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故意提起“巴掌”,本以為莫修遠會因此語塞,再告訴她,他以后不胡亂提霍硯辭了。

結果,莫修遠一聽,竟把俊美的臉龐伸到了她的面前,“你打吧。”

喬時念,“……”

“覺得左邊的臉太好看了,舍不得下手?”

見喬時念沒動,莫修遠立即換了一邊臉,“那打右邊吧。”

“……”喬時念直接把他的腦袋推開,“算了,皮太厚了,我怕打到手疼。”

莫修遠伸出了自己的手,“要不借給你,這樣你的手就不會疼了?”

喬時念:……不愧是莫修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最終,這個巴掌也沒有打下去,喬時念將之“暫存”起來,以觀后效。

兩人喝完粥,莫修遠送喬時念到了明月苑的樓下。

說是送,不如說是陪。

莫修遠喝了酒不能開車,喬時念當的司機。

將車停好,莫修遠的司機已將車開了過來接他。

“你的司機到了,回去吧,明天公司見。”

喬時念跟莫修遠道別。

“速度那么快,平時都不見這么積極。”

莫修遠有些依依不舍,“就不能慢一點,讓我多看你一會兒。”

喬時念忍不住斜了他一眼,“莫少,你這幾天躲著我沒見,不也過得挺好?”

“我過得不好,”莫修遠的桃花眼里露出了懊悔,“我天天都想來見你,有好幾次接起了電話卻還是扔給了陳助理。”

“念念,怎么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莫修遠用一種深情又可憐巴巴的神態看著她,太像一只求憐愛的大狼狗了,喬時念發現自己有點頂不住。

她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好好,我相信你這幾天確實是過得不好了,但你表達感情的頻率可以稍微收收,給我一點緩沖和適應的時間!”

“……”對于喬時念這種類似順毛的舉動,莫修遠有些幽怨,又有些無可奈何,“那我走了。”

“嗯,明天見!”

“你送我上車。”

莫修遠走了一步,又忍不住回頭向喬時念提要求。

喬時念看著短短幾米遠的距離,不知有什么送的必要,可莫修遠一副“她不送他不走”的模樣,喬時念還是“送”他到了車上。

把莫修遠勸回了家,喬時念上了樓。

電梯里,莫修遠給她在發消息,是各種道歉和滑稽搞笑的表情包。

喬時念看著這些有趣的圖片,忍不住笑了起來。

下電梯時,連外邊站了人都沒有發現。

直到她走到門邊,差點撞到對方身上,喬時念才后知后覺地抬起了頭。

看到面前霍硯辭俊挺的身影,喬時念臉上的笑容頓住就凝住了。

他怎么來了,還直接站在了門口。

喬時念正打算問話,卻發現霍硯辭的視線直直地落在了她手機的對話框上。

喬時念也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莫修遠給她發了一個【想你】的超大純字圖片。

感覺到霍硯辭周身沉冷的氣焰還有濃郁的酒味,喬時念鎮定地將手機的屏幕鎖住,隨后收起在了包里。

“這么晚,找我什么事?”喬時念輕凝眉。

霍硯辭沒說話,他的墨眸盯望著她,眼尾猩紅,眸底翻涌著各種復雜的情緒。

有憤,有妒,有痛,有惱,雜夾在一塊,如同巨浪襲來。

喬時念心中隱隱有了些驚懼。

霍硯辭一旦露出這種神情,就代表他的情緒已經接近了一個瀕臨爆發的邊緣。

之前在會所,霍硯辭看到了她想親莫修遠的那幕,剛才莫修遠發的“想你”字眼又被他瞧見,此時的霍硯辭非常不好惹。

喬時念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小步,商量的口吻道,“霍硯辭,你喝多了,我叫周天成派司機來接你?”

霍硯辭依舊沒有說話,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深沉如墨的眸子似乎在努力克制著什么。

以喬時念對霍硯辭的了解,若她再說一些刺激他的話,或是做一些刺激他的舉動,霍硯辭絕對會將她生吞活剝。

論力氣和速度,她不可能比得過霍硯辭。

喬時念又往后挪了點距離,準備好言勸說一下,“霍——”

才張了下嘴,喬時念就看到霍硯辭傾身朝她走了過來!

“啪!”

喬時念以為他又要強行來抱她,下意識地就朝霍硯辭甩去了耳光!

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她的巴掌落在了霍硯辭臉上——

霍硯辭并沒有伸手抱她的意圖,而她由于恐慌,這一耳光打得十分用力,霍硯辭的俊臉上瞬間有了紅色的指印。

霎時,空氣凝固了下來。

霍硯辭的臉色陰沉如暴雨前的烏云,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喘息也明顯變得粗重,怒火仿佛正在吞噬著他的理智。

喬時念心里涌出了強烈的懼意,“你,你想怎樣……”連聲音都有了幾分輕顫。

“你覺得我想怎樣?”

霍硯辭緊咬牙,眼神暗沉狠戾,帶著嗜血的欲望。

想想曾在醫院被霍硯辭制壓在病床不能動彈的一幕,喬時念害怕極了,拔腿就跑回電梯,可電梯已沒停在本樓層。

電梯不遠處有消防通道!

喬時念拉開了消防門想先跑過去,再從里鎖住門,跑下樓找人外加報警。

可她低估了霍硯辭的速度,等她跑到消防通道還沒來得及鎖門,霍硯辭就緊隨其后地來了。

喬時念又驚又怕地想跑樓梯,可是由于太著急,她跑空了一格,眼看要摔倒,霍硯辭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啊,你放開我,別碰我!”站穩的喬時念對霍硯辭又踢又踹地叫道。

小腿傳來了陣陣疼意,看著喬時念如防洪水猛獸般防著他,霍硯辭的暗沉的眸色里多了一分深深的痛意。

他松開了喬時念的手腕。

“喬時念,在你眼里,我來找你,除了強迫你,就不會有其它正事了么?”

聽著霍硯辭嘶啞暗沉的聲音,喬時念怔愣地看向了他。

像在極力忍著什么痛楚,霍硯辭的墨眸沒有一絲光澤,暗暗沉沉,仿若深潭。

他的眼尾依舊猩紅,俊臉上也依舊泛著紅印。

想想剛才甩他耳光的一幕,喬時念這才察覺霍硯辭沒有像以前那樣發瘋地吻她咬她。

是她反應過于激烈了。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正事?”喬時念依舊沒有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