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紹臉色黑沉,對面的少年則是一臉淡然。
他抬起眼眸,視線越過男人,落在他身后的窗欞上。
長廊的燈被疾風吹得忽明忽滅,搖曳的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拽得很長。
容紹看著淡定自若的少年,忽然不氣了。
有什么好氣的。
氣出病來又無人替。
容紹在心中安撫完自己,終于不再糾結于這些細枝末節。
他沈懷州再怎么討梔梔歡心,也只是梔梔的師兄。
師兄,人生之過客也。
就算兩人現在有交集,日后也不一定會有緣在一起。
而他卻不一樣。
他是梔梔名正言順的父親。
就算梔梔日后不待見他,也無法抹去這個事情。
容紹成功尋到心靈慰藉,他將視線收回,安心等待云梔出來。
原本安靜的長廊顯得更加孤寂。
偶有幻蝶飛過,在幽深的夜空中留下一點藍光。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深,倏然,一道細微的聲音悄然響起。
“吱呀——”
某間廂房的門被推開。
立在門口的兩位矜貴男子察覺到動靜,不約而同地站直了身,一臉警惕地朝著聲響處看了過來。
只見最靠近樓梯的朱紅色木門從里面打開,一截深色的袍角露了出來。
沈懷州盯了兩秒,還未反應過來,一個中年男人便嬉皮笑臉地探出頭。
他沖著沈懷州二人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感受不到危險時,才小心翼翼地踏出房門。
“懷州,沒事了啊?”
連江樂呵呵地開口。
沈懷州點頭,道:“無事。”
連江一聽,立馬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我就說,容師兄在,絕對不會有事的。”
連江十分崇拜的注視著容紹,十分衷心地贊嘆道。
容紹聞言,眉梢抬了抬,輕笑道:“這次的功勞,應該不在于我。”
連江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不在于容師兄。
那他的意思就是,此次的功勞在于沈懷州嘍。
那也不錯啊。
他先前還擔心沈懷州受傷呢。
要知道,沈懷州是青玄的弟子。
雖然他平日里對弟子都是放養態度,但若他的弟子真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以他江青玄的性格,絕對會找到蒼穹樓來要個說法。
連江一想就覺得腦袋疼。
他抬頭望向沈懷州,本想問問他是如何將先前的事情解決的。
可還沒有開口,容紹身后的木門便“啪”的一聲,從里面打開。
木門剛打開,一陣馨香的風便從里屋傳來。
淺淡的花香彌漫開來,一陣淡淡的白絲順著香氣飄來,又帶出幾分檀香獨有的氣息。
連江聞著這股檀香,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他探出頭,往里屋瞥了一眼,然后轉過頭,問容紹:“這門怎么就開了?”
“才過去多久,梔梔的事情就辦妥了?”
容紹還未回答,扶鳶的笑聲便從里面傳了出來。
“大人當我和梔梔是吃素的,都過去大半個時辰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里面。”
“梔梔天資聰穎,稍加引導,便學會了,不過她這次不僅學了,還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效。”
“這不,幫阿嫣渡魂的功夫,她又晉升了,再過一階,梔梔就要金丹了。”
連江一聽,頓時樂了。
再差一階到金丹。
那她不是筑基圓滿了嗎?
看來,天不亡他問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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