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無話可說,最后只得道,“傳來的消息說,是天子教的人動的手。”
說著,看向元宸。
“嗚嗚嗚——”
元宸瞪著血紅的雙眼,死命掙扎卻說不出話來,血從嘴角不斷落下,看上去惡心至極。
皇帝看著他這個樣子,覺得有些反胃,問沈玉,“他這舌頭怎么回事?”
沈玉道,“他辱罵江隱娘娘腔,所以被我拔了。”
皇帝聞言眼底竄起一道異色,多打量了江隱幾眼,再看沈玉一身中性的圓領袍,半點后宅女子的嬌媚風韻都沒有,突然生了一個難以啟齒的猜測!
沈玉她,該不會真的......
一念及此,又是意味深長看了眼戰云梟,道,“看來這江隱對玉兒的確很重要。”
戰云梟適時地,露出一絲絲不悅。
雖然不明顯,卻讓皇帝清晰捕捉到。
皇帝對兩人的忌憚,便因此又少了一些:只要他們窩里斗起來,他的江山就是穩的。
于是,直接道,“既然江隱平定云州有功,朕便賞你個九品官。但你既然是玉兒身邊的人,也不好出去上任,那便當個閑職掛著吧。”
從今往后,好歹是個朝廷命官。
戰云梟想把這蒼蠅除掉,也要稍微掂量一下,皇帝說著,拿了個桌邊的玉佩,遞給嚴公公,道,“將這個賜給他。”
嚴公公上前細細打量著江隱,眼底露出一絲絲意味深長,“江縣主,趕快謝過陛下隆恩。”
“謝陛下隆恩,不過從今往后,這世上便沒有江隱了,只有玉影。”他接過玉佩跪下。
“玉影?”
皇帝看了眼沈玉,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說,“這名字好,那就是玉縣主吧。”
沈玉迎上他的眼神,心下一聲冷笑,面不改色道,“父皇,云州的囚犯全都在門外了,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玉兒與暝陽王覺得呢?”
皇帝聞言,看向兩人。
戰云梟道,“全憑皇上做主。”
沈玉道,“父皇,我還想問父皇要一個人。”
“你說。”皇帝凝眉看向她。
沈玉道,“我在來的路上,遇上了一個刺客,要把我關在金絲籠里面。現如今,這個刺客已經抓了,就在門外。我想親自處置這個人。”
“至于其他人,其他事兒,全憑父皇定奪。”沈玉也是見好就收,她和戰云梟在云州立了功,皇帝本就忌憚,要是還想繼續干涉囚犯的處置,皇帝肯定要坐立不安,先對付她和戰云梟。
但她更想要的,是讓他那幾個兒子先亂起來。
皇帝聞言,放松下來道,“此人你帶走便是。”
只要沈玉不干涉后續的事情,他就放心了。
戰云梟也沒心思在這里浪費時間,便道,“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那臣便和玉兒一起告退了,這些日子星月兼程,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也算是暫時給皇帝吃個定心丸。
“玉兒告退。”
沈玉說著,道,“姜越寒的尸體也在門外,父皇可以親自驗證。”
正打算走,結果皇帝道,“暝陽王先回去休息,玉兒留下。朕有些話要與你說。”
“那......”
沈玉看向戰云梟,“王爺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