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著冰晶廟宇感嘆不已,木匠更是因自己親手雕的牌匾懸在大門之上而感到自豪。
王老漢湊近大門一看,但見這大門嚴絲合縫,不見一絲縫隙,而在中央則是有一個巴掌大小的輕微凹陷。
“娘嘞,難道龍女娘娘忘了留門?”
“閉嘴,娘娘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王家哥哥,您看?”
眾人不由得再次把目光看向了王老漢,王老漢則是賭博一般輕輕的摸向了自己的懷中,緩緩的掏出來一抹半透明的鱗片。
龍鱗!
一定是龍鱗!!!
肯定是龍女娘娘身上的!!
眾人和王老漢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來,王老漢則是鄭重其事的講鱗片貼在了大門凹陷處,只見那鱗片完完整整的貼到了大門處,好似本來就嵌在其中一半。
下一刻霞光微微閃爍,大門吱呀一聲裂成兩半打開,鱗片又完整的落到了王老漢手中。
王老漢小心翼翼的將鱗片收了起來,率先進入龍女廟,其他村民則是屏住呼吸,跟著踏入這“天上宮闕”。
廟內的場景自然是精致是不可言說,每一寸地方都自有其韻味。
主殿的大門倒是沒鎖,一抬頭便見高臺之上供著一尊活靈活現的“龍女像”,瞧那模樣,與燕鴻的真身竟一般無二!
......
夜幕降臨,許夫人看著府中往來的仆役正不斷搬運著院墻外的貢品到后花園水潭外,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她還是低估落鳳縣人民對龍女娘娘的熱情了,這些日子別的不說,單單是他們偷偷擺給娘娘的貢品就不在少數,苦了這些家丁,不僅要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打掃香灰,更要把這些貢品一一擺到娘娘修行的水潭邊上,好像娘娘挺喜歡吃這些貢品呢,每次都一點不剩。
夏日暑熱,許夫人和許仕林在涼亭內乘涼,閑話家常。
許夫人搖著手中的團扇,語氣感嘆的說道,“如今娘娘的名聲算是在落鳳縣內打開了,只不過他們老往咱們院墻外祭拜,總歸不是長久之計,要是讓他們發現仆役們時常去搬運那些貢品,指不定會惹出來什么事端呢。”
“額...為夫也這么認為。只是咱們應該怎么辦呢?”
許仕林沉吟些許時間,隨后眼前一亮。
見狀,許夫人掩面輕笑,“想必夫君此刻已經有了主意吧?”
“夫人可曾聽說過大王屯村的事情?”
“自然聽聞,前些日子那王老漢花了五十兩請木匠雕刻了一塊‘龍女廟’的牌匾可在縣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后來龍女娘娘又在大王屯村的河對岸顯靈,不僅建造了一座‘水晶宮’更是在河上搭了一座冰橋,這一下子方便了大王屯村村民的出行,要是在以往,他們想要達到河對岸,必得繞行三十里余地。”
“我記得,落鳳縣城北邊有一座年久失修的廟宇,也不知供奉的是什么,就連里面的神像都不翼而飛,若是能在那邊功法娘娘,也好免了百姓們時常在咱們后院燒香的事情啊~~~”
眼看著許夫人笑的溫柔,許仕林的心跳慢了半拍,隨后啞然失笑,“想必娘子早就有了這想法罷。只等著為夫提出來?”
“那是自然。夫君可是一縣之主,您不開口,妾身哪里又敢越俎代庖呢?”
“只是這事得稟告龍女娘娘,待會兒咱們去上炷香,把這件事情與娘娘說上一說罷,想必娘娘不會拒絕。”
“好。全聽夫君的。”
......
