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祖宗，現在大英博物館，明尼阿波利斯博物館，皇家軍械局博物館等等……國外的博物館收藏你們華夏文物上千萬件，遠遠超過你們華夏本土博物館的藏品總量。
究其緣由，還不是你們所謂的祖宗，把這些文物賣給了我們，來換取錢財自己享受。所以別裝清高了，你們愿意賣，我們愿意買，這只是生意罷了。”
那個馬來西亞仔將艾瑞克的話原封不動翻譯過來，再結合老外那得意洋洋的表情。
周正真是痛心疾首。
他說得沒錯，現在流落海外的華夏瑰寶，比現存華夏本土博物館的數量還要多得多。
“他們不是祖宗，是漢奸，是叛徒！”周正感覺體內有幾百種憤怒的火焰在血管燃燒。
“艾瑞克先生說，他還要趕時間，按照原先80萬的價格，沒問題他可以馬上付錢。”
黑衣男子大喜過望，連連點頭：“沒問題！相當沒問題！感謝艾瑞克先生，等這陣風頭過了，我再給你弄點好東西，到時候我們再找個機會碰面。”
“我出100萬。”周正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老外立馬用蹩腳的中文吼道：“150萬！”
“200萬。”周正雙眸之中，隱隱透出惡龍一般寒光的爪牙。
“fuck！”艾瑞克惱羞成怒，拍打著桌子。
黑衣男子已經人傻了。
從45萬到200萬，也就短短幾分鐘時間。
古董這行業，真他媽是暴利！
“艾瑞克先生很生氣，他說你們倆個人是一伙的！還說你們華夏人跟猶太人一樣，都很奸詐！他這次來華夏，已經買走了不少東西，也不差你這一件。”
翻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繼續翻譯道：“艾瑞克先生還說，你們向西方跪了那么久，豬始終是豬，狗始終是狗，站不起來！不要妄想挑戰西方，你們輸不起！”
周正抓起桌上滾燙的牛排，直接砸在了艾瑞克的臉上。
“自由美利堅，放個煙花都能當作槍戰被嚇跑，在大街上遇到持槍的人，你們彎腰逃跑的樣子，可不像是你現在說的那么優雅。
我不否定歷史，那個時期我們華夏確實有不少人跪久了站不起來。但先驅們用子彈，讓你們見識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華夏人！
你們應該慶幸現在是和平年代，否則我們會把那些被你們搶走的東西，全都搶回來！”
那個老外一直在大呼小叫，雖然聽不懂，但肯定全說的是垃圾話。
“艾瑞克先生說，你有本事就付錢，他要看看你倆是不是一伙的！”
周正還巴不得。
這乾隆的物件，怎么說也值兩三千萬，現在兩百萬拿下，絕對是撿大漏。
他找黑衣男子要來儲蓄賬戶，把錢給他轉過去。
確定錢到賬后，那位黑衣男子激動不已，連連向周正道謝。
“現在確定這東西是我的了，對吧？”
“你已經付錢了，那肯定是你的了啊。”黑衣男子正要走，周正多問了一句：“這東西，是你從哪兒偷來的？”
“這……怎么能告訴你？”
周正笑了笑：“偷來的東西，我肯定要找個買家私底下賣出去對吧，不能直接放到拍賣行對吧？
如果你不跟我說，萬一我碰巧找到你偷的那戶人家，那我豈不是直接涼涼了？到時候再把你給供出來，大家都很尷尬的。”
周正原本打算的是，把被偷者問到之后，主動去找到他，然后跟他說，這東西是他花了500萬買下的，對方只需要拿出這筆錢，就可以還給他，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畢竟是被偷來的東西，屬于贓物，要處理起來會更麻煩。
結果那位黑衣男子直接冒了一句：“你說得有道理！但你要保證別舉報我！這東西，是我從四大家族嬴家那兒偷出來的，你要處理，可千萬別去找他們！我先溜了，去東南亞避避風頭。”
留下周正還有點懵。
嬴家？
那還個屁啊！
他們之前想殺了我，這筆帳豈能是一點股權就能還的？
艾瑞克見周正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嚎啕大笑。
“艾瑞克先生說，你是個蠢貨，這東西頂多就值200萬，而且還是放到歐洲拍賣場進行拍賣。在你們這兒，這是贓物，根本上不了拍賣場，私人購買價格只會更低。”
周正被逗得笑岔了氣。
“傻X玩意兒！你告訴他，這是乾隆爺的物件！屬于宮廷之物，價格在兩千多萬！”
艾瑞克連連搖頭。
說周正肯定是在騙人。
這么丑陋的東西，怎么可能值兩千多萬？
“沒文化，真可怕。沒事兒去避暑山莊看看，那兒有尊三面六臂佛母，做工造詣跟這尊燃燈佛大同小異。還有朱勒斯.斯彼爾曼的收藏中，有一件佛像跟這一件極其相似，曾出現在歐洲的展覽會上。”
周正突然想到一招生財之道。
這些老外，總想到華夏來撈金，但鑒寶技術并不是很好。
拿一些高級贗品低價賣給他們，自以為撿到了便宜，實際上虧得褲衩都沒了。
等洋老外一臉不可思議，罵罵咧咧的離開后。
周正很在意剛才那個老外說的一句話——他這次來華夏，已經買走了不少東西，也不差你這一件。
當初你們自稱紳士，卻在我們國家大肆搶劫。
今天，我不介意當一次壞人。
周正的眸中閃過一絲隱匿的想法，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給姜游打電話，讓他把侯軍和任永吉叫上，幫他盯個人。
處理完這些，周正拿著燃燈佛，回到了吳若雪面前。
“不好意思啊，耽誤了一會兒。”
“這就是你說的，可以修幾十座農村希望小學的東西？”吳若雪好奇的打量著。
他之前跟著周正參加過拍賣會，知道其貌不揚的古董，價值遠超一般人的想象。
“不過這東西是贓物，被偷出來的。”周正很坦誠。
在吳若雪這種單純女孩面前，沒必要藏著掖著。
“啊？贓物啊！那阿sir找上門怎么辦？這么貴重的東西，肯定是大案了。”
周正笑了笑：“中海閣的孫老板最擅長處理這種來歷不明的物件，到時候交給他處理吧。并且這東西，是從嬴家偷出來的。上次那個嬴紫薇，差點把我倆害死，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然后你假死騙過很多人，還給自己舉辦了葬禮，現在想想，他們真可惡！東西被偷了，也是活該！我支持你，把東西賣了，我們去給孩子們修學校。”
看著吳若雪正氣凜然的樣子，周正實在喜歡得很。
“好！到時候用你的名字給教學樓命名。
若有人兮山之曲，雪滿衣裳赴長安。
若雪兩字，很有詩意。”
“哇，你還會作詩呀！”
吳若雪純凈的雙眸中，泛出驚喜的光來。
不由得，對周正這人，好似濃烈了更多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