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葉赫和葉翔帶著無憂和小濤去了后山練功,練了一個多時辰功回到家,時老開始教小濤和無憂讀書。

  下午無憂去縣里藥鋪找黃掌柜,黃掌柜看到無憂回來高興的笑著:“無憂你回來了,師父天天念叨你何時過來,你回來太好了,你大姐回來了嗎?”

  “我大姐去涼州有事,她很快回來。”

  “那藥丸什么時候交給我,東家的藥丸全部賣了,用過的人都說藥效好,不像湯藥那么苦,藥丸不苦效果還好。”

  “這下幾十家濟生堂都要從你大姐手里買藥丸。”

  “這下大姐肯定忙不過來了,要開酒樓和做動物皮毛加工廠。”

  “你大姐年紀小,心倒是挺大的,想把百姓的錢都賺到她的口袋里嗎?”

  “大姐要養我們,她辛苦賺錢已經成了她的動力。”

  “那你們以后要對你大姐好,你大姐一還十幾歲的孩子要擔起一個家實屬不易。”

  “師父,我知道。”

  “這就對了。”

  “師父以后我每天下午過來跟著您學醫,上午我要跟夫子讀書”。

  “好,讀書好,多識字對學醫也有好處。”

  “我也是這么想的。”

  這時候來了看診的病人,黃掌柜去把脈,無憂站在邊上學習把脈,黃掌柜把好脈以后,無憂再去把脈說病情,開藥方,開過藥方交給黃掌柜看,黃掌柜更改錯誤的地方。

  葉赫問過無憂她爺爺家在哪里,得知以后自己去胡二柱家里求證事情真相。

  自從劉氏死了以后二兒媳帶著孫子孫女回來了,現在沒有劉氏的磋磨兩個兒媳的日子過的也不錯。

  兄弟倆去縣里干活,大兒媳和二兒媳張氏帶著三個孩子在家收拾家務,胡二柱也待在家里。

  葉赫走到院子里,大兒媳和張氏在院子里聊天,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進來,急忙詢問:“你找誰。”

  “我找胡二柱,他在家嗎?”

  “爹,有人找。”

  “胡二柱從自己主屋慢慢走了出來,看著葉赫詢問:“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啊!”

  “你不需要認識我,我們去房間里談。”

  “我又不認識你,為什么跟你去房間談,就在這里說。”

  “好,既然你要求在這里說,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菲兒的爹,胡剛不是你們夫妻親生的兒子,對嗎?”

  胡二柱聽到葉赫的話,猛的看向葉赫驚慌失措的眼神,一臉不可相信的表情,回過神以后,憤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胡剛就是我們夫妻親生的兒子。”

  “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胡剛肯定不是你們夫妻親生的孩子,你們從哪里撿來的,還是誰托福給你們養的,如實道來。”

  胡二柱急忙怒吼道:“他就是我們夫妻親生的孩子,你是誰,你聽誰胡說的,趕快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你為什么不敢承認胡剛不是你們親生孩子,如果是你們親生的孩子,你們夫妻不會對親生兒子一家這么刻薄。”

  “為什么撒謊,如果你不說實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

  “滾…滾……滾……滾出我家,我家不歡迎你。”

  葉赫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猛的扔了過去,直接從胡二柱的脖子飛過,還輕輕碰到他的脖子,脖子瞬間流血,匕首穩穩插在門上

  他嚇得腿腳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著葉赫,感覺自己差點死了,如果他的匕首稍微再偏點位置,自己的脖子和腦袋就分了家,這老頭太可怕了。

  自己沒有頭了,還能活著嗎?他現在渾身顫抖,嚇得一身冷汗,都忘記自己脖子疼了。

  兩個兒媳沒想到這白發蒼蒼的老頭,沒說幾句話就動手,還差點要了公爹的性命,太嚇人了。

  她們驚慌失措坐在那里不敢亂動,害怕葉赫也給自己一刀,但是她們又好奇三弟的生世。

  “胡二柱,我的耐心有限,你是說實話,還是等著我的匕首穿過你的頭腦,你自己決定,胡剛已經沒了我只想知道事實真相。”

