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頂著壓力,埋伏不動,等著下一次信號發出后,提前埋伏,伺機將對方一網打盡。
當然,當江潮跟底下的人說過對方嚴密計劃后,大家瞠目結舌,不是懷疑他的思路不對。
而是感慨幕后策劃者心思這般縝密。
不過強中更有強中手,他再厲害,不還是被頭兒看出來了?
江潮不知道兄弟們此時的想法,繃著臉看著下面。
他在查案上有點本事不假,但換成周放,那個曾經的戰友,他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他敏銳程度跟自己有的一拼,就怕他們察覺到不對,按兵不動或是撤離,那樣的話,想再抓到他們把柄,難如登天。
心里慌張,但他不能露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大家懷疑對方會不會行動時。那道熟悉身影以及他的幫手,闖入到大家視線。
朱盛的到來,讓幾人更有底氣,當他們掏出一個包裹嚴實的土炸藥綁在一條拴著的小狗身上時,江潮揮手。
人證物證俱在,這些公安又屬于剛從部隊退下來,不論體力還是爆發力都超一流,三兩下就把人控制住。
突如其來的公安,也把二人嚇了一跳。
想跑那是不可能,被壓在地上,跟蟲子似的扭曲。
手腕被銬住,再也掀不起水花兒。
倆人雖是同伙,但被抓住后反應天壤之別,拴炸彈的那個咆哮叫聲刺耳,朱盛則平靜的令人生疑。
先前他富態白胖,這兩天瘦了一圈兒不說,也黑了不少,但基數擺在那呢。
被五花大綁后就特別像媳婦先前說過的白皮豬兒。
就連葉穗也不夸贊他心態好,都人贓并獲了還如此淡定,不像是落網的壞蛋,但特別像被解救出來的人質。
“你說你何苦呢?”江潮感慨一聲兒。
他有錢有勢,何必來做這種事兒?
江潮還在惋惜搖頭,但朱盛卻咕蛹著到他腳邊,剛要開口,另一輛車就停在二人身前。
周放的面容從里面露出,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說的朱盛見他來了,像是被人掐住喉嚨,一聲不吭。
來人搖下窗戶,一手撐在窗戶上,一手摘了眼鏡,見眼下這模樣,十分熱絡道,“呦,這是執行任務呢?”
江潮反問,“你怎么也在這?”
又瞥了眼朱盛,“是巧合,還是有心為之?”
不怪江潮懷疑。
這個偏僻的道路,一般開車的是不會來的。
加上二人本來就是合作伙伴,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你說這事兒沒他參與進來,可能嗎?
朱盛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還刻意隱瞞著什么。
既然撕破臉了,也不在乎周放在場,開門見山問他是不是被什么人指使。
否則他想不通為何一個身價不菲的人,會來做這個。
也不知他有啥把柄在周放手里。
先前朱盛還面露希望,要跟他說些什么,但眼下就一臉頹然,好像先前那一幕都是假的。
劍拔弩張的場面,在劉洪波二人來臨后,戛然而止。
他們不知道倆領導有過節,還好奇周放怎么會在這。
曾被二人護在羽翼下的小戰士們,此刻的歡喜不是假的,為營長破獲大案欣喜,也為偶遇到指導員而開心。
周放先前表情有些欠兒,但他們出現后,表情卻柔和不少,笑容也真摯起來。
夸他們在英勇不凡,剛參加工作就立功,還說等下班后他做東,一道兒去熱鬧熱鬧。
四人確實好久沒聚過,都在首都,還解決了大案子,確實是該慶祝慶祝。
倆年輕人喜笑顏開,說要感謝他們一直以來的照顧,還說今晚無論如何都得他們請客。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在路的拐角,有一輛吉普車正朝這邊開來。
本來司機要走主干道,誰讓這邊動靜,以及身穿制服的公安們,吸引了他們注意力。
尤其看見地上被五花大綁的朱盛,就更得來了。
這人不是別人,是先前葉穗說過的那位給顧老爺子,當過警衛員的周立平。
出身雖不高,但后來也靠能力,在戰場,在部隊大展拳腳。
這次是受到邀請,一起去三機部看新戰斗機的進程。
以及看那655機器的神奇之處。
車子行駛到一半時,跟顧宗章碰到了。
他車子拋錨,就順帶捎了他一程。
周立平年齡比他大十來歲,年輕時沒少照顧他,二人在車上話匣子就關不住了。
這邊車停下,他下車問了下這是什么情況。
得知江潮跟同事們,把危害社會治安的人抓到,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至于他看朱盛的目光,就復雜的多了。
他跟對方一個干爹,小時候養在一塊兒,說不熟那是騙人的。
得知他跟這件事脫不了關系后,氣得腦袋發暈。
也不管穿著軍裝,不客氣在他屁股后面踹了一腳,恨鐵不成鋼道,“我早就勸你干點正事兒,你倒好,偷雞摸狗不算,還策劃上這個了?
你她娘的就該槍斃!”
發完脾氣后還厲聲交代著江潮,說不許徇私,要讓他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是!”
他上車還不解氣,又下來踹了他一腳。
江潮朝人敬禮后目送著二人上車離開。
江潮這會讓人處理著狼藉,只跟若有所思的周放說了句,早些自首,就繞過他。
按周放的心性此時應該冷嘲,應該回懟,但此時特安靜,看著先前那輛車離開的方向,心事重重。
江潮在人走后察覺到不對,他好像忽略了什么東西。
那人額頭上的黑痣特別醒目,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結合著先前他對待朱盛的態度……
靈光一閃!
那張照片自己看到過,上面還有胡光華呢!
結合著葉穗當初說過的話,一股冷氣從腳底升起。
剛才隊員還在吐槽快要到清明了,雨水多。
葉穗先前也說過,她好友的爺爺就是在今年清明前后沒的。
當初他認為是無稽之談,但私下不是卻調查過這個名字,確有其人。
而且剛才雖只有他一人下車,但車內明顯還有一人。
江潮辦事很多都是憑直覺來,所以意識到不對,就朝先前車離開的方向跑了。
可人腿哪有車子跑得快?
就在他以為要跟丟車的節骨眼上,有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突然出現的那輛車,將路人的車逼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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