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當他哭著解釋完,葉穗也驚呆了,她抓住陳艷是無心之失,可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回報。
陰差陽錯,造化弄人。
杜三哭的凄慘,好像要把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馮飛現在負責調查那件事,自然也見過那日的血腥跟殘忍,思來想去,所有安慰化為一聲嘆息。
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
杜三拿袖子擦了把眼淚。
“知道我為啥護著她了?我今天就把話放這,以前不知道她是誰也就算了。
今后誰跟她作對,那就是跟我作對!”
王和平兩眼一翻被氣暈了。
江潮不再浪費時間,示意馮飛帶著他去看病,等看完病再收押起來。
大家有序行動。
“不行,不行!”
王紅霞護著兒子不讓公安碰他。
后來又求救似的撲向葉穗,礙于江潮威嚴,她不敢靠近。
“葉穗,嬸子收回先前說的話,這樣,我今天做主,不管你臉傷成啥樣,我們都娶你過門。
這事計較起來,其實你的錯更大,要不是你害得我掃廁所,和平他咋……”
看見葉家夫妻倆表情越來越難看。
她一臉大方,“看在咱們要當親家的份上,那件事我不追究了,紅英改天選個好日子……”
話還沒說完呢就挨了個大嘴巴。
李紅英沒停手,連續又打她兩巴掌!
清脆的聲音可好聽了。
再溫柔膽小的人都有一個不能觸碰的底線,而她的底線就是葉穗。
如今閨女受了這么多委屈,還險些沒命,她還能忍?當時就掄著巴掌扇人。
王紅霞怒火中燒馬上要回擊時,董二妮竄了出來,把人死死抱住,大喊道,“大娘別怕,使勁打!
把我葉穗姐害成這樣一點不慚愧,還用施舍口氣說要娶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吃出理了?
你還委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王海霞撲騰,“她不是好好站在這嗎?”
臉上那點傷又不影響吃喝,為啥死抓著不放!
她兒子命都快沒了。
“誰說我好好的?”
葉穗拍他胳膊,示意男人放她下來。
當著幾人面兒拉高褲腿兒,露出昨天在廠房受的傷。
她細皮嫩肉的,稍有點碰撞,傷口周圍就青紫一片,晚上光線不好,猛一看還怪嚇人。
“眼下你磕頭求饒都沒用,我有人證物證,你就等你兒子吃牢飯吧!”
說完又朝江潮伸手,示意他抱人。
演戲演全套,都傷成這樣了再自己走回去,可信度要打折。
江潮挑眉,似有猶豫,但他到底拗不過堅持的葉穗,在她朝自己走了兩步,還依舊伸著胳膊時。
彎腰把人抱起。
驟然失重讓葉穗猛地攬住他的脖子,江潮不習慣地扭了扭脖子,往上顛了下,抱她離開。
董大妮姐妹倆羨慕的望著二人背影。
江大隊長雖然一臉嚴肅,但長得好工作好,修長的四肢滿是力量,鐵漢柔情,能被他抱著,這該多幸福吧。
再看一眼獐頭鼠目,膀大腰圓的王和平。
呸,他有啥臉跟人比。
…………
到家后葉穗自覺地從他身上跳下來,洗把臉睜著紅腫的眼睛道,“想問什么就問,我全力配合!”
心情雖然不美妙。
但人家配合她又殷勤地送她回來,為的不就是真相。
她將今天遇險又如何逃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看著被她爸抱回來的狗崽,鼻子一酸眼淚又流了下來。
“要不是它們,今晚我怕要被分尸……”
“說這不吉利話,你救狗崽,它父母救你,冥冥中都是定數,往后咱們好好照顧乖乖就行!”
生怕閨女鉆到牛角尖,葉連山趕緊安慰。
葉穗擦了擦淚。
“爸,你過去把乖乖父母的尸體處理一下,我不想讓人吃了它們……”
“我,我去!”
葉連山剛說罷,馮飛跟著道,“我也去幫忙!”
自打知道開槍殺死的那只狗,救了葉穗,說不歉疚那是假的。
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自己肯定要救人命。
事實已成定局,無法挽回,以后就多照顧下人家的崽子吧。
他倆一走,院里只剩他二人。
這還是葉穗跟江潮,在經歷上次那么尷尬事情后,第一次見面,沉默使得氛圍越發詭異。
她清了下嗓子,“今晚不是有特殊情況?你怎么會在這?”
那天兩人在庫房時,聽見野鴛鴦說過,今晚會在市領導都來的時候,策劃一場意外。
江潮作為礦區公安局的主干力量,今晚會在周圍部署警力,保障安全。
江潮不厭其煩輕踢一直朝自己褲腿跟鞋子撲咬的小狗。
聽見她詢問后慢悠悠道,“我在周圍巡邏,聽見有狗叫聲就來了。”
騙人!
鐵道跟棉二那走路得半個小時,聽到狗叫再趕來,就算飛也得飛個幾分鐘。
但他不說,自己識趣地沒問。
“陳艷她怎么回事,怎么會在這……”
天上掉下來的陳艷,是驚喜也是疑團。
“她是知青落戶到村里。我們只想著她出不了市,沒想到人家已經策劃好逃離,是我們低估了她。”
如今全國嚴密控制戶籍制度,是計劃經濟體制采取的配套手段。
糧油關系跟戶籍制度緊密掛鉤,通過票證發放幾乎能把所有的成員牢牢控制。
陳艷作為知青下鄉,關系沒轉走,外地沒有接收單位,按理說,她除了本地,外面是沒落腳之處的。
他們的思想也就受此局限,所以沒擴大范圍,想著沒介紹信沒全國糧票的她,飛不出這片天地。
可人家的魄力遠超出想象。
最近正好是洗煤廠要去東北拉木材的時候,她算好時間,藏在火車皮里。
不用錢也不用糧,輕輕松松逃到東北深山老林中重新開始……
可惜她都藏了這么多天。
眼瞅要成功了。
怎么就掉在葉穗腳下了?
是啊,這也是葉穗所不解的。
其實陳艷落網,完全可以用陰差陽錯來形容,杜三那些人帶著穿戲服的稻草人本意是來嚇唬葉穗的。
但沒想到王和平橫插一腳,派狗咬人。
其中有兩只狗被乖乖父母打跑,身上不知怎的纏上綁稻草人的繩子。
狗在黑夜里拖著那鬼魅的稻草人玩命逃竄,從陳艷的角度看,就是一個可怕的鬼,在草叢里忽上忽下地出現。
你說,本來就有幾條人命在手,本就是驚弓之鳥的女人,還不被嚇破膽?
她是被嚇暈后才從上面摔下來。
不是今晚這一出,過兩天她就逃到深山老林,改名換姓重新開始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看她樣子,不像是背后恐嚇你的人。”江潮想了下,還是沒頭緒,這一切等到陳艷清醒了,就有解釋。
他拿起衣服,戴好帽子,“你在家休息,我走了……”
葉穗點頭,棉二那邊還有事要他處理。
江潮剛走,去屋子里翻騰半天,終于找到藥膏的李紅英也出來了。
“擦藥,小心留疤。”
拿到罐子時,葉穗覺得它有點眼熟,再看到上面的外文,這不是昨天傍晚在廠里撿到的罐子嗎?
翻譯了下上面的內容。
葉穗眼睛猛地瞪大,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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