  “你想好再說,可千萬別說錯了,說錯了我的匕首就插在你的頭腦上,這就意味著你以后都沒有機會說話了。”

  胡二柱聽到葉赫的話,恐懼的看著他,磕磕巴巴道:“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

  “你說說看,我再決定要不要放過你。”

  “你不答應放過我我就不說。”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快說別跟我廢話。”

  胡二柱看葉赫又要發怒,他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當年我家的確有了老幺兒子,一歲多的時候生了病,當時家里沒錢給他治病,拖了幾天后他病情加重不得不送去看大夫。”

  “到了縣里找個幾個大夫都說太晚了,沒辦法我們只能帶著他回來,在回來的途中他就沒了,我們帶他進山埋了。”

  “埋過以后就有一個老人抱著一兩歲的孩子出現在我們面前,拉著讓我們收養這孩子,他從身上掏了一百五十兩銀子給我們。”

  “說好好養大孩子,以后不需要成才只要活著就行,如果有人問起孩子的來路,你就說自己的孩子,不能透露我們今天見面的事情。”

  “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你家肯定引來殺生之禍。”

  “當時我們聽他說的那么嚇人,不敢養那孩子,但是看在錢的份上,我們夫妻就把孩子抱回家養了,他頂替了我小兒子名字活著,那個老頭至今沒有出現過。”

  葉赫聽了胡二柱的話,心被撕裂的疼,找個二十多年的兒子,好不容易有了他的下落,現在天人永隔,平時還被他們夫妻虐待。

  葉赫了解管家為什么不要兒子成才,只要活著就行,他肯定猜測葉家人都落難了,活著給葉家留個血脈。

  葉赫憤怒至極,大聲怒斥道:“既然你們把孩子抱回家養,為什么不好好待他,還那么刻薄的對待他們一家,你們夫妻貪心不足,為了錢就應該好好對待孩子。

  “當年孩子身上可有什么物件。”

  “我記得很清楚他脖子上有一個銀鎖。”

  葉塵脖子上的銀鎖還是他在夫人懷孕初期打造的,他急忙詢問道:“那銀鎖呢?”

  胡二柱膽怯看著葉赫,吞吞吐吐道:“后來三個兒子娶媳婦,被拿去賣了。”

  “你們夫妻真是太貪心了,孩子的物件你們怎么可以隨意拿去賣,真是太過分了。”

  “還辜負一個老人的囑托,你們死不足惜,如果不是看在你們養大我兒子的份上,今天定讓你全家陪葬。”

  “我今天拿走你的雙腿,讓你以后的人生不能行走。”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看在我養大胡剛的份上放過我吧!我養大他還給他娶妻生子,你現在有三個孫子孫女。”

  “我求求你,你就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放過我吧!”

  “你不提孩子我不氣,你們夫妻是如何對待三個孩子的,我兒子沒了以后,你們把兒媳賣了又要賣菲兒,還對無憂拳打腳踢,你們還是人嗎?”

  “三個孩子沒了爹,已經夠可憐的,你們還要他們失去娘,還不給他們活路,你們連豬狗都不如。”

  葉赫猛的走到胡二柱身旁,抬起腳狠狠踩在他小腿上,他發出殺豬的喊叫聲“啊!……啊!……

  胡二柱的慘叫聲迎來隔壁鄰居的圍觀,有的人進了院子,看到胡二柱躺在地上鬼叫,一條腿血淋淋。

  兩個兒媳驚恐萬分看著葉赫,村民急忙詢問:“這是怎么啦!叔你怎么啦!”

  葉赫看著村民冷淡道:“送他去找大夫。”

  “你誰啊!”