“城北有座破廟?不過我剛到落鳳縣城的時候,只有這水潭處有些香火氣息,其他地方全無,看來那地方正是為我準備著呢~~~”
許夫人和許仕林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到了燕鴻耳中。
雖然她現在是條蛇,沒耳朵。
水潭底部的燕鴻扭了扭身軀,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后游出水潭,趁著月色悄咪咪的來到了城北破廟之處。
燕鴻盤著身軀,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破廟。
城北乃是落鳳縣窮人所居之處,廟里面能用的東西早已經被取了個干干凈凈,就連神像都不翼而飛,但秉承著寧宿荒墳,不住破廟的原則,并沒有人在破廟內居住,她可以大膽動手。
“不錯不錯,這破廟地方不小,外加沒有神像和香火的氣息,倒是可以安心動手,不怕得罪同道。”
她看著眼前的破廟越看越滿意,當即布下一個隔音的小法術,隨后繃緊肌肉,猛地竄出砸在了破廟殘留的建筑上,她的身軀極重,這破廟本就是粗糙建造,所以沒幾下功夫這破廟便化作一片廢墟。
一陣寒風自她口中噴出,很快將這片廢墟化作了冰雕。
燕鴻扭動身軀纏上廢墟冰雕,調動體內靈力,輕松的將冰雕拔地而起,她則是托著冰雕往落鳳山脈的方向飛去。
待到達落鳳山脈之后,她尋了個空曠的地方隨意把冰雕往下一扔,甩甩尾巴便回落鳳縣了,完全不顧得被她驚起的一片鳥雀和走獸。
山脈的小妖慌亂無比,抬頭四處張望。
乖乖,那冰蛇又變厲害了,還搞出來這么大的動靜,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
待回到落鳳縣破廟所在之后,燕鴻自然又是好一番施法,建造出一座冰雕的“龍女廟”,精妙之處自然是不必言說,只不過這次的牌匾是她親手鑄造而成,并非假借木匠之手,所以她這次并未在門上下禁制。
功成,打道回府~
翌日,天蒙蒙亮。
打更的更夫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龍女廟,手中的鑼和木槌從其手中滑落,直到那些東西砸到他的腳,吃痛一番過后他才回過神來。
“乖乖,龍女娘娘顯靈了!!龍女娘娘顯靈了!!”
更夫激動的難以自已。
他的嗓子本就嘹亮,激動之下更加的響亮,甚至有撕裂的趨勢。
“喊什么喊!大早上的就嚎啊!自家......啊這!!”
有那潑辣的婦人一邊系著扣子,一邊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原本噴薄而出的臟話到嘴邊卻被咽了下去,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冰宮在日光的折射之下竟散發出晶瑩的光芒,晃了她的心神,一時間就連順嘴的臟話都顧不得說了。
......
“嘶...真疼啊...”
燕鴻盤在潭底蓮臺,雙目緊閉,咬緊牙關,一根根倒刺的脊骨自她背后慢慢長出,鱗片自動往兩邊分開,給脊骨露出合適的生長位置,破皮流血是免不了的。
但她背上淌的鮮血很快又被水流沖走。
七天七夜過后,“龍脊”才生長生長完畢。
燕鴻有些無力的趴在蓮臺之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自她在大王屯村和城北破廟顯靈之后,那香火愿力便不要錢一般的涌來,對應的,她滿足信徒們的舉動也越來越頻繁。
但信徒所求與他付出的香火愿力不成正比,亦或是相差過大,燕鴻便只會按照他提供的香火愿力多少來滿足他的所求。
在她這里,以小博大是不存在的。
但話又說回來,香火愿力微弱,必定是因為不夠誠心,既然都不誠心了,那就不要怪她只滿足愿望的一部分了。
“這回長出龍脊,總算是脫離了蛇類的范疇了,離蛟更進一步嘍~~~”
此番進化,除了長出背后的龍脊,她的頭顱和下顎變得更加的緊實,越來越往傳說中的“龍”靠近,除了龍鬢龍須和龍角之外,其余的簡直一模一樣。
......
烏云密布,雷蛇狂舞。
“真晦氣!剛剛出來就遇見下雨天,還是趕緊回去吧。”
一懶漢望著轉瞬即逝的天氣,不由得在心中咒罵了幾句。
剛走兩步,他便聽見一道柔弱細軟的聲音,“這位公子,且慢。”
公子?
倒是頭一回有人這么客氣的喊他。
懶漢四處張望,但見前方槐樹之下有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子,約是二十歲左右。
那女子即便是荊釵布裙也難掩其姿色,身上的衣衫多有破損,又被這雨水淋濕,緊緊貼在身上,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恍若一只受驚的小鹿一般,看的人心里癢癢的。
那懶漢瞬間看呆了。
孤寡了三十余年的人生,哪里見過這等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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