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說想的說,雋王的生母,極有可能就是東擎的人。”賈里說。
澄夫人呆了呆,醉了的腦子轉得很慢,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如果她的祖父或是哪個長輩是從東擎來到昭國的,那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如果早早就已經來到昭國,也不能算是東擎人了吧?”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她本身就可能是東擎出來的。”
“那又如何?”
“如果只是東擎普通百姓之女,那當然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但是她很有可能是東擎皇女啊。”
“你說什么?你可不要亂說。”澄夫人嚇了一跳。
“這怎么能是亂說呢?再說了,就算她是東擎皇女,那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當年能夠公開,那雋王的身份還要比現在再尊貴幾分,畢竟,除了昭國皇室血脈,還有東擎皇室血脈呢。”
“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等于是東擎的太子了啊。我聽說,東擎皇女生的孩子,那是直接成了東擎太子的,那他就得放棄昭國這邊的身份。”
澄夫人聽到這里腦子也有點兒暈沉沉的,但是她一直記得當年不知道聽到丈夫和誰在談論此事,就是這么個意思。
“要是東擎國還在,這對于雋王來說當然是好事,但現在東擎已經消失了啊!要是讓人知道他是東擎皇女的孩子,那按照規矩,他就得放棄昭國這邊關于皇族的權力,回到東擎。”
“是吧?”賈里眼里閃過暗光,又誘導著澄夫人繼續再說下去,“這個規矩,夫人是聽誰說的啊?”
“當年我夫君招待了一個神秘的過客,我想去送茶的時候無意聽到的,反正他們就是這么說的,說東擎以前皇族也是子嗣艱難,不知道為什么,女皇生子沒有那么容易,所以,不管是跟誰生的孩子,不管孩子在哪里,另一半是什么身份,只要這個孩子有東擎皇族血脈,就得回歸東擎。”
“他們還說,當年他們還跟另外幾個國家也都說好了,像是昭國,大赫,他們也都提了自己的要求,如果他們皇親國戚里有誰生了東擎皇室的血脈,那這個孩子也不能兩頭搖擺,東擎要是想要人,那這個孩子在昭國或是大赫這邊就得除名,收回一切。”
這也是為了防止這個孩子到時候偏向于哪一方,可能會把這邊的什么東西還有秘密都帶到東擎。
聽說,東擎在那之前其實就已經猜測,是不是皇族歷任女皇多,一生產身體就會虧虛,身為女皇也太過勞心勞力,再懷再孕比人困難。
而且皇室的血脈也漸漸有些相近了,從東擎那么個小皇都里挑夫婿都難,東擎早就有意識地往外面挑選皇夫人選,這才跟昭國和大赫有了那樣暗中的商議。
誰也不知道,女皇出使,會不會挑中了兩國皇親國戚啊。
“這么說,如果讓人知道雋王的生妃是東擎皇女,他就不可能再當昭國雋王了?那龍影衛,他就得交回昭國皇上手里?”賈里問。
這件事其實也算是壓在澄夫人心里的一個大秘密。
當年她聽到之后不敢吭聲,趕緊退開了,連丈夫都不知道她聽到了那些談話。
那個時候澄夫人也是擔心丈夫會責備她偷聽,所以干脆不說。
而且那時她也沒有想到雋王頭上去,所以也并沒有那么在意。現在是賈里的話讓她想起了當年聽到的事,突然就覺得,和雋王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