  “我是菲兒三姐弟的親爺爺,胡剛不是胡二柱的親生兒子,所以他們夫妻一直惡毒對待菲兒一家。”

  葉赫說完往門口走去,村里很快就傳遍菲兒不是胡二柱的孫女和孫子的事情。

  村民大聲說:“難怪菲兒不受劉氏和胡二柱待見,原來胡剛不是他們親生兒子,所以他們夫妻不知道心疼往死里整。”

  “是啊!以前他家只有剛子天天累死累活的干活,干完農活還要去打獵貼補家用,就這樣劉氏還是不待見他們一家。原來他不是親生孩子,所以才這樣惡毒的對待他們。”

  “菲兒的親爺爺找來了,肯定要為他親兒子討回公道,胡二柱的這條腿算是廢了。”

  “廢了他一條腿都不惋惜,你看他們是如果折磨菲兒一家人的,弄的菲兒家破人亡,爹死娘賣,還不放過三個孩子。這是他自己做的孽就應該自己承擔。”

  “是啊!難怪剛子和她們家人不一樣呢?原來不是親生的孩子,肯定性格不同。”

  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當著胡二柱和兩個媳婦的面議論紛紛。

  張氏等葉赫走了很久才回神,喊:“幫我們把我爹送去縣里找大夫吧!”

  幾個男人幫把胡二柱送往縣里找大夫。

  葉赫心情復雜的往菲兒家走去,找個幾十年的兒子沒了,他的心瞬間沒了著落,還好留了三個孩子,不然他肯定要殺胡二柱為兒子報仇。

  回到院子聽著小濤朗朗的讀書聲音,心里激動不已,真是自己的親孫子,自己有了親孫子和孫女。

  以前只是懷疑不敢確定,現在確定了他渾身血液都在沸騰,沒想到自己有了這么大的孫子孫女。

  他走進房間激動的來到小濤面前,猛的蹲下來緊緊抱在懷里,滿眼淚水,哭笑著道:“小濤,我是你爺爺的親爺爺,你是我葉赫的親孫子,我葉家有后了。”

  “爺爺,我是你親孫子嗎?”

  “你是我親孫子,我剛剛已經找胡二柱證實這事的真假,你們三個都是我的親孫子和孫女。老天待我不薄給我留三個這么聰慧的孩子,就算讓我現在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爺爺,小濤不允許你死,我要你長命百歲,我們沒了爹娘,爺爺要陪著我們長大。”

  葉赫抹去眼淚,猛的點了點頭,“爺爺陪著你們長大,爺爺不死,爺爺要看著小濤成為文武雙全的男子漢,還要看著你娶妻生子”。

  “爺爺文武雙全我會努力,我不要娶妻生子,我要和大姐二姐爺爺大伯一起過一輩子。”

  葉赫寵溺的摸了摸小濤的頭,站著道:“我孫子太討人喜歡了,長大都要娶妻生子傳宗接代的。”

  “爺爺,為什么大伯沒有娶媳婦。”

  小濤說的話逗樂房間時老和葉赫,葉赫解釋道:“你大伯是因為一直要找你爹爹,沒有多余的時候想娶妻生子的事情,現在你爹爹找到了,你大伯也可以娶妻生子了。”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大伯不是沒有姑娘要,原來是要找爹爹,不像我們村里的二賴子一樣沒姑娘要。”

  逗的葉赫和時老哈哈大笑。

  他們議論的葉翔在村長家里,猛的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小聲嘀咕道:“是誰在罵我嗎?”

  他又看著村長說:“村長,菲兒要買后面的荒山建動物皮毛加工廠,還要種藥材,你幫著算算需要多少錢。”

  村長滿臉茫然詢問:“菲兒要買后面的荒山嗎?荒山可以建什么廠嗎?還能種藥材嗎?”

