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
鬧鈴還沒響，陳凡便起床了。
穿好衣服，出門洗臉刷牙。
老爸上夜班還沒回來。老媽起的比陳凡還要早，這會兒正在廚房做早飯。
洗漱結束之后，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望著天空發呆。
說實話，即便已經有所準備，此刻的陳凡依舊有些緊張。
他擔心高考試卷會不會有變數。
如果試卷變了怎么辦？
如果自己跟若初去不了同一所大學怎么辦？
“兒子，吃飯了。”
屋里老媽的聲音傳來，將陳凡從思緒中拉回來。
陳凡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深吸一口氣。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
“干就完事了。”
回到屋里，老媽端出來一碗面條。
上面還擺著兩個荷花蛋跟一根火腿腸。
陳凡有些哭笑不得。
從小到大，每次考試老媽都會給自己做一碗面條。
多少年了，自己已經快忘了老媽的手藝了。
陳凡狼吞虎咽似乎胃口不錯，但是一旁的老媽卻有些神色緊張，吃不下東西。
看到這一幕，陳凡忍不住笑著安慰道。
“媽，你放心，你兒子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錦秋露出一抹笑容。
“媽信你。”
“媽，待會兒吃完飯你就去上班就行，不用去送我。”
李錦秋一瞪眼：“那怎么行。我昨天已經請好假了。”
陳凡卻堅持道：“真不用送。你們該干嘛干嘛。”
“要是都跑去送考，我反而更加緊張。”
見兒子說得認真，李錦秋忍不住問道：“真不用去送你？”
“真不用。”
飛快吃完面條，陳凡轉身回臥室拿上考試的材料袋。
“媽，我走了。”
李錦秋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叮囑道。
“千萬不要緊張，看題要仔細，不會做的先放過去，做完了要好好檢查一遍……”
聽著媽媽絮絮叨叨的聲音，陳凡推著自行車來到院門外。
“媽，放心吧。您兒子這次一定考上本科。”
說完揮揮手。
“我走了。”
陳凡的考場在第一中學，騎自行車得半個多鐘頭。
陳凡提前了一個鐘頭出發，到了那里可以提前適應一下環境。
到了一中校門口，想不到這里已經擠滿了送考的學生家長。
看來面對高考這件事上，所有的父母都一樣。
陳凡找地方停好自行車，拿上材料袋準備進學校。
結果這時候一個小青年突然追了上來，將一張紙條遞到了陳凡手上。
“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陳凡一愣。
不等開口發問，這人已經跑了。
滿臉疑惑地打開紙條，結果只看了一眼，陳凡便愣住了。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
“蘇若初出事了，速來南陽路14號。”
若初出事了？
陳凡心中一慌，本能地就想趕過去。
但是很快理智又讓他停下了腳步。
這紙條到底是誰寫的？
他怎么會知道蘇若初出事了？
還有，對方怎么知道自己跟蘇若初認識？
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鋪面而來。
距離考試開始還剩下半個多小時。
陳凡很想不做理會直接扭頭進學校。
但是這關系到蘇若初的安全。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是真的。
陳凡也不敢冒這個險。
因此，他幾乎只是稍加猶豫，便立馬掉頭朝著紙條上的地址跑去。
南陽路離一中并不算遠，隔了差不多三個路口。
陳凡氣喘吁吁地跑到南陽路上，然后開始挨個尋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14號的路牌。
結果發現這里竟然是一條老舊的巷子。
沒有遲疑，陳凡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巷子里很安靜，沒有一個人。
走了一段距離，前面竟然到頭沒路了。
嘭。
身后傳來一聲悶響。
陳凡迅速轉身，就看到身后走出來七八個小青年。
一個個手上拿著棍子鋼管，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果然中計了。
陳凡并未露出多大意外的表情，而是沉聲喝道。
“你們是什么人？”
對面帶隊那紅毛手中拿著一根棒球棍，故意在墻上一下一下敲打著。
“你就是陳凡？”
“有人出錢要讓你斷一只手。”
陳凡突然冷笑一聲。
“是黃虎吧。”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人家出錢，我們做事。”
陳凡一邊講話與對方周旋，一邊將手里的材料袋塞進背后的褲腰帶，用衣服擋住。
這東西關系到自己的高考，必須保護好。
“你們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附近全都是巡邏的警車，如果事情鬧大了，你們可都沒有好下場。”
聽了這話，對面那紅毛并未害怕。
反倒是哈哈一笑。
“拿警察來嚇唬我？”
“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小子，奉勸你一句。”
“乖乖讓我砸斷一只手臂，說不定還能趕上考試。”
“你要是敢反抗，那就抱歉了……你恐怕沒機會考試了……”
陳凡低頭巡視一圈，伸手從角落里撿起一個臟兮兮的啤酒瓶。
“你放心。我不會喊的。”
一邊說著一邊抓著酒瓶往旁邊墻上一磕，敲碎瓶底。
然后脫下身上的校服上衣，當著這幾個混混的面，開始一點點將衣服纏繞到手臂上，把手掌跟啤酒瓶捆到一起。
看到這一幕，對面幾個家伙明顯愣了一下。
“老大……”
“草，還愣著干什么！動手！”
紅毛不再拖延，直接下令，帶著幾個小弟朝陳凡沖了上去。
陳凡果然沒喊，而是迎著一幫人走了過來。
砰！
一個照面，陳凡的肩膀就挨了一棍子，整個人身體向下一傾。
但是很快陳凡反手一揮。
噗。碎酒瓶在紅毛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
“啊……”
紅毛瞬間尖叫起來。
“草！給我弄死他，弄死他……”
幾個小弟立馬圍上去，陳凡抓著碎酒瓶一招呼。
“不怕死的上來試試！”
還別說，這一句話還真震懾住了這幫混混。
后面的紅毛捂著臉站了起來，手上全是鮮血，破口大罵道。
“蠢貨！他就一個人，怕個鳥啊！”
一聽這話，不等這些人動手，陳凡率先沖了過來。
砰！
費力劃傷兩人之后，陳凡被人從背后偷襲，一棍子砸在了腦袋上。
鮮血當場就飚了出來。
陳凡則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腦海中一片嗡嗡直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