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差不多,家里小孩肚子空出位置來。
特別是周圍鄰居那邊傳來小孩吃到月餅的叫聲。
童家這邊的孩子更是急得不行,圍著童母團團轉,快點開他們心心念念的月餅。
童瑤娘家這邊吃月餅前要供月神,供完月神才能開。
月餅一般都是巴掌大的。
70年代的月餅還是青紅絲餡的,包著瓜子仁,芝麻仁。
餡餅的料特別足,質地很硬,一塊月餅能啃半天才啃完。
到了80年代初,改革開放,人民生活條件逐漸好起來,現在出了蓮蓉和豆沙餡的月餅。
誰家能吃上這兩種陷的月餅,絕對能讓孩子吹一年的。
這可是“奢侈”、“家里有錢”的象征。
這次的月餅和以往的不同,童瑤特地叮囑娘買的。
青絲、蓮蓉、豆沙餡都有,這給一家老小吃得眉開眼笑。
兩個老人珍惜的吃一口,慢慢咀嚼。
然后還要和童瑤說這個豆沙餡的很好吃,又說別人放了多少糖、怎么怎么做。
說得一板一眼的,就像這月餅是自個出來的一樣。
家里的小孩則是拿著分到的月餅沖到隔壁炫耀。
顧南見楊溪俊不去,那他…就不管咯。
興沖沖的舉著月餅跟在一群孩子后面跑。
不一會,童家院門口聚集了一群孩子。
站在中間的童家孩子吃一口月餅就要形容一下豆沙月餅有多美味。
惹得其他孩子感覺自家的月餅都不香了。
院外孩子只哇亂叫,院內大人也熱鬧的聊著天。
童大嫂和童二嫂心里頗為感慨,誰能想到呢。
以前家里小姑子還要她們給零花錢,現在嫁人懂事了,會拿東西回來孝敬一家老小了。
按理說家里有個懶踩饞的小姑,做嫂子的應該嫌棄才是。
但誰讓家里老人和公婆都對她們好呢。
小姑子長得好看,嘴也甜,在家不干活歸不干活。
但人家不挑是非,又幫看孩子,自己和丈夫吵架。
小姑子直接一個大逼兜打在兩個哥哥身上,護著她們兩個嫂子。
爹娘給錢,去小賣部買吃的,總是悄悄給她們兩個嫂子一份。
這樣的小姑子,她們很喜歡。
如今懂事了,更喜歡!
童奶見一幫男人光顧著喝酒吹大牛,月餅都不吃。
這可不行,得沾月神的保佑,尤其是她兒子,必須吃。
童奶扭頭喊了一句:
“童子雞,快點來吃月餅,別喝了。”
童父只能放下酒杯,招呼女婿,帶著兒子去吃月餅。
童瑤呵呵道:
“吃著月餅賞著月,絕配!”
楊溪俊坐在娘懷里,吃著月餅好好的,聽到外太奶叫人,又聽到娘說話。
他看了看手里的月餅,不知道想到什么,鬧著下來,四處溜達。
童瑤以為他現在開始適應了,開始玩,沒搭理他。
小家伙噠噠噠的跑到童母面前,指著關起來的后院門:
“歪婆,開開。”
童母納悶:
“開門后院門干啥。”
童母以為小孩子要拉了,放下月餅,抱起孩子就去開后院門。
茅房在那邊,不開沒辦法進去。
不一會,童母就鐵青著一張臉,將孩子丟童瑤懷里。
童瑤懵逼,低頭看了看委屈的兒子,向老娘道:
“咋啦娘,不是帶你外孫去后院茅房嗎。”
童母沒好氣道:
“去毛,這臭小子,差點把我后院的雞霍霍了,經過雞窩旁邊,他就鬧著下來,我還以為他要在外面拉,誰知道這孩子悶頭沖去雞窩里拖一只雞出來。”
童母說完,還學著小家伙的語氣怪喊:
“過節,俊俊刀雞,絕配~”
眾人被童母說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童瑤直接笑得快拍大腿了:
“哎喲喂,我的兒啊,大過節的,可不興刀雞啊。”
童奶笑得眼角淚花都出來了:
“怪不得他剛才看了我和你爹好一會,估計是聽到我叫童子雞,想起今晚過節沒吃到雞肉,乖啊,明天外太奶給你刀雞吃。”
今晚菜太多了,豬肉和魚丸都沒煮完,雞肯定也不殺了。
沒想到這孩子能聯想到這個。
一院子的人都笑得前仰后俯。
童母也被氣笑了,捏一把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臉:
“怪不得你阿嫲不給你進后院,別人是鬼見愁,你是雞見愁。”
小家伙見大家看著他笑,不好意思的躲進娘懷里,不一會又露臉出來跟著嘎嘎笑。
童父幾人吃了一塊月餅,繼續喝小酒。
童瑤看了看表,九點,該給孩子洗澡睡覺了。
童母和兩個嫂子去外面叫孩子回來。
找好衣服,先給兩個小家伙洗澡。
童家的孩子依次排隊,一個個洗完澡,又被趕回屋里睡覺。
童瑤和楊清樺帶著兩個孩子住她出嫁前的屋。
童母過節前去村委打電話回來通知家里,童瑤一家過節回來。
哪怕如今都是泥房泥地,但也被兩個嫂子打掃得干干凈凈的。
就連舊被子都是洗好的,暴曬過的被子聞起來就有一股陽光的味道,非常舒服。
楊溪俊和顧南在床上打打鬧鬧,童瑤喊了兩句才出去洗澡。
童奶剛好進來:
“你去洗澡,阿奶幫你看。”
童瑤笑著點頭:
“行,那你在旁邊看著就行,太吵了你就去廚房抽鞭子來。”
“不吵不吵,乖著呢。”
老人都是隔輩親,最喜歡熱熱鬧鬧。
童瑤見阿奶坐在床邊笑瞇瞇地看著兩個孩子,放心的出去。
洗完澡出來,見到幾個男人還在喝,不知道聊到什么,楊清樺激動得不行。
她走上去聽了幾句,忍不住無語。
大哥和二哥跟他說晚上去抓魚,家里沒有地籠網,也沒有手抄網,抓毛線。
不一會大哥又說他們這邊有個湖,連接江邊支流,淡水魚多得很。
說不一定能抓到鱉!
鱉對男人多好啊,楊清樺一聽,雙眼冒光,本來喝得微醺,現在直接醉了。
擼起袖子就叫老丈人拿頭燈和網出來,他帶兩個舅哥去抓鱉。
童父今晚興致好,喝多了,在旁邊不停的點頭,笑著說:
“好好好,爹給你們拿。”
嘴上說著好,站都站不起,這就是喝多了。
童瑤沒好氣的輕拍楊清樺:
“大晚上的抓什么鱉,還喝了酒,是不是有病,再說了,家里沒有地籠網,空手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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