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穗示意大家繼續干活,又跟那個大師傅研究一下新口味的制作。
上次從胡光華那換來的糧,除了小麥玉米大米之外,還有好些綠豆黃豆跟芝麻之類的作物。
這些玩意肯定要物盡其用。
葉穗還想創新弄點豆沙餡,不過不清楚群眾會不會喜歡這個口味,就交代小批量生產。
主要產量還是老式元宵。
下午又見識了一場搶饅頭大戰。
本想去市食品廠看看生產線調試出來了沒,是不是可以投入生產了。
但這邊瑣事太多,直到江潮來接她,葉穗還沒從賬務里抽身。
“你來接我啦?”
在愛人跟前,她就是沒長大的小姑娘,趁著沒人雙手攬住他脖子,搖搖晃晃的在他面前撒嬌。
江潮為配合她,故意彎腰,看著近在咫尺,又一臉嬌憨的對象,這一天的疲憊都不翼而飛。
骨節分明的手指,擦掉她臉頰還有鼻尖的面粉,低聲問她餓不餓。
餓肯定是不太餓的。
守著這么多吃的,隨便墊吧一口就飽了。
葉穗見他嘴唇干,又一臉疲倦,估計他餓了,在隔壁屋的煤爐上,給他煮了十個元宵。
小鍋煮著元宵,手上也沒閑著,把今天新收的蘑菇,下午出鍋的饅頭,豆包,新做的元宵,全都整理好。
兩人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他的長輩就是自己的長輩。
好長時間沒探望外公外婆,今天趁他來了,跟著過去。
登門不能空手,自己廠里有這么多現成的,索性帶過去,借花獻佛。
鍋里咕嘟嘟的響,窗戶上都是水蒸氣,小小的屋子,溫暖又愜意。
“你先墊吧一口,一會會剪完頭發,咱們去吃好吃的。”
本來氣氛溫馨,但一提要剪頭發,江潮嘴角又垮掉了,捧著碗欲言又止。
吃了兩個湯圓后,忽然嚴肅的跟她說了一句,“好苦!”
苦?
忙碌的動作停下,葉穗面帶疑惑,她用的都是好東西,怎么會苦呢?
“是不是吃了爛掉的核桃?也不該啊,我讓人提前分揀過的。”
“你嘗嘗。”
江潮太老實,又過于正經,試問,當他用一張浩然正氣的臉同你說這個,你會不會懷疑?
葉穗還沒來得及舀起元宵,胳膊就被人一拉,天旋地轉之后,人就被坐著的他抱在懷里。
江潮順勢低頭親了她兩口,哪里有什么發苦的味道,這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風,跟她開起玩笑。
等他親過后,“咱今天不剪頭發行不行?”
男人表情認真,好像真不希望她去剪。
后知后覺的葉穗,終于明白為何江潮為如此反常。
還一個勁盯著她頭發流露出不舍得目光。
剛剛親她,肯定也是打著把她親的五迷三道,好讓她深陷美色,改變主意。
他在用美男計!
誰說他正經?
就是個悶騷。
倆人貼的近,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葉穗眼睛亮晶晶,臉頰也透著羞澀的粉紅,就在她思考片刻,似是妥協時,江潮懷里突然一空。
葉穗站直身子,說了句不行哦。
他這么一說,倒提醒了葉穗。
收拾的動作更快了。
今晚天兒冷,再冷也冷不過江副所的臉。
二人一前一后,步入了理發鋪,現在的理發鋪,沒后世花里胡哨的裝修,各式各樣的推銷技術。
他們進的這家,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兒,幾個椅子已經將空間擺滿。
里面沒暖氣,只生著一個爐子,上面還有一把火鉗插在煤球里。
男人系著一個青灰色大圍裙,見客人來了,熱情洋溢的招呼對方。
但看見江潮那張不太愉快的臉后,表情有些訕訕。
江公安嘛。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眼下不太高興,是自己亂接電線被發現了,還是有火災隱患?
現在還沒專門的消防單位,救火抓賊全都歸公安。
葉穗沒理他。
笑瞇瞇跟老板道,“老板,給我剪頭發,不用剪太長,小拇指長短就行……”
頭發長了下面多少有點分叉,葉穗就想稍微修修,誰知江潮誤會了。
她也是想逗逗他,讓他白著急,也就沒解釋。
隨著葉穗的比劃,江潮心情逐漸好轉,在他眼里剪發就是剪成短發,哪兒知道姑娘家對頭發的看重。
她才舍不得剪成短發。
“老板,店里不能燙頭?”
小的理發鋪沒有電燙機,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對于葉穗想燙發的意愿。
理發師給予肯定回復。
忘了江潮硬邦邦在那坐著,熱情招呼,“我的手藝是用火鉗燙的,好看,但維持時間不夠長,同志你長得這么漂亮,要不要試試?”
“要要要!”
姑娘家愛美,過程不重要,要的是結果。
這種法子很考驗手藝,而且火鉗的形狀也很特殊,是那種鴨嘴形的,用這玩意燙,溫度要掌握好,溫度太高,動作太慢,頭發就會燒斷。
溫度太低,又不容易燙好想要的發型。
葉穗的那頭黑長直發,在人家理發師的巧手下,變成了微卷的波浪頭。
甚至是前簾,人家也給她燙出了漂亮弧度。
發型給人的改變太大了。
葉穗原先也好看,這頭黑發給她添加的是乖巧清純,就是清水芙蓉般的妍麗。
但是現在燙頭后,搭配著今天的穿著,面容沒那么青澀了。
像是已經綻放的花苞,嬌媚跟清純并存。
要是戴個發帶,再涂上一個大紅色的口紅,活脫脫一個港風美人。
連剪帶染,一共花了八毛錢,江潮給了對方錢后,帶她出去。
姑娘家愛俏。
所以即使這個發型只能維持一個月多,她還是開心的不行。
晚上人少,加上又是冬天,街上幾乎沒有路人,江潮也不怕影響不好,一手拎著她準備的東西,另一只手牽著葉穗。
葉穗像個小麻雀,嘰嘰喳喳,嘴里不停。
她說元宵口味很好,也通過食品廠找到了冷庫,做好的元宵可以儲藏在那,年后賣出。
當然也同他說了自己苦惱。
比如說,元宵全都是手工,速度太慢之類的。
走著走著,江潮突然停下,“我有法子提高產量,你要不要聽?”
肯定想聽啊。
但是他說,可以解放工人雙手,這就有點奇怪,解放雙手,那不是要機器?
現在先不說價格昂貴,就算你想買,暫時也買不到。
難不成他能自己制作一個?
可能是看出她的懷疑,江潮云淡風輕道,“我要是真可以,并且還成功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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