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很冷靜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世界樹自身有太多秘密,從寧城打算嘗試突破至高開始。
世界樹每一句話都在引誘自己前進。
寧城并不知道世界樹想要做什么,但是他肯定不會選擇世界樹給他的路線去走!
“寧城...”
世界樹沉重的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萬界,從未有過私心,你誤會我了。”
“哈哈哈哈!”
世界震動,所有寧城都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世界樹,你現在就像是綠茶一樣。”寧城的聲音瘋狂至極,好似一個癲狂到極致的瘋子一般。
狂風吹拂,世界震動,這座初生的世界與寧城融為一體,喜怒哀樂完全一致。
“這是我的世界。”世界樹凝重道:“寧城,你不要太過分了。”
“滾開!”
世界意志瘋狂沖擊拍打著世界樹,這并非出自寧城自己的意志,而是來自初生世界。
世界樹知道寧城現在帶著情緒,他在沉默中爆發,這個時候就算說再多,寧城也不會聽。
“那...祝你成功吧。”
世界樹消失在初生世界里。
這一回,世界樹徹底翻車了,不僅惹怒了小金,甚至也讓寧城產生了反感。
不過世界樹并沒有感覺有絲毫不妥,它的絕對理性在無時不刻的提醒著自己,這并不是什么問題。
現在只是有點超出自己的預想罷了。
“命數...又是命數...”
世界樹守護在初生世界周圍,他默許了寧城瘋狂的行為。
他不想默許也不行,因為寧城根本就不聽。
曾經算漏無疑的世界樹首次有了這種吃癟的感覺,寧城的瘋狂超乎了他的想象。
時間線再度發現推移,寧城的修煉已經持續了一年半,他與初生世界一樣成長著,圍繞著星球的螻蟻道星環也在才也在持續擴大著。
從開始的一分鐘散發三道血芒擴散到如今一分鐘的十道血芒擴散!
血芒所略過的范圍并沒有擴大,反而在縮小...
紅色的能量光束略過周邊,被照拂過的隕石竟然發出陣陣轟鳴。
初生世界里,寧城所幻化分散出的人已經消失了許多,這完全是世界意志與寧城兩人選擇的一場豪賭。
那些被創造出來的分身每天都在減少著,萬道的能量并未消失,而是聚集在后續存活的分身身上。
“寧。”
某座高山,一道通體純白的能量意志來到了一名正盤膝修煉的人身旁。
盤膝之人身上覆蓋白雪,宛若一座冰雕,毫無生機。
“你來了?”
寧城睜眼,身上的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今日又損失了不少。”白色物質開口道:“你可能真的要失敗了、”
寧城道:“有可能吧,但是現在還不好說。”
一年半的時間,世界意志已經熟練地掌握了寧城的語言,能與他無縫交流著。
“按照這個死亡速度持續下去,最多三個月,咱們就失敗了。”世界意志平靜的說。
“怕嗎?”寧城走到白色物質面前:“當時是我拉著你完成這一場豪賭的,你現在后悔了嗎?”
“后悔?”世界意志道:“為何要后悔?這難道不是我與你達成了共識?”
他的思考方式與常人并不一樣。
既然選擇與寧城合作去走這條路,無論成與敗,應當榮辱與共。
“你當時并未強迫我,是我自己做出了決斷與選擇,失敗了只是重新開始而已。”初生世界的意志道。
寧城疑惑的問:“老白,你若失敗了會去哪?”
世界樹意志道:“先消亡,會有一樣的意志代替我,出現一個既定路線上會出現的世界,只不過意志不是我了而已,算是某種復活新生吧。”
世界的意志對于死亡與消失看得總是特別灑脫,他們并不恐懼死亡。
“那我還是盡量不讓你消失了。”寧城笑著說。
“為什么?”世界意志道:“你如果失敗了,完全可以去尋找新的世界合作不是嗎?”
