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揣點人參帶走。
到時候賣也能賣不少錢呢！
蕭然很樂觀。
也十分期待夜晚的到來。
終于，到了晚上。
蕭然如約到來。
張楚若也在。
不過嘛，張楚若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肯定是不會讓她下地干活的。
她就站在一邊，看著男朋友和哥哥，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蕭然扛著鋤頭，跟在張海后面走了半天。
地上光禿禿的，連一塊人參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他忍不住問：“不是說要帶著我采人參嗎？人參呢？”
“還要采什么人參……”張海背對著他，露出古怪的笑來，“人參，不就在你的身上嗎？”
蕭然：？
“實話告訴你吧，你知道為什么我們凌水村的人參包治百病嗎？”張海轉過身，盯著蕭然，笑容詭異，“……你猜猜，凌水村為什么能長出這么多的人參？滋養人參的養料是什么？這地下埋著的，是什么？”
“……是什么？”
張海獰笑一聲，抬腳，在土地上踢了踢。
腳尖在土地上碾了又碾，隨著土塊的翻出，蕭然大叫一聲，驚恐地摔倒在地上。
那露出的……露出的是……
赫然是一節人的小指骨！！！
“你明白了吧？這里的人參，都是以人的血肉為養料的。將人埋在地里，人就會成為最好的養料。”
蕭然瞳孔地震。
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接受繼續站在原地了……
這底下埋著的，不都是人的尸骨嗎？
有幾具呢？反正肯定不止一具。
這些人又是怎么死的呢？他要是問張海，張海肯定會說，是等人死了之后埋進去做養料的。
這種話，蕭然肯定是不會信的。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
蕭然盯著自己的腳下，牙齒發顫。“你……你們……這不是在犯罪嗎？”
“犯罪又怎樣？我們是在殺人，可我們也是在救人！！”張海張開手臂，赫然一副救世主的樣子。
“要是沒有采人參的這樁生意，凌水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失業，賺不到錢呢……我們這個村子這么偏僻，幾乎都要被遺忘了……放在幾十年前，餓死的都不在少數。人參不是在救我們的命嗎？因為有人參的出現，我們可以發家致富，過上比以往好一千倍的生活。你能說人參是壞東西嗎？”
張楚若也在一旁，用手指攪著自己的發絲，似笑非笑。
蕭然沉默了。
人參確實是個好東西，如果能發財的話……
市面上，一個來自凌水村的人參能夠賣到六位數的價格。
這是多少人不吃不喝幾年才能賺到的數量。
如果真的有這么多錢的話，那有些時候……
原則，是可以被放棄的。
“等等。”蕭然突然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你們需要人的血肉來滋養人參，可是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
張海：“這個問題我不是早就已經和你說過了嗎？還要采什么人參……人參，不就在你的身上嗎？”
張海對著蕭然，笑容猙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蕭然意識到了什么。
“你們……你們……”
他覺得自己脊背發涼。
危險，危險，危險！！！
他不該待在這個地方的！！
他要逃……
張海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幾步上前，擋住了蕭然的去路。
“沒錯，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妹妹看得上你吧？建議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樣子。這么久以來，我妹妹就經常在網上網戀，以奔現為借口，將這些男人騙到我們村子來。
“既然來了我們村子，那就永遠留下來好了……
“你不是喜歡我妹妹嗎？留下來，替她養這些人參，不是挺好的嗎？”
蕭然吼道：“你們兩個變態！瘋子！想都別想！！”
說著，他轉身就跑。
張海怎么可能放過他，立刻追在他的身后。
張楚若在一旁幽幽地笑。“蕭然，別跑了。不是喜歡我嗎？那就陪我留在這里啊。
“等你的血肉滋養生出了人參，人參上就會長出你的臉……我把你的人參吃了，你就能和我永遠地在一起了……”
蕭然遠遠地聽見，只覺得胃里一陣翻山倒海。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難怪，人參上會長出那樣一張恐怖的臉……
他一邊干嘔，一邊拼命地跑著。
可惜張海身體強壯，力氣很大，沒幾步就追上了他。
“哪里跑！！”
掙扎期間，兩人倒在了地上，竟然咕嚕咕嚕地滾下了山。
叢生的荊棘和灌木叢扎得蕭然痛苦無比，張海為了防止他反抗，一拳揍了上來。
蕭然頭昏眼花。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意識。
一旦失去意識，他也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成為人參的養料。
慌忙間，他想起來自己掉在一邊的鋤頭，慌慌忙忙地摸索。好不容易摸起來，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張海頭上砸去。
張海“嗷”地大叫一聲，鮮血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他目露兇光：“賤人，竟然還敢傷我！我今日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罷，以絕對壓倒性的力量優勢，一把將張海壓倒在地。張海的后腦殼“砰”地一聲撞在地上，痛得他甚至有短暫地失去意識。
“哈哈，與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張海獰笑著，舉起鋤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尖銳的“砰”的一聲響起。
張海發出慘烈的尖叫。
他捂著自己的手，渾身顫抖，有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緩緩地流了下來。
“哥哥！！”張楚若大叫一聲，趕緊朝著張海跑了過去。
晏琳舉著槍，從黑暗中緩緩地走了出來。
“都別動。”她眼神銳利地道。
蕭然雖然不認識晏琳是誰，但知道這肯定是來救自己的。
張海在槍的威脅下，不敢再輕舉妄動，蕭然松了一口氣。
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他被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
事情就是這樣。
凌水村盛產包治百病的人參，可是人參的生長，卻要以人的血肉作為養料。
那么，哪里能來這么多新鮮的死人呢？
張家兄妹想了個法子，由長相出眾的張楚若在網上網戀，將那些又年輕又身強力壯的男人騙到村子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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