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本著學生的本分還是去找古成志請了半天假。
最后卻是得到班主任的首肯,只要他不出校門,隨便他出哪去,不用找他批假。
這下陸時羨還能說啥,遲到早退的更沒有壓力了。
于是,他很快就往實驗樓趕去。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梅婷果然準時在上班時間出現和他會合。
“走吧,最近半個月的小實驗室使用權我也就幫你申請到了,今天帶你去一趟,后面實驗室管理員直接會讓你進的。”梅婷一邊走一邊向他解釋。
陸時羨有些疑惑地問道:“金陵一中還有這條件?可以做生競實驗?”
梅婷一下子又被他說的不會了,看了他一眼。
“你就這么小看金陵一中?好歹也是一座省會城市的第一中學,曾經全省最好的高中。”
“它的歷史比你的年紀大幾倍,雖然現在的學生不是很爭氣,但是里面的實驗工具還是很齊全的。”
“有些試驗器具應該是有些過時了,不過做些基礎性的生物實驗綽綽有余。”
說著,梅婷穿過廊道帶他走進了一個空間較小的實驗室。
她取下白大褂穿上,然后來到了實驗桌前,準備實驗器具,順便對著陸時羨說道。
“生競的實驗看似是在考驗你的操作水平,實際上大部分還是考察你的理論扎不扎實,這也是為什么之前讓你先學好理論的原因。”
“最近生競實驗的熱門是植物實驗和動物實驗,生物化學和實驗器材都考的少了。”
“所以我推測最近出題應該聚焦到純生物領域的內容。”
“而且今年是很特別的一年,至于重點是植物還是動物可以從年份里進行猜測。”
剛剛的話,陸時羨還能理解,可現在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有啥特別的?”
梅婷清洗著燒杯對他說道:“一個無聊的傳聞罷了,2008年是偶數年,所以今年應該是輪到植物學會和燕大負責命題,奇數年則是動物學會和燕師大。”
陸時羨瞬間秒懂,心中驚訝至極,居然還有這樣的說法?
俗話說屁股決定腦袋,位置決定思想。
如果這個說法有可信度的話,那這個消息起碼值個二十分啊。
“當然這是到了國賽的說法,聯賽是各省自主命題,出的題目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可能遇見。”
“好了,廢話說太多了,你不會的話就先看我做,待會你再來。”
說著,她居然從口袋里拿出一束桃花來。
“現在正好是桃花的花期,解剖你會嗎?”
陸時羨想了想點點頭道:“會一點。”
要說解剖動物他不在行,但是解剖植物還是沒問題的,畢竟底子在。
“那你來?”梅婷抱著試試的態度問道。
陸時羨也不客套,直接用行動回答她的質疑,這一套他前世已經做過許多次了。
接過她手中的鑷子,陸時羨摘下一朵最新鮮的桃花。
沒著急動手,他先是觀察花的外形和著生位置。
片刻后捏住花梗,按照從外到里的順序用鑷子依次取下花瓣和花萼。
然后用鑷子依次取下花冠,雄蕊、雌蕊,依次擺放在實驗紙上。
這下,梅婷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心里頓時有些吃驚。
“動作很規范,你以前做過?”
陸時羨打了個哈哈道:“我對植物比較感興趣,但是對動物就不是很了解了。”
梅婷也不管他到底怎么回事,繼續要求道:“根據解剖結果繼續寫出花程式。”
其實像這種常見的花種,根本不用在顯微鏡下觀察,他就能寫出來。
但現在是實驗,沒辦法只好按照順序觀察了花瓣和雄蕊,最后取下子房并剖開,觀察胎座和胚珠。
接著他便在桌上寫下桃花的花程式:k5,c5,a∞,g1∶1。
他心里很清楚,實驗步驟必須一絲不差,只要差一個地方,就算他把答案寫對,也會被扣分。
梅婷看到這非常意外,罕見地表揚他道:“不錯,看來你在實驗方面很有天賦。”
然而她卻沒想到,待會陸時羨的表現直接要讓她崩潰。
“咦?這蚯蚓為什么切開了還在動啊,這怎么解剖啊?”
“麻醉麻醉麻醉啊,你解剖動物,必須先要麻醉之后再操作啊。”
“背中線的背血管你別動啊。”
“我的天吶,你怎么又把腦神經節給剪斷了?”
......
最后動物實驗以蚯蚓被大卸八塊而失敗結尾。
“你剛剛不是看了我做過一次了嗎?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還有,之前植物實驗的時候不是搞的好好的嗎?一到動物怎么就操作變形了?”
梅婷一邊休息一邊還在數落他。
陸時羨只好訕然一笑:“弄活物有些緊張了。”
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以前壓根就沒做過這種實驗,第一次做這已經是正常表現了好嗎?
只不過剛剛做植物實驗,一下子把梅婷的期望值拉的太高了,才會讓她抓狂。
聽見陸時羨的解釋,梅婷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你先把要點順序記下來,后面自己去練,我不管你了,明天繼續生物化學實驗。”
留下陸時羨在原地苦笑不已,看來表現的太優秀也不行啊!
周二進行生物化學實驗,梅婷給他的題目是至少用三種方法測定西蘭花蛋白質的含量。
周三進行分子生物實驗,他的任務是質粒dna的提取和測定以及pcr擴增實驗,重點是掌握電泳測定方法。
......
就這樣,在充實的學習過程中,很快便迎來了金陵市生物競賽四月份的預賽。
陸時羨已經一個人坐上了前往金陵附中的班車,顯得孤零零的。
也沒辦法,在金陵一中他就是唯一一個生競的獨苗,沒同伴的那種。
與此同時,梅婷已經明確表示,不到國賽階段,她是不會做陪考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的。
還好,對他而言,獨處也挺習慣的。
很快,他便在售票員的到站提醒下,來到了金陵附中的校門口。
如果不出意外,后面一直到聯賽省選,他都要在這里度過了。
誰叫人家金陵附中流弊呢!
此時已是周末,但前來參加預賽的人簡直是人山人海。
不是說生競參與的人少的嗎?這又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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