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瑤自覺跟傅昭寧算是比了好多年的“對手”,她和傅昭寧一直以來爭的就是蕭炎景。
現在她是蕭炎景的妻子,傅昭寧就只是在退親當日,迫不得已隨便嫁給了雋王,不應該過得比她好才對。
“雋王明明就是一個活不了幾年的人,她會早早成守寡的!反正,我一定還會過得比她好!”
李芷瑤尖叫著,“爹,你一定要把我治好,你什么時候給我吃藥?我的臉一定要恢復,不,你幫我弄一些養膚的藥,我要變美,我要出去找傅昭寧,我要親眼去看看雋王的臉!”
“你就安分一點吧,現在我還沒有弄明白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來的藥!”
李神醫聽到她這么大聲叫嚷,就覺得有點頭疼。
“你都沒有進來好好給我把脈!不是還要好好望聞問切嗎?爹,你都一直站在外面,連進來看我一眼都沒有,你這能弄出什么藥嗎?”
李芷瑤一句話說到了正中心,“爹,你是不是害怕?連你都害怕被我傳染了是不是?”
是,他也不敢直接說出來啊。
要是就這么直接說出來,還不知道她會怎么鬧騰呢。
“我眼睛還好,沒花,站在這里也看得見你,再說炎景那邊也送了些蕭親王的病癥手札過來,我看看就是了。”
蕭炎景確實是讓莊子上一個識字的佃農,幫著三天兩頭去問問蕭親王那邊里情況,然后簡單記錄一下,比如今天王爺腹泄三回,如壞蛋清樣之類的。
但是莊子上的那些人本來也害怕被感染,去問的次數并不多,很多時間就是遠遠地問兩句王爺今天怎么樣,當著是寫下來交差了。
那么一本手札交到了蕭炎景手里,蕭炎景就交到了李神醫這里。
但是根本就沒能研究出什么來,李神醫現在也是隨口用來應付一下李芷瑤。
就在他們父女倆還在對峙著的時候,李府的管家跑了過來,一臉驚慌失措。
“老爺!小姐!王府來消息了!不好了不好了!”
李神醫一聽到“不好了”三個字就有點怒了。
“閉嘴!是不是要觸我霉頭?現在還是正月呢,喊什么不好了不好了?”
就不能說點吉祥的?
真的是,他這個開年就很晦氣的樣子!
管家哭喪著臉。“老爺,蕭親王,沒啦!”
“沒什么——”李神醫反應過來,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你說什么?”
他是不是聽錯了?蕭親王,他的親家,沒了?
“沒了是啥意思?”
“蕭親王,去了!”管家拍了拍大腿,差點兒哭出聲來。
“這這這,這怎么可能呢?!”李神醫震驚了。“不是才病沒多久嗎?王府總不至于缺藥,怎么會,就這么沒了?是不是被刺殺了?”
李神醫是真不敢相信蕭親王是病死的,他猜測,會不會是遇到了刺殺,畢竟蕭親王那種人,仇家也不少。
李芷瑤也聽到了這話,她呆了好一會兒,趕緊下床想要跑過來。
“你別出來!別出來吹風!受寒了也不好!”李神醫見她要出來,趕緊就先阻止了她。
同時,他和管家都退開了幾步,離她遠一點。
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蕭親王的事跟她有什么關系,但是身體更誠實,已經先起了排斥和想要遠離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