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當徐知木開啟公司的門。
屋內景象讓徐知木出神許久。
只見整個公司都被打掃的干干凈凈，地板被拖的一塵不染，甚至都可以當鏡子了。
所有的桌椅板凳也都剛剛被擦拭過，徐知木走到了公司的洗手間，發現里面擺放的一些牙刷毛巾之類的東西也整整齊齊的放好了。
徐知木沉默著又來到了辦公室的小房間，這里其實算是自己和小學姐第一個“家”了。
沒有買房之前，兩個人就每天睡在這個地方。
房間里，拖鞋被整齊的放好，床頭的一些小擺件和房間里放著的一些物品，包括床上的被子都被疊放的整整齊齊。
空氣里，還殘留著小學姐身上淡淡的香味。
徐知木站在原地許久，又來到了辦公室里，桌子上多了一些整理過的文件。
都是最近公司的一些賬本和財務報表，這些都是之前交給小學姐管理的。
徐知木拿著文件，看著上面娟秀的字體，徐知木的心中有陣陣波濤洶涌。
想起剛才小學姐憔悴的神情，還有身上灰塵塵的模樣……
這個笨蛋啊，明明還生著自己這個渣男的氣，卻還是大半夜偷偷來打掃了衛生，還幫他做著公司的財務報表。
甚至，剛才自己質問她的時候，她甚至還不愿意告訴自己。
當自己是海螺姑娘嗎？
她一天就吃那么些東西，身體又怎么撐得住啊。
徐知木放下文件，看著依然井井有條的公司，他看著天花板，深深吸了一口氣。
眼眶也不禁有些發酸，徐知木，你何德何能啊。
……
翌日清晨。
女寢樓下，許多女生下樓的時候都下意識往樓下的那道挺拔帥氣的身影看了過去。
“這一大早就在樓下等女朋友，還挺帥的。”
“是他啊，那個吉他男神啊，肯定是等那個特別好看的那個女生的。”
“手里拿著的是什么啊，看著像是飯盒？不會這么一大早就來送愛心早餐吧，這也太暖了！”
過路的女生們一個個都好奇的看了過去。
王寧寧幾個人也準備下樓去吃早飯，被人群的議論吸引了目光。
“誒？那不是徐老板嗎？”
幾個女生也都看到了此刻站在女寢樓下的徐知木。
柳凝清也抬起眼眸看了過去，對上了徐知木的眼神。
徐知木很早就在這里站著了，主要是不知道小學姐到底會起的多早。
忽然一活動，徐知木肢體還有點不聽使喚，腳底有點發麻，他晃悠了兩步，穿過人群來到了柳凝清的面前。
“清清，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做了早餐。”
徐知木來到她的面前，看著眼前神色依然有些疲憊的少女，徐知木的聲音格外的輕柔。
接著拿出了飯盒，這是以前小學姐給他帶飯時經常用的飯盒，一共有三層，飯，菜，湯都有。
剛才徐知木跌跌撞撞走過來的模樣落在幾人的眼神。
幾個少女都看的竟然有點心疼這個徐渣男的感覺了。
一個男生，一大早就站在女寢的樓下等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而且還親手做了早餐，恐怕天不亮就要起來吧。
而這個時間點，男寢室里，張瑞和陳煒他們都還睡著懶覺呢。
柳凝清看著徐知木眼中的一點點血絲，她的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陣陣的心疼。
她想要說些什么，但是話到了嘴邊，那些畫面又克制不住的在腦海中翻騰，她微微低著眼眸，終究沒有說出什么。
“清清，徐老板這么有心給你做的飯，要不你就給他個面子吃點吧。”
王寧寧幾個女生也開始助攻了起來。
柳凝清聽的心中更是掙扎，想起昨晚，已經夜深了，他還在站在自己寢室樓下。
他是一個很懶的人啊，平常都是自己起床做好了飯，把家里都收拾了一下，他才剛剛懶懶散散的起床。
還有昨天他不顧自己的傷勢給自己送藥，還有很多很多……
他所做的一切，柳凝清都比任何人都要清清楚楚的記在心里，可是他對自己越好，那件事情在她的心中就越發隱隱作痛。
徐知木看著她的表情，也是微微僵硬的笑了一下：“沒事，那這樣吧，你拿著和王寧寧她們一起去吃，吃完之后在班里把飯盒給我就好了。”
徐知木緩緩說完，把手里的飯盒放在她的手里，又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這個雞湯是我早上燉了好久的，伱要趁熱喝啊，我就不耽誤你們吃飯了。”
說完，徐知木又深深看著有點呆呆看著自己的小學姐一眼，笑著準備轉身。
這一幕看的王寧寧和肖嬌她們都覺得眼窩子一酸，徐知木這個卑微而深情的模樣。
簡直就是電影里的那些男配一樣。
張萬森……要下雪了啊。
徐知木……要趁熱喝啊。
“清清……”
王寧寧這個畢竟還涉世未深的女生，兩眼淚汪汪的，也是被感動的不行了。
肖嬌也是抹著眼淚，心想著要是張瑞那個死家伙能夠這么浪漫的話，自己也不會那么欺負他了。
“沒事的，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好清清，一會班里見吧……”
