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江隱男生女相,或者真的如沈玉所言,他不能人道......可戰云梟也不能人道。
沈玉又是個強勢的,眼看著不可能在戰云梟的后宅里面好好當個妃子,若她喜歡上江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這般,讓戰云梟和江隱爭風吃醋,時間久了,或許有機可乘......
皇帝心中,不禁起了一絲異動。
沈玉拿捏著皇帝的那些小心思,垂眸道,“父皇,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看著楚楚可憐,兒臣確實心生不忍。”
“那便賜給你了,從此他就是你的人!”皇帝心下一喜,假裝大度給了允諾,對江隱道,“既然你跟了玉兒,往后便好好伺候玉兒。”
江隱毛骨悚然,但也只能道,“草民遵命,謝陛下隆恩。”
戰云梟面露慍色,但沒發作。
皇帝看在眼中,心下竊喜,便看向戰云梟,問,“云州那邊,如今情況如何?”
戰云梟這才開口,道,“云州幫派與山匪已經在葫蘆谷盡數剿滅,四萬九千人葬身葫蘆谷,臣叫人剁了拇指,已經送到了殿外,陛下可要看?”
皇帝聞言心頭大震,見他輕描淡寫的模樣,不禁涌上一股寒意,幾乎失聲道,“將近五萬人,全死了?”
戰云梟點頭,“正是,從今往后,云州再無匪患。”
皇帝剛剛因為震驚抬起一些的屁股,這會兒又小心落回龍椅上,喃喃,“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那云州軍呢?”
不好也不能現在說。
他之所以將戰云梟手上那四十萬大軍放在云州,為的就是和土匪相互牽制,現在沒了牽制,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戰云梟何嘗不知他在想什么?
但現如今,兩家已經不共戴天,他也沒什么藏著掖著的,道,“云州主將被人所害,岳子秋與云州總督趙鎮與天子教勾結,在外面的囚車里,證據一應俱全。云州軍現如今李將軍任主帥,其余人論功提拔,臣明日寫好折子,細細給陛下交代。”
皇帝點頭,心里卻十分不是滋味,龍案下的手緊握著。
這么一鬧,云州軍就算是全都落在了戰云梟手上。
這下子,戰家和沈家,是真的不能動了。
只能拉攏。
于是,道,“暝陽王與朕的鳳纓公主原本就有婚約,很快你便是朕的駙馬爺,往后云州你要好好盯著,京城很多事情,也要交到你手上。”
戰云梟心下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道,“臣謝皇上隆恩。”
皇帝點點頭,這才話鋒一轉,試探道,“對了,朕派了魏公公前去見證你與寧安公主的婚事,魏公公卻在回來的路上死了,這是怎么回事兒?”
“死了?”
沈玉聞言驚訝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這什么時候的事情?魏公公可是數天前就離開了云州,走的時候還帶著寧安公主......”
“咳。”
戰云梟掩唇咳了一聲,卻在皇帝看過去的時候,又沒了任何端倪。
她真是,會演。
沈玉面不改色。
皇帝眉心緊皺,看兩人表情不禁感到迷惑,“你們不知道這個事兒?”
沈玉搖頭,“我們當時忙著對付天子教和土匪,是因為太危險,才把寧安公主交給了魏公公,讓他帶著回來......”
“我就說剛剛進來,怎么換了嚴公公,卻不想魏公公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