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樣子,不服氣啊?你做不到就覺得其他人做不到?”
李緣憑空拿出一個板凳來,大剌剌的坐在廖忠的面前說道。
廖忠還是跪著的,眼神里就算再不屈又能如何?
“簡單的說,我能治好她。
不過治好了之后她也就沒有了源源不斷產生蠱毒的能力,自然也就做不成臨時工了。
這對你們來說或許是個不小的損失,那么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
救她放她自由,她會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來,但你和你背后的組織會失去一個強大的戰力。
不救她,繼續讓她為你們效力,不過那樣她就活不了多久。
哪怕你們再如何限制,最多兩年她體內的原始蠱就會同化她。
到時候除非提前毀滅她,否則生靈涂炭,你的,或者說,你們的選擇?”
廖忠的表情很復雜很糾結,得出他的內心在激烈的交戰。
一邊是陳朵,一邊是自己的忠誠,他該如何選擇?
其實針對陳朵,如果不是他一再堅持的話,上面早就有意見下來了。
利用,限制,毀滅!
三個簡單的詞匯,就決定了陳朵的命運。
廖忠確實在用自己的權力保護陳朵,可是他能做到的事情其實很有限。
陳朵的戰力讓她很有利用價值的同時也遭到上面的顧忌。
現在陳朵還受控制,所以以利用為主。
一旦陳朵表現出不受控制的跡象,上面會毫不猶豫的下達毀滅指令。
那個帶著毀滅指令的項圈就是為了那一刻準備的,這一點,不管是廖忠還是陳朵都很清楚。
“做決定很難嗎?呵呵,你還真是讓我不起你。
但凡今天你能果斷一點,不論放不放人我都佩服你。
可你你現在,好人你又做不起,壞人你又不徹底。
非要等到最后陳朵快死的時候你才去痛哭流涕?
那樣除了感動一下自己,還能有什么用?”
被罵的廖忠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李緣說的對。
可不就是好人做不起壞人不徹底嘛。
做好人,出于忠誠,他不愿意為了陳朵背叛上面。
做壞人,出于感情,他又不愿意對陳朵利用徹底。
進退兩難里外不是人,難怪之后會被陳朵殺死。
恐怕那也是陳朵能給予他最后的幫助。
死了,就不用做選擇了。
似乎被罵醒了一樣,廖忠終于開口道:“沒那么簡單的,就算你能救,我肯放又如何?
上面是不會著陳朵這么大的危險源離開。
確定她脫離掌控后,怕是到時候你們第一時間就會遭受清洗。
她脖子上的項圈就是為了這個準備的,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你對公司的力量一無所知。
你以為現在的異人很普通人相互之間的和平是靠什么?
總不至于擁有力量的人都是愛好和平的吧?
一旦公司決定要消滅你們,除非你們永遠不再國內出現,否則天涯海角都逃不過的。”
廖忠還是松了口了,得出他對陳朵的感情還是占了上風的。
“老廖,我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李緣說完抬抬手。
廖忠發現自己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
全身壓力消失,讓之前他一直蓄力對抗的勁道沒了壓制。
忍不住就往前沖了,結果卻在李緣抬手之下徹底消弭,整個人也被李緣扶了起來。
就見李緣繼續說道:“老廖你可能搞錯的一件事。
我要帶陳朵走,這件事并不是來跟你或者說你們商量的,這只是一個通知而已。
會詢問你的意見,也僅僅只是因為你對陳朵來說是不同的。
你在陳朵心里占據的份量很重,我希望她能開心一點。
就好像婚姻一樣,有沒有父母的祝福絕對是兩種不同的心情。”
這糟糕的比喻,老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瞬間雪上加霜。
辛辛苦苦養大的白菜,眼著就要被小黃毛連盆端走了,能好才怪。
“你為什么這么有信心?難道你就不怕嗎?”
廖忠李緣也不像是那么狂妄的人,為什么一點都不害怕。
公司可是暴力機構,別異人界弄出來的什么一絕頂兩豪杰三尸之類的稱號。
起來很牛逼一樣,可實際上一旦公司全力發動。
現在所謂的那些豪杰高手,全都是土雞瓦狗。
這一點早在當年就已經驗證過了。
當年的武器可不如現在,照樣打的異人高手們哭爹喊娘。
甚至后來有一部分異人直接喊出了,有火器誰還修煉的口號。
數十年如一日的苦練,卻不如火器三個月的準頭,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到了現在,異人并沒有消失。
那是因為功法帶來的好處能強化個人能力,公司也需要這一類人才。
李緣現在的做法,在廖忠來,根本就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陳朵的特殊性注定了她不受控制的那一刻就是她毀滅的時候。
廖忠一直都在努力的把這個絕對會到來的時候延緩。
除非李緣能說服他,否則···能不能阻止不說,他是絕對不會同意李緣的做法的。
“怕?你是指火器導彈一類的東西嗎?如果是這些的話,那你大可不必擔心。”
李緣的語氣充滿了強烈的自信,廖忠不由得有些相信他的話了。
明知道這些武器還能如此自信,那必然是有所依仗了。
廖忠走到李緣面前,揪著李緣的衣領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賭一回。
不過你一定要治好她,一定要讓她安全自由開心。
否則就算你真的天下無敵,我也一定會找你算賬的。”
廖忠說完不理會李緣的反應,轉身就離開了天臺。
著他離開的背影,李緣搖了搖頭,這猥瑣中年,倔的很啊。..
李緣轉頭朝著一個角落說道:“出來吧,你廖老爹把你許配給我了。
怎么樣,到他同意心里有沒有好受些?你的在乎也不是沒有回應的。”
角落里陳朵從隱隱處走了出來,身上蠱蟲退去。
那層蠱蟲就是她掩藏自身氣息和行蹤的手段。
廖忠察覺不到她的到來,但李緣卻能察覺到。
然后她就到了廖忠對自己的態度,從來沒表達過的態度。
陳朵來到李緣身邊,歪著頭著他問道:“什么是許配?”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