徐知木最后又溫柔的說了一聲，帶著笑容，但是讓看著就更加卑微了。
舔狗至此，令人神傷。
這一招，徐知木是上一世積累下來的舔狗經驗啊。
記得上一世的一個冬天，安小米身體不太舒服，徐知木就找了一個后廚，自己親手燉了一碗雞湯。
在那個冬天，自己抱著雞湯喊她下來。
兩個人其實那個時候因為各種誤會，關系有點僵僵的，但是當安小米接到自己親手燉的雞湯的時候。
還是忍不住兩眼淚汪汪的，拉著徐知木坐在女寢的走廊過道，一口一口的喝完了。
女生有時候，真的特別看中這些儀式感的東西。
徐知木算是故技重施，而自己的這一句卑微的“沒事的”，一個落寞的悲情舔狗式的轉身。
更是把整個氣氛烘托上了一個層次！
周圍很多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女同學們都看的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徐知木轉過身，但是衣角卻被輕輕抓住了。
小學姐那雙小手，輕輕抓著他的衣角，那雙溫柔而復雜的眼眸，帶著幾分掙扎和不忍。
她看著徐知木，剛才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深深觸動她的內心。
那畢竟，是她這一生中唯一深愛的男生啊。
剛才那瞬間，她看到徐知木眼中的落寞和失望，她真的害怕，他這一轉身，自己就可能再也抓不到他了。
“清清。”
徐知木也看著她，她如此小心翼翼抓著自己衣角的模樣，像極了兩個人第一次相遇，她就是這樣輕輕抓著自己的衣角。
那種少女都忐忑和緊張，是只屬于這種衣角的幸福。
“一…一起。”
柳凝清終于顫抖著說出那兩個字。
不是分手，而是一起。
徐知木心中已經狂喜，他看著柳凝清的臉頰，卻還是露出一抹不自信和卑微的表情和語氣：“一起…我真的可以嗎？”
柳凝清沒有說話了，只是鼻子輕輕抽泣著，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幾個女生也是看的一會哭一會又感動的笑。
“好吧，只要你不嫌棄我。”
徐知木也見好就收了，舔狗的手段不是沒用，只是使用這些招數的人不適合罷了。
這場可以打滿分了。
一路上，徐知木和小學姐都沒有說話，但是柳凝清就一直抓著他的衣角，徐知木已經很知足了。
畢竟自己犯的錯，要是換成別的女生，恐怕自己不挨柴刀就算好的了。
現在小學姐還能考慮到他的感受，自己已經很知足了。
餐廳里，幾個女生買好了早餐。
柳凝清這邊，也終于慢慢松開了他的衣角。
“清清，你看看這個，我跟著你學的香油雞蛋羹，還有烏雞湯……”
徐知木把菜都拿出來了。
“哇，徐老板沒看出來啊，竟然還有這些手藝？”
“雞湯好香啊，熬了不短時間吧？”
幾個女生也聞到了香味，都好奇又羨慕的湊過來。
徐知木也是得意的笑了笑：“那當然，我今天五點就起床開始燉雞湯了，不過沒有準備你們的，這次就不好分享了。”
“咦~知道你專門給清清準備的，我們可不敢搶。”
王寧寧也是上道，順著給徐知木一頓夸。
徐知木心里暗暗豎起大拇指。
這會小學姐還是沒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是臉上那種一開始的排斥和迷茫少了一些。
柳凝清拿出兩個小碗，把準備的早餐一個一半分好了，還給其中一個碗放了大部分。
“清清，我都是為了給你做的，你自己吃就好了，我不餓……”
徐知木沒說完，肚子就咕嚕了一下。
其實這一大早的準備食材，他還真沒有怎么吃東西。
幾個女生都忍不住笑了一下，難得看到徐知木出糗的樣子。
柳凝清清清抿了抿嘴唇，然后果然把裝著大部分飯菜的小碗都推到了徐知木的面前。
“你吃。”
簡短的兩個字，徐知木干咳一聲：“這是我特意為你一個人做的，本來就不多，我去買點別的吃就行了。”
但是柳凝清還是抬起自己的眼睛，一直看著他。
“你不吃…我…也不吃。”
這次，雖然斷斷續續的，但是好歹跟自己說的最長的一句已經突破三個字了！
徐舔狗覺得很滿意，端起小碗：“好好，我吃，你也要吃啊。”
柳凝清看著他吃下去了，這才看著眼前一看就很用心做的飯菜。
雞蛋羹啊。
對于山區的孩子來說，生日蛋糕是吃不起的，能吃一個用雞蛋做的雞蛋羹，點上幾滴香油，就已經很幸福了。
柳凝清很喜歡吃，她也跟徐知木說過……原來這些小事，他都還記得。
柳凝清用小勺挖起一點點，放進嘴里，那熟悉的香味和口感，讓少女的心中也越發溫暖。
她悄悄看著徐知木，徐知木就對著她傻傻的笑了笑。
柳凝清又趕緊低著頭，因為她此刻心里也真的好亂，她本來以為……以為他是找到比自己更好的了。
而那個葉洛嘉，也確實很優秀啊，很漂亮，也很有實力，以前總是能一次次幫助他。
或許，她才是最適合也最能幫到他的人。