寧城道:“我和你不一樣,你的脾氣對我的胃口,其他的世界可能不如你這般灑脫。”
白色物質蠕動了一下身子,說道:“雖然不能理解,不過我就當你是在夸獎我了。”
風夾著雪在高峰吹拂,世界意志漸漸消融在山巔的位置。
“哦對了,我已經沒有這個能力去對抗世界樹了。”世界意志道:“剩下的,要依靠你自己了。”
寧城道;“哈哈哈哈,你是我見過的最有種的意志!”
寧城并沒有修煉,他盤坐在山巔,腳下的積雪消融,在他身處的空間里仿佛永遠都是四季如春。
不多時,寧城的身邊多了一位孩童。
“寧城,你要失敗了。”世界樹道:“放棄了,現在松手還還來得及。”
寧城沒有抬頭,反問:“如果我現在放棄,這世界就消亡了,這應該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
世界樹沉默不語。
寧城道:“或許你在心中權衡了一下,覺得我比這初生世界重要的多,所以犧牲一個世界換取我是非常值得的一種行為吧。”
世界樹:“我并沒有讓你們如此瘋狂。”
寧城:“我與他的瘋狂,只為了博那一線生機。”
寧城沒有對世界樹發脾氣,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邊彼此交流著,你一言,我一語。
“放棄吧。”
寧城搖搖頭道:“你知道嗎,這一方世界本應像是地球一樣和平發展,出現人族,他們享受著生活,或許絕大多數是壓力,可現在已經改變了...”
寧城說著便起身,看向世界樹認真的說:“所以,我要為其負責到底。”
世界樹沉聲道:“你沒有負責的必要,這本身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也請你不要兒戲。”
寧城笑道:“世界樹,或許你不信我,但是我現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這種感覺很神奇。”
寧城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險棋,有些會讓他跌入無盡深淵無法爬出,可寧城卻感覺必須要這樣走。
他從未有過如此堅定且簡單的想法。
“所以此番,我要瘋狂到底,若是能跨入至高,我將不再恐懼神尊,他也無法奈何我。”
“若是失敗了?”世界樹問。
寧城灑脫一笑,搖搖頭:“那就是失敗吧。”
天空厚重的云層里,一道金色的暖陽透過層層遮攔映照在雪峰之上。
積壓了無數年的積雪承受了暖陽的溫柔,化作春水,流入山谷之間。
雪消融了。
淅淅瀝瀝的山泉水中,綠色藻類,池底游魚復蘇了,漫山遍野里爭奇斗艷的花朵兒分外妖嬈地生長著。
寧城也消失了。
世界樹站在山上俯瞰了許久。
他知道,寧城要放手一搏了。
“你甚至不愿意求我。”世界樹呢喃自語:“還有三次人情...”
已經離開的寧城并沒有聽到。
世界迎來了生機,這并不代表寧城成功了。
而是將本應屬于世界意志的東西還給了對方...
世界加速復蘇著,在初生世界的寧城分身也在迅速消失,所有的能量完全回到了寧城的本體中。
歡愉的世界奏響了勝利的戰歌,唯有天際略過的一道純白印記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寧!”
“咱們說好的。”
世界里傳遍了世界意志的聲音:“兩人的失敗不應該由你一人承擔。”
寧城沒有回答。
他已經打算離開這個世界,去尋找另外的突破方法。
無數分身集合在他的身體里,短時間內他還是有些不適應,他很努力克制臉上的各種表情,可面容的形態卻無法改變,時而哭泣,時而大笑...
這些都是寧城的分身釋放出的情緒,他必須自己承受。
“我的境界跌到了真神初期了。”寧城并沒有特別失望,這就是嘗試的代價,他選擇承受。
想要突破至高確實沒有那么容易,即使寧城嘗試了一種非常新奇的方法。
“你這次失敗,并不是你個人的問題。”世界樹在寧城身旁耐心的說著:“你選擇的世界是初生世界,法則不全,所以沒有辦法為你提供太多幫助。”
“如果你選擇的是法則完全的世界,運用這種方法,說不定還有成功的可能。”
世界樹沒有嘲笑寧城,很冷靜的為寧城分析著他的失敗。
“現在是不是要找個地方修煉了?真神初期的境界,想要重回巔峰還是很快的。”
寧城笑了笑沒有回答。
直至靠近初生世界的邊緣,寧城已經靠近了螻蟻道形成的星環邊上,他才停下腳步。
猩紅的血光分外鮮艷,能量的光暈散發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仿佛就是在等待著寧城的到來。
“怎么了?”
