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重生,我真在努力拒絕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是他,能是誰呢?
  山上晚上很冷的,風吹過脖子,只感覺涼氣都往衣服里邊鉆。

  脖頸順下去,都涼嗖嗖的。

  徐星河出了帳篷,就看見那邊靠近山坡,現在石頭圍欄旁邊的林映純了,山里啊,月色很美,少了城市的燈紅酒綠,閃閃星辰,加上月兒,有一抹說不清的幽靜。

  林映純身段本來就很好,此刻在這種背景下邊,更加的幽美了,特別是她穿著一向很高貴優雅,站在圍欄面前,看著空幽的山谷,只留一個背影,此刻別提有多曼妙了,這女人的身子,真美得像副畫。

  腿真的很美很美。

  徐星河腳踩在石板路上,步伐并不快,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

  林映純頭發很柔順,是微微燙卷的,可能因為臉蛋太過白皙了,只是喝了一點酒,臉頰上爬上來了點點紅暈,長長的睫毛,眼睛微眨,沒有說話,踩著鞋子,看著路,默默地走到了前邊。

  徐星河一愣,抬頭望了一眼天,勾八老黃,怎么還沒禿?徐星河是為了黃文考慮的,剛剛那種情況,他不認,回過神得黃文閉嘴夾在中間做人,兩邊都不討好,太難了。

  當著欒清夢的面把什么都交代給林映純聽吧,搞得像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經歷跟鬧著玩的。

  不給林映純說吧,他這張破嘴,徐星河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他還是說出來了,人家苗苗在這兒呢,你又不幫你女朋友了?

  就不該被拉扯進來,黃文你自己嘴笨拉扯進來了,還要讓老子擦屁股。

  “狗日的黃文,你得給老子立碑。”

  至少是徐星河站出來,暴露在林映純面前的,欒清夢除了怪黃文嘴笨,也不會太過偏幫那邊,加上黃文反應過來,就不吭聲了,就表現的,清夢,我良民,我大大的夢黨啊!

  哎,徐星河走在樹林之間,石板路縫隙間,還有泥藻的味道,其實山間行走,很讓人安靜的,有種遠離喧囂的緩慢。

  所以前邊領頭的林映純都走得不快,緩慢得直到欒清夢從徐星河的帳篷里邊出來,看見那邊一前一后的身影。

  正好黃文也在,拿著幾個睡袋,忙前忙后,欒清夢咬著嘴唇,腳丫踱了一下,然后喊住了黃文。

  黃文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怎么了?”

  “你把頭發剃了吧......”欒清夢突然沒頭沒腦的這么說道。

  “啊?”

  “星河以前說過的,你禿了,你就不會亂說話了。”欒清夢還記得徐星河無意間吐槽黃文的話。

  黃文本來臉就不白,加上天晚了,在幽幽的山上,臉就更黑了,“我,我......”

  這是誹謗,我黃文不想認下的來著,不過,“那什么,剃光頭,和禿頭,是兩個概念吧......”黃文弱弱的問一句。

  “也對。”徐星河跟著林映純沿著那邊的石板路,已經走遠了!

  欒清夢此刻不想說話了,對黃文翻了個白眼,然后沒好氣的小腳來回輕輕踩了踩石板,啊啊啊,“煩死了!”

  欒清夢腦袋一甩,也不知道是生那個的氣,氣鼓鼓鉆進了自己的帳篷。

  黃文又自責,又委屈,清夢啊,我是夢黨啊,堅定的夢黨啊。

  林映純......黃文也瞅瞅那邊兩人消失在山間的背影......

  希望只是感謝......吧?

  黃文心里嘀咕著,正好看見左邊的帳篷有了動靜,只見苗苗換上帶來的毛絨絨的拖鞋從帳篷里露出了一個腦袋來。

  黃文瞅了瞅,小心試探著問道,“苗苗,你和映純最親了,那什么......林映純到底怎么想的呀?這么久了,應該只是道謝吧,對不對?”

  苗苗瞅了瞅黃文,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帳篷拉鏈的外邊,她也不想騙自己的男朋友,眨了眨眼睛,先是點了點頭,然后緊接著又搖了搖頭,聲音自己都是不確定,“嗯......或許吧?”

  黃文,“......”

  苗苗沒好氣的又說了一聲,“什么表情,是說映純就很不配你們徐星河嗎?”

  “不是這個意思,就是......”

  “就是什么?”苗苗翻了白眼,她很聰明,也很直接,“我知道,欒清夢正在追著徐星河跑嘛,你又是他們共同一起玩耍長大的玩伴,然后又想著林映純是我的好閨蜜,覺得夾在中間不易唄。”

  黃文干巴巴的哈哈了兩聲,搖搖頭,”不,不是......”

