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聽到這話,當即擺正神色。
思考一瞬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沒人知道那一盞茶的時間梁蓉跟族長說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梁湘湘被請進了宗祠。
然后,梁蓉的丫鬟小桃下落不明。
一說是有人看到投井了,又一說是看到人溺水了。
總之,失蹤的很突然。
梁蓉是驚訝的,但是臉上倒沒有多少悲傷。
這讓霜華詫異,卻又隱約想到了某個可能性。
然后,就是一重了然的神態。
梁釗并不知道族長跟梁蓉的談話內容,只是在書生指控梁湘湘后對曾經認真對待奉為掌上明珠的女兒有了懷疑的心思。
后來書生似乎還想過狡辯,但最后卻沒了機會。
梁蓉聽說是書生理虧,半夜讓人拿紙筆寫了認罪書后撞柱子打算自裁。
第三天,書生死了。
書生的家人找上門來,拿了點豐厚的安葬費后便喜笑顏開的走了。
梁蓉這才從下人的口中知道,書生是個孤兒。
父母早亡后,是跟著遠方表親一起生活的。
那親戚看他能寫幾個字有點本事掙錢,這才一直供著。那對夫婦是種田的,靠賣米維持生計。
后來書生攀上了江南一帶的望族梁家,他們便更加貪婪想要跟梁家扯上關系。
但梁家也不是隨便被誰都能陷害的,有了這么一出后他們灰溜溜的拿著錢走了。
劉氏教女不嚴,一兩年內是沒有機會成為嫡母了。
梁湘湘嘛,被下令回去后禁足一月。至于身份,自然還是照舊。
至于她梁蓉,則成了真正的嫡長女。
這一趟祭祖,梁蓉倒是成了最大的贏家。
阿吟在窗臺邊撒下一杯酒,祭奠著逝去的親人。
那個,唯一的親人。
“阿吟姑娘,主子傳話過來了。”
“何事?”
阿吟捏著酒盞,漫不經心的打量起遠處的小橋流水。
“主人說:這出戲,他很喜歡。這是兩枚解藥,請姑娘盡快服用一粒。”
“好。公子可還有其他事,需要阿吟做的?”
“阿吟姑娘:公子說您近日辛苦了,姑且好生休息一段時日。”
來人帶完話,便悄然消失。
阿吟將其中一粒放進瓷瓶里貼身收好。
又捏著手心處的另外一粒褐色藥丸,愣神思索片刻。
一次性給了兩粒解藥,說明這出戲公子確實很喜歡。
而這也意味著,自己要很久都看不到傳話的人了。
“公子,您是不是心有所屬呢?”
“公子,您為什么對于梁蓉的態度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阿吟沒有答案,更一時之間想不到答案。
或許只是因為一時的喜惡?
畢竟她當時決定出手攪和這趟渾水然后幫助梁蓉,不也是想看看她會做什么嗎?
但后面的發展,或許也是她自己的努力?
畢竟若沒有自己的推波助瀾,有些事情可能還不會這么有意思。
阿吟突感身體不適,忙靠著椅子坐下。
將藥丸碾碎后混入茶盞,隨之混著桌上烈酒吞服。
伴隨一陣短暫灼熱后,她恢復了正常。
雖然身子還是有些站不太穩,但到底找到了個支點倚靠。
她,撐過了這一次的發作。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