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也是瞪大眼睛看著傅昭寧。
他當然也早就已經聽說過傅昭寧的名聲,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這么近距離地坐在傅昭寧面前,而且她還能夠給自己把脈。
而且,傅昭寧的神情很嚴肅,但絕對沒有那種別人看到他時流露出來的嫌棄和害怕,沒有不安沒有恐慌。
單就這一點,男人覺得傅昭寧已經名不虛傳。
他嘴巴動了動,很想說,就算是李神醫給他看病,李神醫現在估計臉色都不好看。
誰能不嫌棄他啊。
“把他的啞穴解了。”傅昭寧對十一說。
十一沒有半點糾結,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立即就把這個男人的啞穴給解了。
不等這個男人開口,傅昭寧就說,“你既然是沖著藥來的,那說明自己想活下去,想治好病,對吧?”
男人立即用力點頭。
這個當然了,能活的話誰會想死?能治好病,誰不想治呢?
“既然想治病,那就不許再亂來,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傅昭寧說。
男人沒有半點反抗的想法了,立即又點頭,“王、王妃,您問,您問什么我都會回答!”
“誰讓你來這里買藥的?”傅昭寧問。
旁邊的伙計趕緊就跟她說了一句,“王妃,他一來就說要買一鍋。那個就是他帶過來的鍋。”
伙計指了指旁邊地上的一口鍋。
“那這口鍋可真是夠大的。”傅昭寧說。
“我,我是聽別人說的,不認識的人,就聽到說藥盟煮了藥,可以治病,所以我就來了。”
“你想買一大鍋藥,是自己喝的,還是想帶回去跟別人一起喝的?”傅昭寧問。
這個男人目光有點兒閃爍。
“我,我自己喝的!”
“這藥不能隔夜,當天就得喝完。你要這么一大碗,是想喝藥飽?”
“多喝點比較穩妥!反正這藥喝不壞人吧?”男人梗著脖子,還有些擔心她這藥能把人喝壞不成?
傅昭寧差點氣笑了。
“是藥三分毒,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句話?這么一大鍋藥,你一天之內就把它全喝下去,你的腸胃首先就會受不了!”
“那,那我就溫著,溫著留明天喝,天這么冷,藥放一天不會有事,要真壞了,那就是你們的藥材不行。”
“呵,”傅昭寧忍不住拆穿他,“你是想要把藥帶回去給別人喝的吧?是不是你們那里有別的人,病得更厲害,或是不方便進城來?”
雖然在跟他說著話,但傅昭寧也沒有停下檢查,看著他的眼睛,觀察他的舌苔顏色,又看著他臉上潰爛的地方。
“你你你,你別胡說,別以為你是雋王妃就能自己瞎想!沒有的事!”
“你想治好這病嗎?”傅昭寧突然就問了一句。
“能治?”男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要治,你就得配合,你就得坦白說清楚是從哪里感染到的。”
沒錯,傅昭寧已經有診斷結果了,這個男人就是染了蕭親王一樣的病,只不過他現在還是輕癥。
其實是可以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