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殼？”陳北道：
“當初是，現在不見得吧？如今北月卡萊服裝貿易公司，北辰建筑，加上這電子表買賣，注冊公司了，德北電器，都在北陽集團旗下，資產過千萬輕輕松松，
琳姐，這要還是空殼公司，那我也無話可說。”
經這么一說，琳達不由又多打量人一番，對于陳北，兩人之間認識時間也不算短了，當初就是一毛頭小子，可以說一無所有，真正說賺得第一桶金，就是在香港炒黃金期貨，掙了幾百萬。
后面就是一發不可收拾，服裝、建筑，這是變相的‘培養’出一個競爭對手，跟自家公司競爭銷售電器產品，
這個華夏小男人，一次次帶給她震撼、驚喜，如今搖身一變，已是成千萬富豪，自己呢？
還是老樣子！
陳北見女人只顧看著他，臉蛋紅撲撲的，似少女戀愛的姿態，擱那發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琳姐，琳姐，考慮考慮？”
“啊？”琳達回過神來，愣愣道：“你……你說什么？”
陳北一笑，“我說你考慮考慮。”
琳達想了下道：
“這個我現在也沒法回復你，張老板過去對我和索菲婭有知遇之恩，你……你讓我想想吧！”
“行！”陳北點頭，
“琳姐，我給你時間，任何時候，我這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琳達嬌媚一笑，站起身，幾步來到陳北面前，陳北也是站起身，那高聳的山峰都快抵他胸口了，
說洋妞體味重？不存在的，都扯淡！
清新的香水味夾帶著女人的幽香，彌漫在他鼻腔里，一手還撫上他的胸口，
“陳北弟弟，姐姐的大門也永遠為你敞開呢……”完了那紅唇在他臉頰上印了一下，
“走了！”
轉身扭著屁股蛋子離開了。
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
“對了，昨晚我們離開后，有兩個男的來找張總，一個叫什么劉斌，自己注意點。”然后轉身離去。
“劉斌？”
陳北怔下，多半知道另一人是誰了，這倆家伙，還真是急不可耐。
“大鍋，羞羞，大鍋，羞羞，親臉蛋呢！”
小丫頭也不知哪里冒出來，一手指著他被‘侵襲’的臉蛋，擱他邊上蹦跳著。
陳北袖子擦了把臉，沒好氣，
“一邊玩去，再嚷嚷我揍你了啊！”
小丫頭更歡快了，往前頭裁縫鋪跑去，邊興奮叫著，
“媽媽，大姐，小姨，那個洋姐姐剛親了大鍋一下，臉都紅了呢……”
人雖小，嗓門可不小，隔壁院子都聽到了。
陳北一拍額頭，這丫頭很有坑親哥的潛質啊。
——
——
后面一個禮拜，這兩家跟商量好一樣，輪流到他家來拜訪，琳達走了，另一個索菲婭來了，話里話外，只要他答應跟榮陽合作，面前女人，怎么著都行，那位張總也是拼了。
至于那位泛海的辛總，走的是懷柔路線，打感情牌，聽那語氣，要是可以，人還可以給你做對象，
太過熱情，整得他都不敢回家了！
夜里八點多，服裝公司，廠長辦公室，辦公桌上煙灰缸里插了不少煙頭，不少還散著裊裊煙氣，陳北背靠老板椅上，閉目養神，
“累了就回家睡覺去，在這待著算怎么回事？”耳畔一道女人聲響起。
陳北睜開眼，柳月不知什么時候進了辦公室，身子坐直些，把手里燒到屁股的煙給摁滅到煙灰缸里，
“柳姐，這么晚你還沒回去啊？”
柳月一邊坐下，“我不都每天這么晚回，都習慣了。”
陳北一笑，“辛苦！”
“少假惺惺的！”柳月道：
“倒是你，這幾天都這么晚回，你再怕什么？為兩家合作的事？”
陳北點頭！
柳月道：
“這有什么好猶豫的，哪家給的優惠多，最符合咱的利益，就選擇誰唄！
怎么著，在幾個女人里選不過來，還是都想給收下？”
陳北翻個眼，好笑道：
“柳姐，我這是做買賣，不是選妃，依我意思，兩家都不選，自個另起爐灶，自己當老板，不用被人牽著鼻子走，這才是上策。”
“自己干？”柳月道：
“這電器產品可不是做衣服，有布料、輔料、工人，幾臺縫紉機就可以了，那東西復雜著呢，你還想著給搗鼓出來？可有些異想天開了。”
陳北道：
“柳姐，什么東西都是從無到有的，你也別把這電器想得是多么高科技玩意，弄清了原理，其實跟制衣一個道理，有生產車間、機器、熟練技術工，那就能搗鼓出來。
再說了，我也沒說一開始就搞什么洗衣機、電視機這些算是高層次的產品，咱可以簡化點，搞點力所能及，又能掙大錢的，比如歌曲磁帶，你覺得如何？”
“磁帶？”柳月怔下，“你怎么突然想起搞這個？想一出是一出呢！”
“我也不是突然想起的！”陳北道：
“這念頭早就有了，先前楊勇那小子找我，說不想在建筑工地干了，想販賣磁帶……我一想，這還真是個不錯的賺錢法子。
你想想，眼下咱國內人民的生活水平，基本還處在溫飽階段，甚至以下，有錢人畢竟是少數，電視機、洗衣機這種大件，動則上千，幾千，有幾人能買得起？
市場決定需求，我就是費盡心思，傾其所有把電視機搞出來，所付出的成本、風險，跟日后該有的回報，兩者它是不對等的。
歌曲磁帶就不一樣，一盒幾塊錢，普通老百姓都能消費得起，咱國家十幾億的人口，這是多大的基數，別小看這一盤磁帶，里頭的蘊藏的財富，至少是千萬起步。
投入少，風險小，回報高，這樣才有搞頭，你說對吧？”
柳月見人說的眉飛色舞，慷慨激昂的，唾沫星子都飛她臉上來了，道：
“你既然把這買賣說得這么好，那還有啥好糾結的？這也不像你性子，忸忸怩怩的。”
陳北道：
“我現在就是有這么個大概的計劃，但真正要著手落實起來，也沒那么簡單，還是得跟人合作才是，有些事只能在香港那邊做才行，內地諸多限制太多。
明白我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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