世界樹內心突然涌起一抹不安。
寧城笑了。
寧城抬手,咧嘴說:“世界樹,你還記得我將這星環放在這世界里是為了什么嗎?”
世界樹沉聲道:“不知。”
寧城道:“因為,我就是螻蟻啊,嘗試突破了無數次都沒有成功的螻蟻,我身上此時積壓的螻蟻道能量應該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此時此刻。
世界樹終于明白了寧城的布局!
他創造出那么多分身,并不是為了依靠分身修煉的偏差成功達成至高!
而是為了蓄勢螻蟻道的能量!
寧城這是在蓄勢。
“寧城,你...”世界樹想要阻攔,卻不知如何阻攔,這是寧城自己的選擇!
“世界樹,這便是我最后的底牌了,祝福我吧。”
寧城微笑著后仰宛若從高處跌落般,身體自然下墜重新回到了初生世界里。
從他的身體中滲透出血芒,這并不是血,而是螻蟻道的能量溢出!
世界意志察覺到了寧城重新回歸再度變得歡愉起來。
“老白,陪我完成這最后一舞吧...抱歉,沒有告訴你我的想法。”
“無妨!”世界意志怒吼:“我陪你!”
剎那,整座充滿生機的星球被血光覆蓋,從外面看更像是一顆滴血的眼珠...
沖天的煞氣刮起勁風吹拂過整個萬界荒蕪,震動聲響引起了所有在萬界生靈的注意。
“嗯?”
某處,正在尋找著原始山的神尊疑惑的轉身望向了不知多遠的方向。
他皺眉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去查看情況。
“如今在這世界里,竟然還有人能讓我感到不安。”神尊突然興奮的說:“寧城,前往不要讓我失望啊!”
大荒界,血光微風略過,哪怕是至高強者也在這一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那恐怖的煞氣與幽怨能量讓他們不由忌憚著,這究竟是何處沖出的恐怖能量。
難道是使魔!
許多大勢力也在第一時間選擇關閉了自己的城池與宗門,至高盟甚至發布了集合的命令...
相比起大荒界的影響,整個域外萬界荒蕪的影響才是最大的。
正在修煉中的三界武者,隱藏在虛空中的邪月教勢力與使魔不約而同的察覺到了這一股能量的波動。
逍遙子從修煉中醒來,他身上的詛咒光環黯淡了不少,經過他持之以恒的煉化白袍在他身上下的詛咒正在迅速消失著。
感受著這一股血風襲來,饒是見多識廣的逍遙子也忍不住顫抖了幾分,隨后快步離開了密室。
“發生了什么!”
整個使魔一族異常亢奮,他們本就喜歡著這種極端的能量。
大護法從大殿中迅速走出,興奮的說:“逍遙子,莫不是使魔皇大人提前出世了!”
大護法認為能在萬界中引起如此巨大的能量波動,除了使魔皇以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你是在做白日夢嗎?”逍遙子嘆了一口氣說:“你感受一下,這能量里有半點是你使魔一族的氣息嗎?”
大護法的笑聲瞬間消失,陰沉著問:“如果不是使魔皇大人,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逍遙子沉聲道:“隨我去看看吧,此事必須要重視!”
“你不是可以測算?”大護法皺眉:“算一下便知!”
逍遙子強忍著怒火,道:“我現在身體如此虛弱,若是強行測算恐怕會被反噬而死,你真是豬腦子!”
大護法握緊手中的權杖,咬著牙說:“你不要太過分。”
逍遙子沒有回答,迅速離開了總部族群,大護法咒罵著卻跟上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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