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可以說是最有資格繼承東擎的人,那也才是你最應該走的路子。這些年來,你一直都在為此奔波,在找那些幸存的東擎人,就此放棄你能甘愿?”
唐老夫人看著唐時蘊,見他有些喪氣的神情消失,眼神重新堅定了起來,心里才松了口氣。
每次孫兒一來找她,肯定就是因為有了動搖。
因為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確實是太難了。
但她要做的就是給他鼓勁,絕對不能讓他就此放棄。
“東擎當年還送出了包括咱們一家在內的那么多人,這事連女皇陛下都不知道。所以,即使皇長女后來活著,成親了,有了孩子,那他們也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這是唐家認為唐時蘊更有資格繼承東擎的一個原因。
“他們不知道,所以自然也沒有做過什么努力,這些都是你在做的,功勞是你的。”
唐時蘊輕嘆了口氣。
“時蘊,就算皇長女真的有了孩子,但是據我們當年查到的消息,皇長女早已經不在人世。沒有她親自教導的孩子,長大了又能如何?也很有可能是平庸之才。”
唐老夫人勸著他,“這萬一要是女兒,在這樣的環境里更有可能是已經成親,為人婦為人母為人媳,怎么也沒有辦法跟你一爭高下,將東擎交到對方手里誰能放心?”
所以東擎的任務交給時蘊是最合適的。
“你爹娘,你姐姐弟弟,也都在因此而努力著呢,他們都沒有動搖過,你當然也不能夠動搖。”
唐老夫人摸了摸唐時蘊的臉,“今天是怎么了?平時也難得見你如此。是遇到什么人了嗎?”
“沒有。”唐時蘊搖頭,“只是一直找不到王息,有些喪氣罷了。”
他又和唐老夫人說了些話,過了一會兒才退了出去。
等到他離開,唐老夫人沉默了片刻,叫道,“來人。”
一個長相普通但步伐很穩的仆人走了進來。“老夫人?”
“大少爺剛才見著了什么人?”
“老夫人,剛才雋王和王妃從大門口經過,兩位表小少爺爬墻跟他們說了些話,大少爺聽到了,也出去說了幾句。”
“雋王?”
唐老夫人眸光一閃,“聽說雋王性子清冷淡漠,他怎么會跟兩個孩子說上話?”
“不知。”
“去查清楚。還有,雋王妃就是最近柘城名聲很響亮的傅大夫吧?”唐老夫人又問。
“是的。”
“之前時蘊手受傷了,就是去找她治的。”唐老夫人若有所思,“好好打聽一下大少爺跟傅大夫都說過什么。”
那邊,傅昭寧靠在蕭瀾淵懷里,半晌沒有聽到他開口。
“怎么了?想什么呢?”她主動問。
該不會這個時候還在吃醋吧?
對她的信任就這么少?
“唐時蘊——”果然,蕭瀾淵緩緩地說出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