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上,便是上界。
上界乃眾仙云集之地,故而也有古書記載者稱之為仙界。
仙界之中,神為高位統領者。
其中,至高神為尊,其他神者皆聽命于祂。
按理說,至高神之下,眾神平等。
可戰神卻不一樣。
早年仙界初開,至高神方誕生不久,有一小仙從尋常的修真界殺出重圍。
他飛升九天,又因為登上仙界后立下赫赫戰功,且保護過幼年時期的至高神,后被天道封為仙界戰神。
傳聞戰神不喜繁華,不喜熱鬧,仙界太平時,便會選擇閉關退隱,獨自幽居戰神閣內。
是故,仙界并沒有多少人瞧見過戰神的容顏。
當然,容紹除外。
當初他歷經凡劫,得道飛升那日,剛踏上九霄,便被天道判為至高神。
即日,容紹便繼承了多年前在位時的能力與記憶。
那時他剛回歸,仙界支持上屆至高神的仙者對他極其排斥,又因為有邪魔趁著至高神更換的間隙來犯,因而仙界并不太平。
戰神淮晝,便是在這時出現的。
容紹隱約記得那日他方登上神殿,一襲雪衣的貴公子便登門造訪。
貴公子膚色甚雪,模樣極為清雋俊美。
可偏偏是這么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青年,竟然是仙界戾氣最重的戰神。
當然,弱不禁風是容紹對淮晝的刻板印象。
剛回歸時,淮晝雷厲風行的手段替他擺平了不少難纏的仙使和神者。
這溫霜仙子,便是其中一個。
那時溫霜夜叩神殿,企圖對新上位的至高神圖謀不軌。
然而月上中空,溫霜連容紹寢殿的門都未摸到,就被夜巡的淮晝丟了出去。
淮晝作為戰神,與容紹最為相似的一點,便是不近女色。
任何心懷不軌的女子出現在他面前,最后都只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被扔到九霄之外的誅仙臺,在那旁邊的橫梁上吊上三天三夜。
誅仙臺乃懲戒之地。
任他什么厲害的仙者神者,被那強勁的戾氣刮上幾日,都要掉好幾層皮。
更別說是尋常的柔弱女仙了。
然而,也就是那一回,溫霜再也不敢靠近容紹的寢殿。
不僅如此,她每每瞧見戰神,都恨不得掘地三尺,就地躲過。
后來仙界平定,淮晝便又回了他那高門緊閉的日晝閣,直到如今,已經有百年之久。
只不過,容紹未曾想到,他有朝一日,竟然能在修真界中瞧見他。
而且,他似乎還記不清自己了。
容紹記得凡是神者,每過千百年便要經過一次歷練。
或許,這就是淮晝的歷練任務。
容紹想起之前沒有認出他的身份,心中便有幾分尷尬。
他斂起眉間的溫和,旋即抬起眼,望向浮在半空的女子。
“溫霜仙子,戰神的事,你不必過問。”
“本尊現在只想知曉,你來此處,是為何事?”
男人的語氣疏離又淡漠,隱約間還帶著幾分讓人臣服的尊貴之意。
溫霜想了一肚子的辯駁之語被堵在喉間,她原先囂張的氣焰弱了許多,連說話都有些沒底氣:
“今…今日仙界由我值守。”
“我看到這一位面有異象,以為是……”
容紹淡漠的瞧著她,挑眉道:“以為什么?”
容紹收斂的氣勢釋放些許,然而,也就是這么一兩成的威壓,就逼得溫霜站不住腳。
她狼狽的跪坐下來,不敢抬眼看他:“我以為是那位要蘇醒了。”
“而且,我感受到了新神的氣息。”
新神的氣息。
容紹回味著這五個字,腦海中自動浮出小姑娘得意神氣的笑容。
“那你應該誤會了。”
“此處只有本尊與淮晝。”
溫霜趕緊低頭,聲音中多了幾分懼意:“我知道,一定是我弄錯了。”
“神尊大人,我只是擔心,有人會害您。”
“您知道的,我只認您這一位至高神。”
溫霜聲音愈來愈低,語氣也染上幾分不易察覺的羞澀。
容紹皺眉,毫不留情地道出一句:“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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