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位吳科長跟你可是有舊情的,鬧翻臉了也不好,呵呵!”
他這話說的稍有些曖昧。
“什么舊情!”
柳月丟個白眼過來,都習慣了,
“一天沒個正經,交情歸交情,生意是生意,兩者可不能混淆。
不過我聽說是跟陽光服裝廠那個劉儂有關,因為從恒陽紡織拿布料的不止我們一家,這個吳前也很雞賊,貪的很,肯定也問別家伸手拿好處了。
現在陽光那邊要求紡織廠只許給陽光,還有國營的幾家商場、布料店供貨,私企一律禁止。
打的什么主意,傻子都知道,不就是要斬斷競爭對手的原料供應問題,它陽光好一家獨大。
真是天真幼稚,還當是過去呢?
不反思進取,在自身上找問題,卻在這些上面搞小動作,這樣只會加速陽光的衰退,搞不好真要倒閉破產了。”
“不是搞不好,是一定!”
陳北道:
“有劉儂這種無能的草包在,它陽光不破產,簡直天理難容。
不說別的,人家都懶得錢都不想賺,你還指望陽光服裝廠能起死回生?”
“這倒也是!”柳月點著頭,轉而道:
“那恒陽那邊,真不再找那個吳前說說?”
“不用!”
陳北搖頭,
“說了也沒用!你自己不都說了,是陽光服裝廠那邊的意思,人吳科長也沒辦法。
現在去鬧了,雙方關系一僵,那咱之前投入的千八百錢,可就真是打水漂了。
處著吧,以后肯定有用得著的。”
“那好吧!”
陳北道:
“現在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咱自己吧,這近況不怎么理想啊。”
“不理想?”
柳月聽得一愣,道:
“廠子不是經營得挺好的,這一個多月都有十幾萬的進項,咋的?這還不滿意嘛?還是對我有意見。”
“我哪敢!”
陳北擺手苦笑聲,
“柳姐,我不是那意思,有你在廠子你看著,我是一萬個放心的。
我是說,我之前不都一直在跟你們講,看待事情都把目光給放長遠一些,不要只盯著眼前的利益,你看看現在外面,私人的制衣小作坊真是遍地開花,多如牛毛。
不說遠的,就我家那一塊,就我知道的,就有兩個制衣小作坊,可別小瞧他們,一個小作坊,五六臺機器,幾個人工,一天加班加點也能趕制出十多件衣服、褲子來吧?
這些零零散散的作坊要疊加起來,這量可是嚇人的。
南陽市呢有近百萬的人口,服裝市場這塊大蛋糕呢,確實蠻大的,但也架不住競爭者多啊,到時你分一杯,他來一勺,還能剩多少呢?
而且照目前的趨勢,往后競爭只會越來越激烈,成本卻是成倍的提高,利潤則是跟著萎縮。
你沒發覺嘛,就現在我們拿的輔料價格,跟年初相比,可是長了一兩成了。
所以我說,長此以往下去,對咱廠子的發展可是很不利的。”
柳月蹙眉想了想,然后道:
“那你說怎么辦?”
陳北直接道:
“還是得有自己的品牌!”
“品牌?”
“對!”
陳北道:
“之前呢,咱沒那條件,目的就是為了能生存下去,賺到錢。
就跟搞游擊一樣,沒有章法,咱這廠子開了有大半年了,要說總體的銷售額,早就破百萬了,但外面的消費者能知道咱廠子的存在嘛?
消費者買的喇叭褲,還有咱最近開始生產的襯衣、女式連衣裙、碎花裙之類的,具體叫個什么名,都是一無所知。”
柳月道:“我們又沒貼標牌,購買的顧客當然不知道了。
你意思,咱現在要搞自己的品牌服裝,就跟陽光一樣?”
陳北點頭,
“任何買賣,你要想做大做強,總得有自己拿得出手的品牌,不然咱到時拿什么跟別人競爭?
你比如自行車,鳳凰、飛鴿。香煙就是華子、紅塔山。白酒就是茅臺等等,人家價格不光比同行業的賣得貴,還賣得好,
為什么?
那品牌擱那呢,名聲在外,消費者買了,一嘛,大品牌,質量信得過,用的放心。二嘛,這人不都好個面子嘛,拿得出手,就是這么簡單。”
柳月點點頭,道:
“你要搞品牌,那也容易啊,讓車間女工到時縫制上咱廠自己的標牌不就好了。”
“呵呵……”
陳北都被女人的話給逗笑了。
柳月嘟嘴哼聲,“你笑什么,我說的不對嘛?”
陳北笑著道:
“柳姐,真要說你說的這么容易,那這服裝買賣可就太好做了。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品牌也是如此,品牌創建容易,但是想要得到消費者認可,名聲打出去,人家一提服裝,腦海里自然會想到咱廠子的品牌,這哪是一朝一夕的事?
你想想我剛說的那些品牌,華子、茅臺、鳳凰,哪個不是有幾十年甚至百年的歷史了。
說白了,品牌的成功與否,輝煌能否延續下去,質量是第一位,加上不斷地創新,緊跟市場潮流,還得有它自己獨特的歷史底蘊,讓歲月的時間來慢慢沉淀。
這些都缺一不可!”
柳月聽得懵懵懂懂,道:
“你這說的太深奧了,感覺有些虛無縹緲,你就說怎么弄吧?”
陳北一笑,道:
“我意思,創建自己的品牌宜早不宜遲。
這事呢,我正要跟你講,我打算去趟香港。”
“香港?”
柳月怔下,“你這又跑去香港干嘛?跟創建這品牌有什么關系嘛?”
她甚至都不知道香港是在哪里?只聽人說過。
還沒等陳北回答,又是自個補腦起,隨即柳眉一蹙,帶著跟自己‘男人’吵架的怨氣,哼道:
“你不會是想著跑去跟那兩個洋妞上床吧?也是啊,人家三天兩頭給你打電話,你耐不住性子也正常,男人不都一個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哼!”
陳北看著女人發脾氣的樣子,卻是笑出聲來,柳月這下更氣了,伸手打了這花心大蘿卜一下,嬌嗔道:
“笑什么笑,我說的不對嘛?”
陳北道:
“柳姐,你怎么說也是個姑娘,別一口一個跟人上床或者睡覺什么,咱淑女一點行不行?
我真要耐不住性子,還需要大老遠跑去香港跟人洋妞滾床單,有病啊?費那勁!
這不有現成的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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