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漢雨，秦耘皓在門口告別。
周正轉身的瞬間，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可怕。
“媽的狗東西，不合作就拉倒。老子大不了把東西多放幾年，等市面上沒什么頂級古董流通之后，我看你會不會來求我！”
周正這次來只是探底，并不是非要跟瀚海合作。
剛才說的那些話，單純為了表達自己的實力。
至于最后合不合作，他還要再想想。
看著周正遠去的身影，秦漢雨對秦耘皓語重心長的說道：“兒子，這就是我為什么喜歡帶你出來吃飯的原因，這頓飯的價值，你也看到了。”
秦耘皓后知后覺道：“可是爸，我們真要為了他，去得罪華人古董聯盟會？”
秦漢雨轉頭跟他對視了一眼：“他剛才有一點沒說錯，華人古董聯盟會已經自顧不暇，給我們提供的拍賣古董是越來越少，質量也越來越差。
如果那個人真能給我們帶來每年不低于2個億拍賣古董的合作，帶來的收益確實比華人古董聯盟會那邊高。”
周先友提醒道：“可是他說的合同只有五年，我們瀚海是老牌拍賣行，不可能五年之后就不開了。萬一得罪了華人古董聯盟會，被其他拍賣行聯合起來打壓，帶來的損失可不小。”
秦耘皓冷笑一聲：“那家伙性格沖動，年輕氣盛，一看就沒經歷過社會的打擊。現在他別無選擇，其他拍賣行的老板肯定連見都不會見他，所以我們可以再跟他提條件，他肯定會像狗一樣聽話的答應。”
“我覺得秦少說得沒錯，他是來求我們辦事，我們就應該提更多的條件，否則對不起我們承擔的風險。我們不僅要考慮這幾年的收益，還要考慮五年之后會面臨的情況，所以提條件完全不過分。”
秦漢雨瞇了下眼，“那這件事就讓耘皓去談吧，未來瀚海也是你的，從現在開始，你要自己來學習處理事務，這樣我才能放心把瀚海交給你。”
秦耘皓雙眼之中，閃過一絲陰邪，“放心爸，我一定給瀚海要來更豐厚的條件，否則就讓他滾，不跟他合作。”
周正來到停車場，不經意抬頭，看到一輛熟悉的車。
“嘶……那個娘娘腔怎么又來了？”
謝輕雨見周正緩緩走來，嚇了一跳，發動車就想開溜，卻不料周正站在大馬路上，硬生生將其攔了下來。
周正走過去，拍了拍引擎蓋：“你跟蹤我？”
“嘿嘿，偶像……我剛好路過，看到你租的車停在路邊，就多等了一會兒。”謝輕雨下車，再看到周正，崇拜依舊。
“這么偏的地方，你能剛好路過？整個京城都是你家的，是吧？”周正真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因為有人崇拜自己而頭疼。
這就像是娛樂圈那些私生飯，整天跟蹤偶像，甚至趁著偶像外出拍戲，然后偷偷溜進酒店，躲進衣柜里。
等偶像回來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們便出來，偷偷拍幾張偶像的照片，然后又躲回柜子里。
總之是一群很奇葩的群體，也是讓人厭惡的群體。
“偶像，這幾天我也大概清楚了你來帝都的目的。你約瀚海的老板出來，應該是為了拓寬古董流通的渠道。
這瀚海……怎么說呢，老板慢慢趨于隱退，想把兒子培養出來接手他的衣缽。可秦耘皓這人，我接觸過，脾氣不好，且非常自大狂妄，估計你剛才在里邊，也被他懟了。”
周正靠著車門，點了根煙。
“確實是狂妄自大，我并非非要選擇瀚海，就算其他拍賣行的老板都不愿跟我見面，那我就回去唄，古董又不會貶值。等市面上流通的頂級古董基本都沒有了，他們自然會來求我。”
“秦耘皓這丫的傻X，居然敢罵偶像！”
謝輕雨渾身一震，氣得發抖。
我偶像主動找你合作，你居然還敢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XX媽算老幾啊！
“偶像，實在不行你把那些東西放我們誠軒拍賣行來拍賣算了，我一定給你賣力宣傳，保證來的富商，絲毫不比瀚海要差，而且我不收你手續費！”
“再說吧，如果明天他們能好好跟我談，我還能再考慮一下。如果他們又臨時提條件，那就讓他們哪來的，回哪兒歇著去。”
到了第二天，瀚海那邊主動跟周正聯系，還是在昨晚的地方碰面。
秦漢雨這次沒來，只有秦耘皓和瀚海的高管周先友。
“周老板請坐。”周先友見周正的手中抱著一個盒子，猜測里邊應該就是昨天所說的白奇楠。
“你們考慮好了嗎？”周正坐下后，將盒子放到旁邊的椅子上。
如果放在桌上，恐怕會一直吸引那兩個人的注意，不方便后面的談判。
“今天上午，秦總把瀚海的高管們都召集回來，緊急開了個會。”周先友的眼睛里透出的是唯利是圖的奸商，那抹笑絕不是友善。
周正淡定的喝了口茶。
“結果呢？”
“結果就是，我們覺得風險還是太大！或許這五年時間，你們能夠提供的，是比華人古董聯盟會多，但是五年之后呢？你要知道，我們瀚海并不是做一次性生意，我們力圖發展成為百年老店。”
秦耘皓打斷道：“而且，如果我們把這件事跟華人古董聯盟會說，他們說不定也能開出跟你一樣的條件。畢竟一年2個億，在我們瀚海的占比也就10%左右。”
周正提前已經猜到了，嘴角扯出一抹獰笑：“你們直接說最后的結果，大家都很忙，那些繁瑣的過程就算了。”
從進屋的那一刻，周正其實就看出這兩個瘦猴子和老胖子，都是十足的奸商，看他們的樣子，還是想提條件。
秦耘皓小眼珠子溜溜轉了轉：“條件其實也不過分，如果你能答應，那我們就可以合作。華人古董聯盟會那邊，我們得罪了也無所謂。
首先合作時間從5年延長到10年，其次你說的每年至少2個億，提到3個億，并且億級古董你只能在我們瀚海進行拍賣。
如果違約，除了你昨晚提的那個條件外，我們還要你本人當面去跟華人古董聯盟會道歉。因為既然你沒條件再跟我們合作，那我們只能去找華人古董聯盟會。”
周正認真聽完，真是看不透秦耘皓的腦子裝的是什么。
這么離譜的條件，居然能說得出口。
“我還是維持原來的條件，如果你們覺得不行，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談了。就像我昨晚說的，帝都拍賣行，不止你們瀚海一家。”
秦耘皓暴怒道：“你XX媽以為你在跟誰談條件？我們瀚海是全國十大拍賣行，抱著古董找我們合作的人可以排好幾條街。我剛才說的，是我們的底線，如果你不答案，就自己滾蛋。”
“出爾反爾，這就是瀚海的做事風格，我記住了。”
周正起身就走，周先友提醒道：“你的東西沒拿。”
“送給你們了。”
秦耘皓的小眼睛閃過奸詐的精芒。
三公斤的白奇楠，居然送給我們了？
那家伙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激動起身，抱起盒子打開一看，看到的卻是一個普通木雕，形狀是拳頭，豎起一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