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獸,通體銀白,其鱗如玉,形如龍,瞳似蒼穹火,行蹤難定,萬年難見。
諦勛想起自己曾在歷界至高神的手札中看到的寥寥幾句,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小殿下,你不會在騙我吧?”
“無極獸和人間的小白蛇尤為相似,你會不會是記錯了?”
諦勛語氣比之前多了幾分猶豫。
云梔也聽出他的疑惑,她無奈地笑了笑,道:“沒有。”
“您說的這些,都和我的無極獸很像。”
“不如,您隨我去看看?”
諦勛心中雖懷疑,可看到少女漂亮純凈的笑容,還是心動了一下。
不如去看看?
他真的不相信天道會如此寵溺這個小丫頭。
那可是無極獸誒,就連他都沒有見過真跡。
云梔見他左右搖擺,猶豫不定,又覺時間已晚,便悄悄轉過頭,沖旁邊兩位仙君使了個眼色。
益算星君讀出云梔眼中的深意,沒忍住清了清嗓。
“既然如此,那臣就先行告退。”
“上生星君,您是打算?”
上生星君連忙應道:“當然是和你一起,你忘了嗎,咱們兩個人還要對一下上次兩宮合作的明細。”
“小殿下,您今日既然有要事,那老臣也不打擾了,明日辰時,臣在蒼云殿外等您。”
玩歸玩,鬧歸鬧,安排的課不能丟。
上生星君時刻謹記自己的任務。
他飛快地說完,不等云梔拒絕,就拉著益算退后一步,然后消失在原地。
仙法就是快。
轉眼間,殿內已無二人的氣息。
云梔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諦勛,眸光閃了閃,似有意指:“那您是去還是不去?”
諦勛咬咬牙:“當然要去。”
云梔抬手,淡淡的白色光芒在指尖凝起,眉梢輕抬:“那蒼云殿的路,您應該熟吧?”
諦勛:“誒?”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只看見幾片纖柔的純白花瓣,伴隨著一束飄逸耀眼的細碎流光憑空出現。
眨眼的功夫,少女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什么絢麗的離場方式?
怎么他才第一次見?
諦勛顧不上震驚,轉身跟上去。
*
蒼云殿。
平靜了好幾日的庭院又恢復了幾分熱鬧。
日光和煦,院內的花草向陽而生。
右側的假山處有清澈的靈泉源源不斷地自外涌入,假山下的清澈小池中,九重蓮隨風搖曳。
翠圓的荷葉下,幾尾游魚在水中愉快嬉鬧。
泛著仙氣的清泉池旁,一個唇紅齒白,身著錦衣華服的紅眸男孩拽著旁邊的小白蛇,好看的鳳眸瞪得又大又圓。
“玄墨,那是東荒送給小主人的七尾呈彩錦鯉,你可不能吃啊!”
“你看,它們和你一樣,都有鱗片,說不定你們幾十萬年前是一家!”
“再說了,等梔梔回來了,你想吃多少不都有嗎?你非要抓那兩條魚干嘛?吱吱都沒有你嘴饞啊。”
小男孩正是玄天。
他苦口婆心勸著旁邊滿眼興奮的小蛇,廢盡了全身力氣才拽住它冰冰涼涼的蛇尾。
被提到的小花鼠也湊了過來,十分配合又格外驕傲地吱吱兩聲。
小蛇奮力掙扎,仿佛不把玄天的話放在耳中。
“而且你沒聽吱吱說嘛,它聽到小主人帶客人回來了,你要是把這錦鯉吃了,肯定要被罰的。”
“而且你要是只想磨牙,就啃吱吱啊,吱吱的鍛體術修得可好了,你換牙期啃兩口肯定沒關系的。”
原本還在吃瓜的銀尾花鼠一聽這個,瞬間往后躥了二里地。
一座小土堆驟然出現在庭院間,小花鼠鉆進細軟蓬松的沙土中,藏得嚴嚴實實。
玄天回頭,嗓音再度飆升:“吱吱,我就開個玩笑,你整個小土包是咋回事!”
銀尾花鼠默默探出半個腦袋,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發出一聲不滿的抗議:“吱吱吱!”
有本事你去!
玄天撓撓頭:“可我的本命是玉,用來磨牙多硌人啊,而且,我會疼的。”
?
小花鼠黑豆大的眼睛差點沒瞪下來,它吱吱吱地控訴,耳朵尖都泛紅了。
不是。
難道它就不疼了?
這簡直是泯滅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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