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私人醫生叫做孫業宏,前身是江城第一人名醫院的醫學教授,在謝家的重金之下,前些年來到了他們家,做起了謝家私人醫生這一塊。
他的手里面還有幾個徒弟,全是醫學研究生。
平時謝家家丁或者普通族人的疾病,是這些研究生在醫治,而孫業宏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研究醫治謝家老爺子的病情。
這些年,在孫宏業的控制之下,謝家老爺子的病情雖然沒有太多好轉,卻也保住了命,多活了幾年。
孫業宏沒用功勞也算也苦勞的。
“那個年輕人不簡單,我得去看看。”左眼皮的跳動,讓孫業宏的心里有些不安。
特別是當時看蘇晨的感覺,就像是在面對一個的醫學界的醫學圣手前輩一樣。
反正謝海峰這邊,看著儀器的狀態,他的生命體征已經暫時穩定下來,如果謝天龍回來的快的話,謝海峰是一定救的回來的。
可反觀之謝老爺子那邊就不一樣的了。
那可是他照顧了很久的病人,如今病情急轉而下,他人為這里面自己也有責任。
恍惚之間,他仿佛回到了剛學醫做第一臺手術的時候。
那時候,師傅告訴他:“深呼吸,鎮定,別慌張,你的手術刀就是你的手,細心感受,慢慢下刀。”
該果斷的時候,就不要猶豫。
每一個高深的醫生,對病情都有基本的判斷和把握,在病危的時候,要最快的做出決定。
可惜,那一次手術失敗了。
病患的家人指著他的鼻子就破口大罵,埋怨他是庸醫害人,還要起訴他。
年輕的的孫業宏只是哭訴,不斷的埋怨自己:“都是因為我,一條生命沒了。”
他不斷的自責:“我……我沒能夠將救回來。”
沒有什么比起親眼看見一條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那么痛苦。
他不是導致那一場失敗的主要原因,可是人是在他眼皮下走的。
那一場手術,連他的師傅,都只有五成的把握,要不是家屬在事前,簽訂了手術告知書,告知了其中的風險,那么他可能已經進監獄了。
也就是那次之后,孫業宏轉成了中醫,對于手術臺,慢慢的疏遠。
而今天,在他踏進謝家老爺子房門的時候,看見的是蘇晨在拿著銀針在謝老爺子的身體上施展。
針灸慢慢的扎下去,力兩分,在灌入內力緩緩的晃動,刺激穴位,激發身體機能。
“這是仙鶴神針?”孫業宏研究中醫多年,蘇晨的這一手可比江城著名的方醫都要厲害。
目前為止,他能夠接觸到了中醫治療,除了藥膏,藥貼,中成藥,就是針灸和火罐了。
孫業宏對待針灸似乎有特殊的情結,在很長一段時間,他在江城,拜訪過不少的老中醫,還特意的去過京都醫藥協會一趟,目的就是為了親眼見證一下那些神乎其技的銀針法。
“仙鶴神針,雖然沒有醫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可是這種針法往往能夠吊住人體最后一口氣,為治療拖延時間,學到高深處的話,控制體內疾病病變,癌細胞擴散都不是難事情。”
難得是這針法太難見了。
孫業宏只是在古籍中見過,卻沒用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施展的出來。
光是這一條,就足以讓孫業宏折服。
孫業宏走進來,不敢打擾蘇晨施針,而是看向立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葉翠華,對著謝千秋小聲的問道:“你母親怎么了?”
“她不相信蘇晨會救治好我爺爺,剛才吵著要趕我們出去,為了救我的爺爺,無奈之下,蘇晨就將她給點穴了。”謝千秋面色糾結,心中也有一些無奈。
真實的情節是葉翠華沖進來,想趁著老爺子還有最后一口氣,讓他立下遺囑。
她還告訴謝千秋,只要得到立下的遺囑,整個謝家就是她們母女兩人的了。
謝海峰躺在床上,謝天龍去外面請靈藥堂的人。
整個謝家,現在就是他們母女兩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