  “菲兒和我們分開的時候交代的,這兩天建房子的師父就來安排建廠的事情。”

  “我今天大概算算需要多少錢,具體要去縣里問了縣主薄才知道。”

  “好,你現在算,算好以后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縣里登記。”

  “可以。”

  村長高興的走進主屋,菲兒買荒山自己還有錢,何樂而不為。

  他拿出登記冊慢慢翻看,“后面有三座荒山,離我們最近的一座有一千三百多畝地,菲兒有沒有交代要幾座荒山。”

  “她只說要一座,你就算離我們最近的這座就好,等她回來如果需要再來找你。”

  “荒山便宜,一千畝五百兩,這一千三百多畝,最多七百兩,我只說大概具體還要去縣里,看主薄算多少。”

  “好,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縣里登記。”

  “登記在菲兒的名下嗎?”

  “這是肯定的”

  葉翔回來家里,葉赫激動的拉著他手,說“翔兒,菲兒三姐弟就是我的親孫子和孫女,也是你親侄子和親侄女。”

  “真的嗎?您去證實過了。”

  “我去逼問胡二柱,他親口承認,說當年是一個老頭抱著胡剛請求他收養的,給他一百五十兩銀子,他們夫妻看在錢的面子上收養了胡剛。”

  “當年塵兒脖子上還有一個銀鎖也被他們拿去賣了。”

  “他有沒有說管家后來怎么樣了。”

  “從那以后管家就沒有出現過了,可能傷勢太重走了。”

  “那我在安陽縣周邊打聽看看有沒有管家的下落,還在不在人世。”

  “好。”

  “我去看看小濤吧!”

  “你別去,我剛剛已經去已經打擾他讀書的時辰,等晚上無憂回來我們好好聚聚。”

  “現在我們去塵兒的墳地看看他,這么多年終于找到他了,但是他不在人世了,真是太不幸了。”

  葉翔悲傷的說:“好。”

  葉赫讓大爺爺帶著他們去胡剛的墳地,走到田里,他指著那個墳頭說“:那就是剛子的墳頭,你們過去吧!我先回去了。”

  “謝謝。”

  父子倆緩慢的往胡剛的墳頭走去,走到墳邊只有一個小土堆,兩人淚如雨下,葉赫爬在地方哭的歇斯底里,找了這么多年天人永隔,他失聲痛哭。

  邊哭邊訴說道:“塵兒,爹來看你了,這么多年是爹沒用,沒能早點找到你,如果早一點找到你,你也不會這么年輕就走了。”

  “丟下三個可憐的孩子,菲兒為了養弟弟妹妹拼命賺錢,你要是在世肯定舍不得她那么辛苦。都是爹爹無能,你起來打爹爹吧!你起來打爹爹吧!”

  葉赫趴在土堆上嚎啕大哭,雙手捶打著土堆失聲痛哭。

  他以前想這樣的結果,現在真是這樣的結果他又無法接受,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早點早到兒子,如果早找到他,他就不會這么年輕就走了。

  回想起剛出生的兒子,一家人歡喜不已,自己夫人喜悅的笑臉現在還歷歷在目。

  只要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葉赫恨自己當時怎么不在家里,不然也不會發生那么慘烈的悲劇。

  他寧可自己死也愿意自己的兒子和夫人,還有爹娘去死。

  那幾年他跟著魔似的,天天只想著怎么為家人報仇雪恨,幾年時間追殺了一個殺手組織和幕后主使者,殺了他們以后他才慢慢恢復一個正常人的思想。

  葉翔也淚流滿面,他只記得弟弟小時候很可愛,追著自己身后喊:“哥哥…哥哥…”

  時間長了他都忘記弟弟的長相,一些的事情都是他爹和他說的。

  這么多年一直在找尋弟弟和練功的路上,天天風餐露宿,從不覺得辛苦,一心只想快點找到弟弟,這么一找就是二十幾年過去了。

  很多時候都是在野外過夜,他早就習慣獨來獨往的生活,他沒有朋友,只認識慕容瑾他們這些師兄弟,其他人他都沒有接觸過。

  父子倆在葉塵的墳地坐了很久,天黑他們才緩慢的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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