馬斯洛的幸福需要層次金字塔理論。
生理，安全，社交，這三種只是最下層最基本的三種需要。
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實現的需要才是人類追求的更高層次。
柳凝清痛苦的不是徐知木身體的背叛，而是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被需要了。
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切努力，自己想要努力證明自我的所有事情，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她可能，已經不再被她需要了。
因為她奮斗了大半年，最大的一次收獲也不過是一個校園的表揚，一個五萬塊的支票而已。
既買不了五百萬的房子，更無法幫徐知木所需要的五千萬資金。
對自己的迷茫，才是柳凝清最大的痛苦。
可是讓自己就這么離開徐知木，她能做到嗎？
很明顯，她也做不到，她本想著狠狠心，故意不理他。
他或許就會選擇更好的離開了。
但是徐知木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有做的這一切事情又告訴她。
徐知木真的很喜歡自己，那種被人堅定選擇的感覺，真的讓人無法拒絕啊。
只是柳凝清此刻真的不知道如何邁過心中的那個坎。
她也不知道，這件事之后，徐知木公司這邊會不會受到什么波及。
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這個人幸福，柳凝清的心中，早就把他看的比自己還重。
她一口口吃著雞蛋羹，但是卻感覺越來越咸了。
“就算是做的難吃，也不用哭啊。”
徐知木輕柔的聲音傳來，他拿出手帕，給她輕輕擦了擦不知不覺流淌而下的淚水。
柳凝清愣了一下，才看到自己的淚水不知不覺滴落，到了雞蛋羹里，難怪那么咸……
幾個女生也是看著一幕，心中都是感嘆。
雖然她們跟自己男朋友也吵架，鬧別扭，哭哭鬧鬧的日子都有。
但是總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無論怎么樣，都能有一種莫名其妙甜膩的感覺。
“手帕……”
柳凝清反應過來，看著徐知木給自己擦眼淚的東西，就是自己昨天給他擦汗的手帕。
已經洗干凈了。
徐知木則是笑著，順手又把手帕收回自己口袋里了。
“本來想還給你的，但是一擦眼淚又濕了，等我回去重新洗一洗，單獨找個時間再給你。”
徐知木光明正大的耍無賴。
柳凝清微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目光下意識有點幽怨，但是看著面前的雞蛋羹和雞湯。
她又低頭開始吃飯。
落在徐知木眼中，就是一陣欣喜了，最起碼……小學姐已經不排斥和自己的見面了。
那離恢復以前沒羞沒臊的日子還長嗎？
徐知木想著，或許啊，可以再下一下猛料！
要五月份了，勞動節的小長假，或許可以充分利用一下。
……
下午，徐知木沒有陪著小學姐上課了。
他畢竟還是公司的老板，不能真的徹底當一個撒手掌柜，先是去找了一趟林勝男。
瘋狂星期四的活動已經全面上線了。
而且反響還挺不錯，徐知木在學校里都能看到有時候班級群里都有人發鏈接之類的。
比如“M團推出了瘋狂星期四的活動，運氣好這頓飯直接就白嫖了！”
“靠！別他媽算滿減了，瘋狂星期四V我一個紅包，吃炸雞能吃的尼瑪狂竄不止！”
“瘋狂星期四！省下飯錢留出房錢，祝你渡過美味與幸福起飛的夜晚！”
離譜的各種言論，加上學生之間跟風的言論，活動異常的火爆。
也算是把公司虧空的資金打上來一擊強心針。
競爭者模仿也不怕，因為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隨便花，這一系列的砸錢已經是虧血本了。
再跟著做這種活動非要吐血不行。
而且消費者都具有第一印象的消費觀。
就算是別的人跟進了，用戶也不會輕易選擇，能拖個幾個月，也就足夠了。
搞定了這方面的事，徐知木另一個項目也終于開始正式啟動了。
那就是程帆淼這一塊，富二代人設已經牢牢打穩了，而且已經有不少品牌主動找上門了。
加上徐知木一直手持著短視頻平臺的股份，現在自己想要捧紅一個人，可以說占盡了優勢。
能不能成為前世李佳琪或者薇婭這種現象級主播，一晚就能狂瀾十多億，那就看程帆淼自己了。
現在終于可以開始噶直播間家人們的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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