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明樓之內漸漸安靜下來。
周圍竟是蕭策的清冷,姜平聽見曲卓然道出的二字,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你說什么?那孩子去靈眼了?”
“她一個人去的?”
曲卓然聽著姜平緊張的語氣,頓時明白過來,他搖搖頭,眉頭緊皺:“沒有,還有阿策和明馳。”
“去多久了?”
曲卓然道:“我們上前幫您二位的時候去的,現在應該要到了。”
姜平“唉”了一聲,抬手往額頭一拍,他轉頭看向旁邊胡子花白的老者,道:“你趕緊給青玄傳個信,讓他直接去靈眼那找他徒弟。”
姜平說完仔細想想,似乎又覺得不妥,他嘆了口氣,無奈道:“算了,你和這兩個小子在這守著,我去尋。”
“明樓玉境現在離不了人,你們就在這別走,知道了嗎?”
姜平抬手一揮,腰間的靈劍嘩然出鞘,他調轉體內的靈力,剛想御劍出發,就被旁人拉住。
“掌門師伯在此便好,梔梔那邊,我去。”
清冽溫柔的聲音從斜后方傳來,姜平轉過頭,這才發現是沈懷州。
“你去?”
姜平本有些猶豫,可一看沈懷州的修為,立馬答應下來:“也行,那卓然就留下,和我們一起在此守著。”
“對了,懷州,你可知那靈眼在何處?那地方可有些難找。”
姜平一臉擔憂,沈懷州卻是一臉淡然:“掌門不必擔心,我有法子尋到云梔。”
“明樓這里,還要多麻煩您和沉山長老了。”
沉山摸了摸花白的胡須,溫和笑道:“不麻煩。”
“路上注意安全,若是遇見危險,記得及時傳訊。”
沈懷州頷首,他從袖口處取出一只千紙鶴狀的黃符紙,修長細白的手指輕捻,符紙不點自然。
明亮的火苗在指尖晃動,不消片刻,便化成一片灰燼。
微風拂過,灰燼散去,沈懷州側目看著灰燼飄去的方向,眸光一閃,心中有了答案。
他握住驚春劍的劍柄,虛虛往空中一拋,泛著寒光的驚春劍放大數倍,少年輕松躍上,淡淡的冰花在劍峰綻放,下一瞬,少年便御劍而去。
白色的衣擺在空中翩遷飛舞,站在最后面的沉山想起方才那張黃色符篆,心中不免泛起疑惑:
“你們劍宗弟子為何還會自制符篆?”
“方才那個紙鶴符紙,是作何用的?”
姜平摸摸頭,認真回想了一番:“哦,我們不學制符,剛剛那個符篆,應該就是云梔丫頭自己畫的。”
“你還別說,這丫頭在這方面確實有點天賦,她剛來的時候還送了我不少,如今我還在用。尋常的傳送符用了,可以減少半個時辰的路程。”
眼看著姜平又要吹噓起來,沉山趕緊抬手,酸酸地將他的話打斷:“我沒問你這個,我是想說,剛剛那符紙,是不是能找到那丫頭的方向?”
曲卓然聞言,恍然明白他的話:“長老說的是這個嗎?”
“那是梔梔自己定制的定跡符,只要找到相應的名字燃燒,便能快速準確得到對方的位置。”
“不過嘛,這符紙一般就三師弟和小師妹自己用嘍,他們兩個經常一起出任務,不過您還別說,這東西比我們的通訊玉牌還快呢。”
曲卓然語氣頗為自豪,聽得沉山愈發心塞。
他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羨慕壓下些許:“姜平,你們這弟子怎么找的,竟然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了?”
“方才那幾個,最少都是金丹吧,還有那個小姑娘,我看她不過十幾歲,都已經元嬰大圓滿了。”
姜平故作驚詫:“真的,她就元嬰了,你不說我還不知曉。”
沉山涼涼地瞪他一眼,沒好氣了:“你別說你不知曉,剛剛我匆匆掃一眼就發現了,你是掌門,宗門有個鎮宗弟子還不知道?”
“不說這個,我先前靠近那小姑娘老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你告訴我,那小姑娘沒事泡什么壓制修為的藥?我若不是曾經聞過,差點就發現不了。”
姜平笑容一頓,他回頭對上曲卓然的眼,卻發現后者也是一臉茫然。
姜平的心當即一沉,他沉默半晌,又想起自己之前交代的話:“你聯系了江青玄沒?”
沉山道:“沒。”
姜平無力地罷了罷手,嘆氣倒:“那你現在聯系他吧。”
“他的徒弟,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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