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穗的驚叫聲湮沒在炙熱的吻里。
那雙手臂攬住她腰后,葉穗就知道是誰了,結婚十好幾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浴室熱氣蒸騰,被人禁錮在懷里,衣服還被打濕,她只能被動攀附著男人。
夫妻倆雖說都在首都生活,但近幾年他升官后,聚少離多。
拿這次來說,他多半個月沒休息沒回家。
好不容易放假休息,葉穗又臨時出差。
夫妻倆至少一月沒見面。
江潮現在屬于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年齡,職業原因讓他不像其他轉業的同齡人,有大肚腩,身材變形。
高挺鼻梁古銅色的皮膚,渾身幾乎沒一點多余脂肪。
此時被炙熱充滿侵略性的吻占據,葉穗推搡著他,模糊的質疑從唇畔溢出,問他怎么知道她在這,又怎么進房的。
二人身高差距大,男人不滿于這樣親她,雙臂微微用力就將人抱起。
葉穗猛地離地,條件反射般雙腿盤在他緊窄、沒有贅肉的腰際。
當看到他微黑,又有些殺氣騰騰的面容時,有點眩暈。
“那門我閉眼就能開。”
見她還想說什么,不客氣地堵住她嘴。
一個月沒見更沒親熱過,天知道他多想媳婦,三兩下將人打濕的衣服脫掉,一頭扎入溫柔鄉。
室內炙熱的水蒸氣跟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雖然兩人好過無數次,但每次看到那張面容,江潮四肢百骸里總有難以克制的沖動力量。
想把人揉碎吞掉,再也不放開。
這次為照顧她,特意放緩了力道。
充滿力量的身體慢慢跟愛人融為一體,分不清是汗珠還是未擦干的水滴,沿著他線條流暢的身體滑下。
葉穗現在已經思考不了什么,像翻滾在大海浪潮里的一葉扁舟,緊緊攀附著男人。
她額頭眉間全都是細密的汗水,看著巨大滿足的男人氣不過。
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耳畔傳來低低的沉悶笑聲,以及更大的力量。
葉穗跟缺水的魚一樣不斷求饒,可惜沒盡興他停不下來。
許久等二人沖洗過后,江潮把人放回床上。
歲月沒有帶走她的美麗,反而賦予了她二十歲時沒有的成熟跟嬌媚。
前段時間他跟戰友們聚會時,曾討論過家庭跟愛人。
不少人說,這個年齡跟愛人已經沒什么耳紅心跳的滋味,更多是長時間相伴發展出的親情。
他那會特別想說,這是在放屁。
愛情變親情?那咋可能!
他每次看見葉穗跟她獨處時,都覺得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休息時無時無刻不想跟她呆一起。
剛才只是開胃菜,他肯定不滿足。
這不又將人摟在懷里,打算再快樂下卻被媳婦踢開。
“哪兒有你這號人,見面啥都不說,就先折騰人。”
葉穗把自己裹得嚴實,但踢人的小腿兒,還是被粗糙的手掌握住。
江潮也不辯解,只說她教訓的對。
將跟蠶蛹似的愛人抱在懷里,感慨星級酒店就是舒服。
他們平時出差、執行任務,住的都是招待所。
這種席夢思的床墊,還有一天都是涼風的屋子,真讓人上癮。
葉穗沒搭理他,江潮也不覺得無聊,跟媳婦說了下來意。
他這次能來魔都,一半公事一半私事。
下個星期魔都這邊要召開一個會議,說起來還跟葉穗有點關系。
是大飛機立項的一個工作。
大型飛機技術是衡量一個國家科技水平、工業水平跟綜合國力的重要標志之一。
從開始國家就有了藍圖,現在幾十年過去。
開頭雖然艱辛,但在一系列人才帶動下,發展迅猛。
而大型飛機方案要被落實的話,要開各種論證會、評審會。
評判委員會一系列會議是以最后的投票分評分,也跟其它項目息息相關。
葉穗現在已經是科研所最年輕的院士之一,這次立項會議,她也是參與人員。
來談生意旅游啥的是幌子,參與投票才是重要任務。
但江潮的意思是,這次立項項目有間諜參與,他作為國安部的,有理由也有立場,把這些害蟲揪出來。
葉穗腦袋蒙在被子里,甕聲甕氣回了句嗯。
江潮親著她的黑發,感慨媳婦太漂亮年輕也不是啥好事兒。
你說她咋不會老呢?
正思考時,對上一雙好奇的目光。
魚兒上鉤,江潮手也不安分,“還有個好消息沒說,媳婦咱倆做個交易?”
好消息?
還能有啥好消息。
到底是抵不住他的故弄玄虛,答應了他無理要求。
等到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時,他才坦白,“玉州過兩天就來了。”
葉穗昏昏欲睡,聽到這個瞬間清醒。
“真的假的?”
掐指一算,姐弟倆快有兩年沒見過面兒。
胡玉州小學初中時吊兒郎當,到高三時不知受了啥刺激,突然奮發圖強起來。
這小子本就聰明,底子也不錯,一年玩命的學習,愣是讓他考上了國防選調生。
大學四年結束后這小子已經有了軍銜。
他是新時代的儲備人才。
新時代的戰爭已經不是面對面,槍對槍,刀對刀。
現在的戰爭是不對稱,非接觸博弈。
從簡單角度來說,現代信息科學的發展,度過了單機與單機,編隊跟編隊的制空權作戰。
發展為空、天、地、海、電的五維立體戰爭。
是體系與體系的博弈。
胡玉州現在就是航空器的新時代人才。
這玩意集齊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情報、監督、偵察跟對抗為一體。
是國家在新時代發展的方向。
當初一個驕縱不學無術的娃,搖身一變成國家儲備人才,胡玉州這是變了性子。
要說最開心的,要數他的親戚朋友。
他考上大學那會兒,胡光華就在首都、老家,大擺了三天流水席。
后來被特調到部隊后,胡光華不敢大擺筵席,作為家屬他得保密。
但內心快樂無法抒發那也不行。
當時就跑到老家,把四年前剛修好的祠堂,拆掉重修,修得富麗堂皇。
而且還請了族里比較有地位的長輩,特意新修了族譜。
要知道他們胡家這一脈,往上數十幾代都是販夫走卒。
到他這干實業有了點名氣,這一脈才抬起頭。
到他兒子這,說句祖墳冒青煙都不為過。
自己那點成就難登大雅之堂,他兒子成了人才,還能光宗耀祖,族譜上他單獨占了一頁兒。
胡光華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天,絮叨的全是兒子有出息。
把他過人之處說了下,還說了現在能給國家做貢獻不容易,希望他在執行任務時,祖宗一定保佑之類的。
胡光華的父愛,沉默且窒息,如果老祖宗能開口說話,估計要被他喋喋不休的炫耀給氣活。
他現在神出鬼沒,就連級別高的葉穗,都摸不清楚他的下落跟行蹤。
胡玉州自小養在葉家,跟她親弟弟沒兩樣,你說葉穗能不想他?
“真的?!”
“再真不過,下周會議他也會參加,屆時你們姐弟就能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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