  “行了行了,我們談我們自己的戀愛,別人追別人的男人,你想那么多干嘛?映純她要追徐星河是她的事情,她需要我幫忙,我當僚機,在我的立場,我是當仁不讓,欒清夢和徐星河青梅竹馬,也這么喜歡徐星河,那也是她們的事情,你呀,是她們的好朋友,想要撮合他們,本來就沒錯,要幫欒清夢就幫唄,站在我們自己的角度做事情唄,做完了之后,他們最后是個怎么結局,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人家的感情,哪兒來這么多需要我們指手畫腳的,別人不比咱們聰明?我們好好談我們的戀愛,有需要我們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不就好了,別想太多,洗洗睡吧......你呀,你還是機靈點。”

  苗苗說得多干脆,說的多清晰。

  簡直就是理智的京城大妞好不好。

  黃文一下就松了口氣,一臉崇拜的看著苗苗,“哇,苗苗,你真好......”

  “行了行了,別貧,別想用糖衣炮彈收買我,我給你講,我依舊是堅定的映純黨,該莪出手的時候,我會出手,你到時候別回來當著我面哭,說讓我停手......”苗苗給黃文也打好了預防針。

  黃文搖搖頭,“我最懂徐星河,應該是苗苗你到時候別哭......”

  “你個清夢黨,你閉嘴,就你,你斗不過我,更斗不過映純那妖精的......”苗苗意味深長的說。

  黃文此刻并沒有懂,笑話,他和徐星河這么多年的交情,徐星河家里有幾只老鼠他都知道,當他站隊了。

  他覺得,那這事兒就已經塵埃落定。

  而歸根結底,事情最關鍵的那個當事人呢,此刻正在爬山的途中。

  之前撿柴火的時候,就知道了,離扎營不遠的地方,有個不大不小的平臺,從平臺往下望去,視野比較開闊,還能看見部分濱江路的夜景。

  山城的夜景。

  還是出了名的漂亮。

  當然今晚夜景并不是關鍵的,而是觀景的人。

  山間的平臺,是棕黃色的木板,一塊塊搭建起來的,踩在上邊,還有篤篤的腳步聲。

  黃老板有錢,任性。

  今天把這個地兒包了下來。

  山上沒有別的人,很安靜。

  只有腳步聲靠近了平臺的邊圍。

  沒有樹木的遮擋,山風呼嘯一陣拂過,好像更冷了。

  徐星河慢慢的走近了,夜就在下邊,而上邊的林映純身子好像抖了一下。

  “冷嗎?”都已經出來了,總不能什么都不說吧。

  徐星河此刻琢磨了一下,也沒有之前那么的藏著掖著了,其實大大方方一點,也沒什么問題。

  找小時候那個活在記憶的人,然后給當著面給他說一聲謝謝。

  這個對一個人來說,很有意義,也不是什么洪荒猛獸,自然一點,可能最好。

  林映純轉過身子,眼睛好像從頭往下,看了徐星河,然后搖了搖頭,聲音此刻也聽不出是個什么味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是你的......”

  徐星河看了一眼林映純,沉默不語,越過了她,走在了木頭立的圍欄旁邊,手臂撐在了上邊,看著山間蒙蒙的霧氣襯托下朦朧的夜燈,笑了笑,“誰知道呢......”

  “我其實不喜歡你的,甚至前段時間可以說有點討厭你。”林映純站得筆直筆直的,曼妙的身子,迎著眼前的燈紅酒綠,與徐星河同一個方向,也看不見了表情。

  徐星河懶散的把腦袋靠在了自己手臂上邊,手也擱在了圍欄上邊,也不東扯西扯,“我知道。”

  “在我心里,有三種人......”

  小時候的話題還并沒有提及,林映純說話好像很有自己的邏輯,也有自己獨特的味道,可能這也是她的魅力吧。

  不用徐星河問,她緊接著就接著說,涂著白色指甲油的小手幽幽的甩在自己眼睛前邊,也是能讓徐星河看見的地方,說著三種人,可此刻她卻豎起了四個手指,彎下一個,“一呢,是我毫不在意的,但我第一映像并不討厭他們,只是覺得搭理了他們或許會很麻煩,所以對他們很冷淡......對絕大部分的男生,我就是這個狀態,包括之前的你。”

  林映純還是舉著她的小手在山間,腦袋終于側了過來,看向徐星河,好像解釋了一下為什么會很麻煩,“我很漂亮。”

