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的性強,給的暗示又多,等到他摸上那只小手,她應該能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又要付出什么代價。
男人,別管多大年齡,都抵制不了權利跟美色的誘惑。
而這丫頭,是他迄今為止,見到過最漂亮最有朝氣的。
花朵似的年歲,天生麗質的臉龐,黑發綁成麻花辮俏皮的垂在白皙纖長頸旁。
頭發上用紅線勾成的花朵發卡,跟衣服顏色搭配起來,是說不出的青春美麗。
優雅,脆弱,妍麗又勾人,外面暖陽照過窗子,打在她安靜恬靜的臉上,讓人心里蠢蠢欲動。
手即將要摸到柔荑時,斜地里寒光一閃,就當他還沉浸在勾人的美色中時。
手背傳來劇痛!
這種鉆心的疼從手上傳到腦海,他騰地一下起來,驚叫著扯掉了桌上的臺布。
“啊!”
慘絕人寰的叫聲驚動了好些客人。
西餐廳,安靜優雅是主調,猛不丁的出現這種聲音,可不得引起關注?
葉穗狠狠地按下叉子,看他痛到極致的扭曲面孔,笑意更濃,昨晚沒能報得仇,這會終于報了。
“不老實的手,留著也沒用了,您說對吧?”
越說,越是用勁,叉子雖然鈍,只要力氣足夠大,還是很容易見血。
“快,松手,松手!”
余光瞥見有服務員過來,葉穗面帶滿意地松了手。
對上那雙不再慈祥,兇相盡顯的眼神時。
葉穗懊惱道,“是我的疏忽,您等一下……”
在他還沒回神的表情中,又麻利地拔出插在他手背的叉子。
血跡濺出,引起了一陣新的哀嚎。
供銷社領導多風光啊,張遠山在村子里,一個小小的主任都有那么大權力,家里有那么多好東西。
更何況市里供銷系統的一把手?
他能吃得起西餐,操縱著集體的資源,拓展人脈,甚至把手都伸到了公安系統里。
就問問你,這樣的人,能屈居在一個不到五十平米的老房子?
他真能像外界說的那般干凈?
供銷社作為歷史的產物,初衷是好的,向農村供應各種肥料、水車、農藥、農具和籽種。
又代國家收購糧食、油料、棉花,供應給勞動人民針線、餅干、食鹽、紅糖、柴米油鹽之類的物資。
它已經是人民經濟生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穩定物價與投機商人非法行為斗爭中,起了不可磨滅的責任。
可惜有些人利用這個便利,以權謀私,讓它不再那么純粹。
“你,你好樣的!”
陳志國頭頂兩側稀少的發絲,隨著主人疼痛顫抖的身子,不停在空氣中抖動。
再要放狠話時,一道年輕干練的男聲由遠及近,“什么好樣的?”
陳志國表情一愣,看著遠處大步流星趕來的公安,又看了看葉穗,心里一個咯噔。
這丫頭為啥認識這么多公安!
葉穗跟著站起來。
笑容浮現在臉上。
二妮腿腳就是利索,救兵搬來的時間,正正好。
賀佑脫下大蓋帽,走到二人跟前,一屁股坐在葉穗身側,他撓撓頭,一臉不解。
“你們在說什么?”
“賀公安,哪陣風把您吹來了?”
陳志國是個善于鉆研的,市里領導,公安里叫得出名字的人,他都認識,并且混了個臉熟。
他剛剛多憤怒,多氣急敗壞,但在見他熟稔地跟葉穗打招呼時,逐漸緩和慈善。
他喊來服務員示意把地上狼藉收拾了,再上兩份相同的餐點。
他皮笑肉不笑問道,“葉穗,你們認識?”
“是啊,認識,這世界還真小。”她低頭笑了笑,又道,“陳主任,您說是吧?”
“是啊,是啊!”
賀佑不知道打什么啞謎。
端正坐姿,還不忘問道,“你們剛剛在談什么?他為什么說你是好樣的?”
男人一下緊張起來。
“這個啊,陳主任不知從哪兒聽說了,我在做假領子生意,這不想著跟我商量一下,從我這進一批給供銷社。
之所以說我好樣的,是因為我年輕,有想法,可比她閨女強得多,主任,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沒錯……”
因為疼痛,巨大的汗珠跟珠子似的落下,但他還是不能讓表情有一絲猙獰。
“假領子節省布料,我們幾個同事早就在商量著這個事,今天約她來這談事,就是想著東西質量不錯,有市場,人民群眾需求,就先試試。”
賀佑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也幫她說起了話。
“我買過她的假領子,質量款式都不錯,你能看上還跟她收購那是在照顧晚輩,我替她謝謝你。”
見他快被汗水洗出來,又好奇道,“今天有這么熱?”
“嗨,我剛剛不小心滑倒,扯落了桌布,這酒杯碎了不小心劃傷了手,你們聊吧,我去處理下傷口。”
在賀佑關切幾句后。
男人作勢離開。
不過剛站起身,就被葉穗追問,“領導,我那假領子咋辦?是跟誰對接?”
白撿起的生意,不要白不要。
當著賀佑,這種圓滑的人,不會拆穿她。
“明天吧,你讓幫手,把東西送到這幾條街相隔的供銷社倉庫里,有專人接待。”
“手續呢?”
葉穗乘勝追擊。
“我批條子蓋章,明天會給負責人的,你們到時候憑條子交接。”
說這幾句話時,他就差咬牙切齒了。
“好,那就多謝您了,我明天送二百個過去,您先試試水,賀大哥,陳主任真是好領導。
沒因為我跟他女兒不對付,就不采購我的貨,想必,也不會因為私怨,就私下找茬報復我,對吧?”
“看您說的,咱們是朋友,都是為人民群眾服務的!”
陳志國牙都要咬碎,假領子生意是借口。
這是心知肚明的事。
他借口說去處理傷口,其實就是不想掉進她陷阱里。
本來就是個年輕丫頭,隨便應付兩句,一走了之,她還去哪兒找自己?
誰知她仗著靠山,清晰明確地把流程敲定好,堵死了他所有后路。
自己姑娘到底惹了個什么存在!
觀察下來,這丫頭完全不是她嘴里形容的那種蠢貨。
看來,想睡到她,又得費上好大功夫了。
他前腳離開,后腳西餐也上了桌兒,賀佑坐在她對面,身子自然而然放松。
“大雁從你跟前飛過,都得被拔干凈毛。”
葉穗拿著餐巾擦著自己的手。
臉上透出些笑意。
昨晚被揩油的氣出了一大半,還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訂購了自己的假領子。
這是雙喜臨門啊。
“說起來今天最該感謝的是你,要不是你幫我解圍,計劃不會這么順利。
現在礙眼的人終于走了。
滿桌子的好東西又不能浪費,我就借花獻佛,請你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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