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會這么想？”
虛無老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葉青云。
“當然。”
葉青云嘴角泛起一絲弧度。
“你不是說我是一顆種子嗎？還說我會打開虛無神殿的封印，再次踐踏整個虛無之界，那既然如此，就讓那家伙去鬧一鬧吧。”
“看看他最終會不會把虛無神殿給掀翻，把里頭的東西給放出來。”
虛無老人眼中掠過一抹驚駭之色。
他終于意識到，葉青云的的確確是在故意縱然這一切的發生。
其目的，就是為了讓紫袍“葉青云”不斷激進行事，最終將虛無老人逼到絕境。
沒錯。
只要紫袍“葉青云”在外面不斷的搞事情，不斷的去威脅虛無神殿，那么最頭疼的人必然會是虛無老人。
因為只有虛無老人是最為清楚虛無神殿隱秘的人，也是他一手造就了虛無神殿以及幾大古神。
一旦虛無神殿有被破壞的風險，那么虛無老人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到了那個時候，主動權就完全在葉青云的手里。
他虛無老人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就全看他葉青云的臉色了。
這形勢就有點微妙起來了。
葉青云和虛無老人就像是兩個擺弄一切的主宰，互相牽制互相制衡。
誰也沒辦法直接出手，去干預外界的事情。
而在外界，紫袍“葉青云”和古神們就像是兩者手里頭的利劍。
互相搏殺之間，就看誰的劍更加鋒利。
很顯然。
紫袍“葉青云”這把劍的鋒利程度超乎想象，已然是讓古神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在虛無老人無法直接出手的情況下，他只能是寄希望于古神老大了。
只有古神之中最強的老大，才有可能力挽狂瀾。
若是以前，虛無老人對古神老大那是相當放心的，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憂慮。
但古神老大之前似乎有抗拒守護虛無神殿這份意志的跡象。
雖然并不強烈，但這足以說明古神老大并非沒有脫離自己掌控的可能。
這是一個隱患。
也是讓虛無老人極為疑惑的一點。
為何古神老大會有試圖反抗自己意志的跡象？
究竟是什么影響了古神老大一直以來的信念？
在意識到葉青云的真正想法之后，虛無老人坐在石凳上沉默許久。
一動不動。
甚至連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就跟原地去世了一樣。
葉青云也沒有在意，自顧自的拿起一枚棋子放在了石桌棋盤之上。
對面的虛無老人抬起手來，也從石盒之中拿起了一枚棋子隨之落下。
“虛無之界，曾經有一個無比輝煌、極為壯闊的古老時代。”
“整個虛無之界誕生了數不清的寰宇世界，每一方寰宇世界都有著諸多天地，最少的都有數十重天地。”
“更有無數的強者誕生于那個時代，成百上千萬的生靈種族遍布各大寰宇。”
“如古神這樣的強大生靈，也并不在少數。”
兩人不斷落子，而虛無老人也發出了麻木且苦澀的聲音，緩緩訴說著虛無神殿之中所隱藏的秘密。
葉青云神情平靜，就這么靜靜的聽著。
仿佛只是在聽一些久遠前的古老傳聞，并沒有多么在意的樣子。
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多，虛無老人所說的話也越來越多，早已被掩埋在茫茫歲月之下的古老隱秘，也一一被葉青云所知曉。
“那段輝煌歲月所發生的一切，便是虛無之界的上一個宙元。”
“而上一個宙元的消亡，便是源于一尊恐怖強者的出現。”
“這尊恐怖強者，掌握了虛無之界最根源、最全面的力量，超越了過往的一切存在，并且在其野心之下，踐踏了虛無之界無數的寰宇世界。”
“他的麾下，更是掌握了一大批的強者，為其披荊斬棘，赴死效命，很快便建立起了一個龐大勢力。”
“那個龐大勢力，被稱之為---永恒神庭。”
“為了對抗永恒神庭，整個虛無之界所有寰宇世界的生靈都聯起手來，爆發了一場場無法想象的激烈交鋒。”
“最后以隕滅虛無之界半數生靈的代價，終于是打敗了永恒神庭，但那個建立了永恒神庭的恐怖存在依舊強大無比，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直至老朽與另外四位宙古歲月的強者聯手，豁出性命為代價，才將那個恐怖存在，連同永恒神庭殘存的強者盡數都封印起來。”
說到這里時，虛無老人的語氣不再麻木，而是多了一絲顫抖。
似乎是回憶起了當年那場不可想象的大戰，讓他付出了多么慘痛的代價。
而葉青云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目光甚至都未曾去看虛無老人，只是專注望著棋盤上的棋局。
“但事情并沒有結束，那個恐怖存在即便是被封印，但只要有人記得他的存在，他就可以從任何生靈的記憶之中再度現身。”
“所以老朽只能是將上一個宙元殘存下來的所有生靈，一同封印在了虛無神殿之中。”.
“親手終結了那段歲月。”
“為了守護虛無神殿，老朽借助上一個宙元殘存的古靈真源創造了三大古神，可惜老朽的真身也融入到了封印之中，僅剩的殘軀力量有限，無法創造更多的古神。”
“老朽本以為，過去了那么漫長無比的歲月，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所以才會讓古神重新開辟寰宇世界，想要讓沉寂無數歲月的虛無之界重新煥發生機。”
“可老朽還是失算了，會有一顆種子誕生于這個宙元。”
虛無老人言語不斷，但下棋的手卻并未停下。
他在棋盤上也并未失去專注力。
相反，這一次他更為專注，更是拼盡全力想要在棋盤上贏下葉青云。
哪怕一次。
啪！
葉青云一子落下，然后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大勢已去，你好像又輸了。”
虛無老人怔怔看著棋盤，然后抬起頭來，一雙渾濁老眼充滿怨恨、不甘乃至驚懼。
“你與那永恒神庭的創造者，踐踏了上一個宙古歲月的恐怖存在，有著相同的力量，有著相同的容貌身形。”
“甚至連名諱，也完全一樣！”
“可老朽不明白，那無數的種子都被老朽徹底滅絕，為何你還會崛起至此？”
直到此刻，葉青云才緩緩看向了虛無老人。
“種子？你確定我真的只是一枚種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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