云洛正心跳加速的等待著慕宴瑯的動作。
結果,只是嘴唇上一軟。
隨即,那碰觸到她嘴唇上的溫度就消失了。
她感覺到慕宴瑯將她抱進了懷里。
等了一會兒,卻不見慕宴瑯有任何舉動。
她有些奇怪的睜開了雙眸。
就見慕宴瑯已經抱著她,閉上眼睛,在他身側睡著了。
曖昧的氛圍被慕宴瑯的不解風情這般一攪和,煙消云散。
葉云洛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無奈。
但看到慕宴瑯有些沉重的眼眸,就知道他昨晚定是沒有休息好。
她有些心疼的撫上了慕宴瑯的眉眼。
在慕宴瑯的眉宇顫抖了下的時候,急忙收回手,回抱著慕宴瑯,閉上了眼睛。
慕宴瑯是知道葉云洛在摸他的,但他剛睜開眼睛,就見葉云洛躲進了他的懷里。
他沒有說破,只是將人摟的更緊了些,慢慢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沒有任何人打擾,慕宴瑯和葉云洛都睡了個安穩覺。
翌日,天剛露出魚肚白,外面還是灰蒙蒙的一片。
葉云洛就醒了過來。
醒來,下意識的就是朝自己的身側望去。
瞧見慕宴瑯那張俊逸的臉龐就在她的身側,她伸手摸了上去,順利的將慕宴瑯摸醒了過來。
剛醒來時的慕宴瑯,眼神異常明亮,還帶著一絲警惕的戒備。
那黑眸猶如黑夜中鎖定獵物的孤狼,讓葉云洛的心都跟著顫抖了下。
慕宴瑯清醒過來,看到是葉云洛,瞬間就將那犀利冷厲的眼神都收了回去。
他抬頭,望了眼天外,摸了摸葉云洛的臉頰道,“云洛,天還未亮,怎么不多睡會兒?”
“昨晚睡得早。”
葉云洛說這話的時候,無奈的嘆了口氣。
昨日白天她就休息了一整天。
晚上又是天剛黑沒多久,就被慕宴瑯拉到了床上。
她本以為他會做點什么。
沒想到,他竟然只是拉著她蓋棉被睡覺。
慕宴瑯并未聽出葉云洛這句話的畫外音。
還以為葉云洛是真的睡不著,想早點兒起來。
他也跟著一起,起了身,正穿著衣物的時候,突然望著還坐在床上的葉云洛道,“云洛,你今日若是無事,就隨本王一同進趟宮吧。”
“進宮?”
葉云洛沒想到,慕宴瑯會突然讓她跟著一起進宮,免不得疑惑的望向了他。
慕宴瑯將身上的衣物穿好,將葉云洛的衣物拿到了她的身側,俊朗分明的俊臉分不清情緒的道,“我們已經圓房,母后和皇兄那兒也該告知一聲,免得他們再往本王的身邊送女人。”
“更何況,母后將你從天牢里放出來,我們還未去向母后謝過恩。”
以前,葉云洛只是他名義上的媳婦。
他想護著她,都會被說閑話。
可如今,葉云洛是和他有夫妻之實的媳婦。
他的母后和皇兄,若是再用這事作為借口,給他送女人。
或是再找葉云洛的麻煩,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葉云洛聽到慕宴瑯說,要去向太后謝恩。
她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起來。
那老巫婆故意陷害她,將她關進死牢。
還借機給慕宴瑯送女人。
她沒找她算賬都是看在慕宴瑯的份上。
如今,還要去給她謝恩?
那豈不是在自打耳光?
慕宴瑯見葉云洛的臉色不好看,只以為她是在擔心。
他走到葉云洛的面前,就握著她的手就道,“有本王在,母后不會對你如何的。本王不想再娶其他女子,也不想再看你為其他女人的事和本王吵架。所以,我們必須去和母后說清楚。”
慕宴瑯都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葉云洛若還說不去,未免顯得太過小心眼。
她相信慕宴瑯是站在她這邊的。
既然他站在她這邊。
那為了他,去見那老巫婆一面,忍忍那老巫婆,又能如何?
她又不會一輩子都和那個老巫婆一起住。
“我相信你。你放心,只要母后不是太過分,我都不會和她起沖突的。”
一旦起了沖突,難做的是慕宴瑯。
指不定那老巫婆又借機,利用她,逼著慕宴瑯做些何事了。
慕宴瑯聽到葉云洛的這句,“我相信你。”眉宇都柔和了許多。
他親自替葉云洛穿上了衣物,還心血來潮的想替葉云洛梳妝打扮,奈何,他實在沒有那天賦,最后只好將香兒找進來。
兩人洗漱打理了一番,就讓司徒駕著馬車,朝皇宮而去。
皇宮,祥慈宮。
太后剛起身,今日的貼身宮女秋月正在替她梳妝打扮,邊梳著她那已經有些發白的頭發,邊違心的夸贊道,“太后娘娘您當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你這丫頭,別以為哀家不懂你的那點小心思。”
太后聽到秋月的夸贊,臉上了露出了笑容。
秋月聞言,羞澀一笑,“奴婢哪敢有其他心思啊,太后娘娘您可真是冤枉奴婢了。”
她跟在太后身邊服侍了好些年,對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還是很清楚的。
否則,上次,也不會派她去瑯王府幫忙布置瑯王府。
只可惜,最后功虧一簣,不但沒有留在瑯王府,還被打了一頓,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