  “嗯。”徐星河輕輕嗯了一聲,對此并不反對,林映純開口,并沒有俗套的什么感謝感謝,而是用了一種很新的形式,這讓徐星河少了幾分敷衍,也比較贊同,“漂亮很大程度上也的確是種麻煩。”

  林映純白皙纖細的手指又翻下去了一個,“二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是苗苗,最后的是欒清夢這種,我不討厭的女生,和她們交流,并不會發生我最不喜歡的麻煩事,我也就愿意和她們聊聊天。”

  林映純聲音不重不輕,說多溫柔沒有,說多平淡,也不是,只是很有自己的節奏和感覺,“苗苗說過,我有三副面孔,一副是面對她的,一副是面對男生的,一副是面對女生的。”

  “人確實活著活著會帶上很多副面具,對人對事,是一種偽裝......”徐星河和誰都能聊,山間很安靜,氛圍很好,很緩慢,很適合聊天。

  林映純只是輕輕笑了笑,并沒有再接著話題說,而是又把手指彎下來一個,“三呢,是我討厭的人,他們會做一些不喜歡的麻煩事......比如張華,追求我,比如你,背地里討論過我。”

  “我不喜歡麻煩。”林映純輕輕補充著,“從小都不喜歡。”

  徐星河扭頭看了林映純一眼,又重新望向暗暗的夜空,“是啊,誰又喜歡麻煩呢?”

  林映純頓了一下,然后很出乎預料的直勾勾看著徐星河,看了半天,等徐星河有所察覺,把腦袋轉過來,和她對視之后,她漂亮的唇部才微微一張一合,輕吐出一個字,“你......”

  徐星河一愣,詫異的伸手指了指自己,額了一聲,“我?”

  “小時候,我真的很麻煩。”林映純把剩下的手指先是收了回去撐在了圍欄上,腦袋也輕輕擱在了手掌上邊,還強調了一下,“真的很麻煩很麻煩。”

  徐星河知道正題來了,剛剛林映純說了那么多,話茬已經說開了,也有交流的氛圍了,徐星河很容易就說了下去,記憶拉長,笑了笑,

  “是啊,那個小女孩確實挺麻煩的,只會一個勁的哭,明明知道聲音太大會挨打,也還是傻乎乎的哇哇大哭,我怎么哄也哄不好,只能把手掌放在她嘴巴前邊,想著這樣會不會安靜點,發現她,嗯,除了哭,其實還挺會咬......”

  徐星河看向了林映純。

  這段經歷,對林映純是一段救贖的話,對徐星河來說,可能就不是那么美妙了,所以徐星河才沒想過找一起經歷事情的小女孩吧。

  “對不起......”

  被牽扯到針對自己父親的報復里邊,小男孩還小心呵護著自己,保護了自己,最后因為自己父親的仕途,事情還被家里長輩壓下去了......

  此刻風颯颯的吹得林映純頭發微微擺動,她長長的睫毛也微微顫動,眼睛所有疑慮和期待一起通通消失了,變得愈發的柔和了起來,指甲都挨著了自己的掌心,徐星河并沒有說完,她卻已經輕輕的說了兩個字,“......是你。”

  徐星河總算是嘆了口氣,沒什么向下說的了,看著下邊城市的燈紅酒綠,松氣的伸了伸懶腰,點了點頭,“嗯,是我。”

  “你長大了。”

  “這么久了,誰能不長大呢?”

  不疼不癢的問候,想象中嚎啕大哭的感謝并沒有來,林映純扭頭看向徐星河,此刻,她的聲音才有些像面對苗苗那樣了,她本來的聲音,本來就是媚媚的,喚了他一聲,“徐星河......”

  “嗯,我是。”徐星河以為她這么半天,終于要說謝謝了。

  結果哪知道她重新把剛剛掰到最后,只剩下一個的手指重新伸出來,然后直直的指向了徐星河,眼睛不逃避的看向他,臉上還有酒精留下的紅暈,嘴唇很晶瑩,剔透的一動一動,“第四種人,找到之后,我就不想再放下的人......”

  徐星河:“?”

  “徐星河,其實我有病。”

  “。。”

  “我的執念,是我的病。”

  “...”

  “我可能現在并不愛現在的你,但我會試著去愛以后的你。”林映純慢條斯理。

  “......”

  “徐星河,我們結婚吧。”她美眸柔和,似乎不在開玩笑。

  “什么鬼?”

  什么勾八當面只是想感謝感謝?

  有病吧?不,不是,她好像是說她有病。

  徐星河一愣,臉色一下都變了,表情變得十分古怪,我們他媽到法定了嗎,大半夜的突然就要結婚,“我靠,你他媽喝醉了吧,人沒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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