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車上,陸景溪一只糾結著要不要問問歐洲那邊的情況。
可糾結到最后,她也想通了,如果連勝斯已經確認死亡,這樣的好事連承御肯定會主動告訴她的。
而且就算他不說,歐洲那邊還有四個兒子在爭繼承權,肯定會鬧出不小動靜的。
第二天,她去秦蘇那里拿了連承御最新的檢查報告。
傅尚德沒講那些專業性名詞,只告訴兩人,安心休養,能維持現狀就是最好的狀態。
她稍稍安心,離開的時候,連承御握著她的手,她沒掙開。
之后兩人去跟墨家雙胞胎聚餐,得知墨芍鳶去了一趟歐洲,回來后,墨芍鳶就帶著墨儒去澳洲度假了。
說的直白點,墨芍鳶為了兒子去歐洲,和連勝斯見面,讓正牌老公不爽了。
眼下帶著自家男人出去玩,算是低下頭來哄墨儒。
陸景溪最愛聽長輩的八卦,一邊喝湯一邊聽墨星月和墨星明倒豆子一樣往外吐露。
摒棄腦海里的雜念,眼下的狀態,她心里說不出的舒服。
但也會時不時記起連勝斯那張讓人生厭的臉,每每都會詛咒一句。
拜托了,去死吧。
當晚,她便夢到連勝斯滿身是血,舉著大斧頭追著她滿世界跑。
還一個勁質問她,“為什么咒我死!”
陸景溪夢里跑到腰酸腿軟,慌得不行。
一邊跑一邊回頭大喊,“誰叫你不當人!”
后來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猛地驚醒坐起來,暗道是不是連勝斯的魂魄過來找她了。
捂著臉,胳膊被溫熱的手掌圈住。
她一驚,看到不知何時躺在身邊的男人,聽他低聲問,“做夢了?”
她沒說夢到連勝斯這件事,應了一聲躺下去。
然后被連承御抱進懷里。
熟悉的氣息和溫暖讓她心安,閉上眼很快再一次睡過去。
之后的幾天,她不是在吃,就是去吃的路上。
六天的時間,沒讓她胖十五六斤,但也胖了結結實實的十二斤。
從體重秤上下來時,她看向穿衣鏡里的自己。
捏捏腰,確實長了不少肉,鎖骨也消減了,臉也圓潤了一些。
最近吃的不止多,還很有營養,加上兩天前,連承御給她吃了顆安心丸。
爆炸廢墟中,已經拼接出連勝斯的左臂和右腿的組織碎塊。
雖然還沒尋到頭骨等重要位置組織,但那種規模的爆炸,極大可能是炸成了肉沫。
這種好消息,讓她食欲大開,心情舒暢,夢里都沒有連勝斯的身影了。
所以胖起來后,她的臉蛋更加紅潤有光澤。
當晚,陸景溪翻出行李箱,準備去羅馬的物品。
身后大步走進來的男人,將她從地上拉起,濃眉淺淺蹙著,“為什么讓江松退了我的機票。”
陸景溪手里還拿著衣服,聞言也沒多大驚訝,“你的身體不能接受長途飛行。”
“我可以。”他堅持自己的想法。
陸景溪直接將衣服扔回箱子里,這陣子對他發脾氣習慣了,無比絲滑順手,“你現在根本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
連承御,“……”
“是誰曾經信誓旦旦地說,婚后事事以我為中心,尊重我的意見?”
“……是我。”
“所以?”她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仰頭,看他燈光下略顯蒼白的臉。
連承御抿了抿唇,對于她的任性和強勢,也適應得極快。
可適應,不代表不會討價還價。
手一伸,將人拽進懷里。
她的雙臂抵在他胸口,警惕地盯著他,“干嘛?”
“吻我。”
陸景溪抿緊了唇。
雖然近一周的時間里,兩人都睡在一張床上,可沒有一絲親密交流,頂多相擁而眠。
他身體不允許,她也沒那個心思。
眼下這么直白的聽他說,要她親他,還有點不自在。
“連勝斯死了,剛剛那邊的人確定了頭骨遺骸。”
聽到這個消息時,陸景溪眼底爆發出無法掩飾的光亮。
甚至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顫聲問,“真的?可靠嗎?”
男人的手緩緩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揉了揉,“真的,這下安心了?”
她咬著唇,不說話。
“族里已經亂成一鍋粥,確切的死亡消息會在幾天后發出,讓很多人覬覦的權位,會由剩下的四個兒子爭奪,和我再無瓜葛。”
他的每個字,都像是給她吃了足夠的安心丸。
這么久以來的不安和糾結,瞬間煙消云散。
“吻我?”
他含笑的雙眸浮動溫潤的光,縮著她不自在的臉。
她掙了掙,可橫在腰上的手臂跟鎖鏈一般將她禁錮著。
微微仰頭,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本欲輕輕碰一下,可腰上的手臂收緊,后腦也被固定住。.㈤八一㈥0
綿長的深吻,讓她頃刻淪陷在無數次相似的溫柔中。
直到感覺他的親吻有些失控,才捧起他的臉頰,擰著眉毛質問,“男人是不是就算癱瘓了,也要想那件事……”
連承御呼吸壓抑地起伏,盯著她飽滿的唇,和嬌艷欲滴的臉頰,用力親了一口,“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最安分嗎?”
她向后仰,結果被他親在了脖子上,帶起身體一陣久違的舒顫。
“只有掛在墻上的男人,才最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