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衍看著小女人一臉的難以置信和幻滅，知道她短時間內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便終止了這個話題。
但他堅信沈念涵不是沈家的人。
一個人會受環境的影響改變自己的性格，但本性不會變。
沈念涵的身上沒有沈家人的特性，而且她和沈家人長得不像。
反而蘇晚晚，和蔣夢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顧君衍把蘇晚晚抱進懷里，柔聲安撫她焦躁不安的情緒：“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們如今的生活。”
蘇晚晚早就對親生父母不抱有任何希望。
不管他們的身份是什么，都影響不到她。
蘇晚晚聞言，燥亂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是啊，她早就不是曾經那個期待親情的小姑娘了。
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蘇晚晚扯了扯粉唇：“顧先生說得對。”
顧君衍牽著蘇晚晚的小手下樓吃飯。
手機進來一條短信，是帝大校長發來的，詢問他關于百年校慶是否出席的問題。
顧君衍問：“晚晚想不想參加帝大的校慶？”
“顧先生去嗎？”
蘇晚晚尊重顧君衍的決定。
顧君衍若是出席，那她就陪伴。
顧君衍不出席，她去不去都無所謂。
反正帝大也沒有她想見的人。
顧君衍：“應該會去。”
小女人這段時間遇見了太多不開心的事情，顧君衍想借此機會帶她去散散心。
蘇晚晚拖著下巴，笑瞇瞇地說：“顧先生去的話，我就跟你一起去。”
“好。”
顧君衍回復了校長。
校長興奮地表示要給顧君衍留一個位置。
顧君衍委婉拒絕：“我這次去校慶只是想帶太太參觀一下我的母校，不想興師動眾，你還是按照原計劃安排吧。”
校長聞言，有些遺憾，卻也不敢勉強顧君衍。
得罪了這尊大佛，明年的實驗樓就沒著落了。
……
飯后，蘇晚晚和唐辰商量方案。
唐辰說：“既然鎖定了目標，我覺得沒必要按照原計劃進行，可以誘導沈念涵說出事情真相，從而刺激婆婆的記憶。”
蘇晚晚也覺得原計劃不太合適。
只是唐辰說的這個方案恐怕會刺激到婆婆。
她年紀大了，恐怕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蘇晚晚得想一個溫和點的法子。
“我想想怎么操作吧。”
唐辰說：“小嫂子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到時候會聯系你的。”
婆婆若是受到了刺激，她的確需要唐辰的幫助。
蘇晚晚掛斷電話，眸子里閃過一抹沉思，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顧君衍回到臥室就看見她坐在梳妝臺臺前發呆，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溫聲道：“在想什么？”
“想婆婆的事情。”蘇晚晚煩惱地說：“想如何讓婆婆知道真相，還能不刺激到她。”
可思來想去都沒好的辦法。
因為婆婆知道真相必然受到刺激。
她竟然連自己最疼愛的孫女都認錯了，若是知道真相，心里該有多難受。
顧君衍說：“婆婆連那么難的時刻都挺過來了，我相信她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不會有事的。”
很多時候，人的心理素質遠遠比他們想的要強大許多。
盲婆婆就算是為了蘇晚晚也不會讓自己的身體出現問題的。
“但愿吧。”
不到事情發生那天，看到最真實的結果，她的心是不會放下的。
顧君衍也知道再多的安慰都不如事情發生之后來得踏實。
他寵溺地揉揉小女人的發絲，把自己的胸膛給她依靠，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他都會陪在她身邊。
蘇晚晚依偎在男人懷里。
她現在唯一欣慰的是身邊還有顧先生。
……
帝大百年校慶舉辦得十分隆重。
從這里走出去的老師和學生都紛紛回來參加帝大的百歲生日。
別的大學的學生和想報考帝大的學生也慕名來參觀這所擁有幾百年歷史的高校。
顧君衍和蘇晚晚一身低調打扮出現在帝大。
他們剛進學校就收到了志愿者發的伴手禮。
里面有一本講述帝大歷史的書籍，還有徽章和郵票等小禮物，很精美精致。
志愿者說：“十點鐘的時候，校長會在禮堂召開校慶大會，還有往屆優秀畢業學長的發言，二位若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好的。”
蘇晚晚甜甜一笑，她嬌俏柔美的笑容閃到了志愿者。
顧君衍看著他怔愣的目光，十分不喜，牽著蘇晚晚快步離開。
蘇晚晚不明所以地追上男人：“顧先生怎么走得這么快？”
顧君衍毫不掩飾自己的醋意：“這里的小鮮肉那么多，晚晚是不是都看花眼了？”
“啊？”
小鮮肉？
她真沒注意到。
顧君衍沒好氣地捏了捏小女人的鼻子：“以后不準對著別的男生笑。”
蘇晚晚很想大呼冤枉，她解釋道：“我那是禮貌的笑容。”
人家又是送她禮物，又是講解活動安排，她當然要回一個禮貌的微笑。
“不需要。”
“好吧。”蘇晚晚說：“我下次給他一個客氣又疏離的謝謝。”
顧君衍嗯了一聲：“這個可以有。”
蘇晚晚看著男人正經嚴肅的面容，忍不住失笑，她問：“顧先生，我們接下來去哪兒，要去禮堂等嗎？”
“那種活動很無聊，我帶你去參觀參觀我的學院和宿舍。”
“好啊。”蘇晚晚眼睛都亮起來了。
比起公式化的演講，她更喜歡了解顧先生曾經的生活。
顧君衍是少年班畢業的，他主攻商業管理，并且以非常優異的成績畢業。
教室的黑板上還有沒來得及擦去的公式。
蘇晚晚看著密密麻麻的公式，不由得感嘆天才的大腦太強大。
顧君衍說：“這些都是最基礎的公式。”
蘇晚晚：“……”
她連最基礎的公式都看不懂。
顧君衍看出小女人的挫敗，笑著安慰她：“這些公式對你沒什么用處，你不需要看懂。”
說完，還不忘補充道：“術業有專攻，我擅長這些，但不懂調香行業的公式和配比，我的晚晚在自己熱愛的領域里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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