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蘇晚晚筋疲力盡地躺在病床上，感受到身邊男人的蠢蠢欲動，她忽然有些后悔讓他留下來了。
她可憐兮兮地求饒：“顧先生，我累了，可不可以等到明天？”
顧君衍憐惜地親了親小姑娘濕潤的鬢角：“你躺著，不需要動。”
蘇晚晚無語地望著屋頂。
不需要動也很累……
她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只知道結束后，男人抱著她去衛生間沖了澡。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不好意思，但實在太累，根本沒有力氣阻止。
時間久了，臉皮也修煉出來了。
顧君衍幫小女人穿上衣服，滿足地把她抱進懷里，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晚晚，你填滿了我空缺的心。”
是的，蘇晚晚沒有出現之前，他的心一直都是空的。
她出現之后，他的整顆心都被填滿了。
他只愛她一個。
翌日。
蘇晚晚醒來的時候，顧君衍已經準備好早餐。
“起床洗漱吃早餐吧。”
蘇晚晚動了動身體，她的腰肢好像斷了一樣酸痛無比。
顧君衍見她面露難色，攙扶她起床，大掌貼心地揉著她的后背：“很疼嗎？”
蘇晚晚撇了撇小嘴：“都怪顧先生昨晚索取無度。”
顧君衍寵溺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我今晚注意點。”
蘇晚晚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沒有今晚，讓我休息一晚。”
“好。”
蘇晚晚這才心滿意足地起床去洗漱。
坐在餐桌前，蘇晚晚商量道：“顧先生，我想去療養院看看奶奶。”
病房里安裝了攝像頭，蘇晚晚能時刻看見盲婆婆。
看見她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好，她發自內心地愉悅。
但見婆婆時不時問起孫女，卻不提小蘇護士，她的心里又有些失落。
因為她很清楚，奶奶口中的孫女不是她，她還沒有記起她，甚至已經淡忘小蘇護士，把她當做可有可無的人。
蘇晚晚心里很不是滋味。
顧君衍嗯了一聲，夾了她最喜歡的肉包：“我一會兒去安排。”
“還有什么想做的嗎？”
蘇晚晚猶豫了一下，試探地問：“如果我告訴你，顧先生不要生氣哦。”
“傻瓜，我在你眼中就那么暴躁易怒嗎？”
“當然不是。”
蘇晚晚從沒見過顧君衍發脾氣。
但他遇見和她有關的事情會很重視。
“說吧。”
蘇晚晚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說：“我想去貨車司機家里看看。”
“怎么想起來去他家呢？”
蘇晚晚如實道：“司機的嘴巴閉得很近，也許能從他家人那里得到什么線索。”
“我讓顧深去問。”
“我聽說他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孕中的妻子在保胎，讓顧深去恐怕不太合適。”
顧君衍抬眸，在小女人水潤的眼睛里看見了堅定，他無奈地妥協道：“讓小七陪你去。”
蘇晚晚得到顧君衍的首肯，眉眼彎彎地笑著：“這個可以有。”
顧君衍無奈地催促：“快點喝粥，快涼了。”
她的手還沒有恢復，顧君衍用刀子把肉包分成方便入口的大小。
蘇晚晚用勺子舀著，一口一口，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像是藏食物的小倉鼠一樣。
吃過早餐后，蘇晚晚去檢查手腕的傷勢。
她的傷勢恢復得很好，平時小心一點不碰到傷口就沒大問題，而且她可以出院了。
蘇晚晚打算跟顧先生商量過之后再說辦理出院的事情。
她和小七走出醫院就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
那是她的車子。
叩叩——
蘇晚晚上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落下，蘇晚晚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詫異地問：“顧深，怎么是你？”
顧深每天會來醫院接顧君衍上班。
顧先生已經離開一個小時的時間了，他怎么還沒走？
顧深笑瞇瞇地說：“我今天是夫人的司機，你想去哪兒直接吩咐我就行。”
余小七幫腔道：“顧總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就讓他跟著吧。”
顧深感激地看了一眼余小七。
蘇晚晚沒有拒絕顧君衍的好意，上了車子。
“夫人去哪里？”
蘇晚晚報出一個地址，是司機的家。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一處破舊的筒子樓前。
這個街道臟亂差，路邊的垃圾桶都要溢出來了也沒有人收拾，臭味沖天，蒼蠅到處亂飛。
蘇晚晚擰起好看的眉頭，捏著鼻子下車。
顧深把準備好的禮品遞給余小七，他則留在外面等候。
余小七看了一眼筒子樓，擔憂地說：“司機家住在十層，你確定你能走上去嗎？”
蘇晚晚失笑：“七七，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腿，沒關系的。”
嘴巴上說著沒關系，但蘇晚晚爬上十樓之后還是累得夠嗆。
“我一個人爬十樓都累，他老婆肚子里揣著娃，應該會更累吧。”
余小七漠然地說：“這就是底層人的生活。”
生活在大城市的底層，沒有選擇生活的余地。
雖然樓層很高，至少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穿過長長的走廊，蘇晚晚在最里面的房間門口停下，她試探地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應。
蘇晚晚又敲了敲，還是沒有人回應，她狐疑道：“難道他老婆搬走了嗎？”
余小七：“我前幾天來打聽的時候還在，而且她一個孕婦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蘇晚晚覺得有道理，她又敲了敲，這次門開了，不過是隔壁的門。
一個老奶奶走出來問：“你們找強子媳婦？”
蘇晚晚笑容和藹地說：“我們是他的同事，公司派我們來慰問，她不在家嗎？”
老奶奶立刻說：“在呢，她就是不喜歡給陌生人開門，我給她打通電話。”
老奶奶邀請兩個人進屋子，打了一通電話：“芳子，強子的同事來探望你了。”
電話里的女人很警惕：“什么同事？”
“兩個年輕的小姑娘，說是公司派來慰問你的。”
對方冷笑：“他老板就是個冷血的吸血鬼，怎么可能來探望我呢？嬸子別被她們給騙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蘇晚晚和余小七面面相覷。
司機老婆是個很警惕的人。
她越是警惕越說明這里面有問題。
蘇晚晚辯解道：“奶奶，我們不是騙子。”
老奶奶卻不愿意相信她們，態度冷冰冰地揮手：“我只信芳子的話，你們走吧。”
兩個人被趕了出來。
余小七問：“接下來要怎么辦？”
蘇晚晚篤定地說：“她肯定在屋子里。”
“但她不會輕易出來。”
蘇晚晚低聲道：“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觀察了走廊環境，有做飯的煤氣灶臺，還有鍋碗瓢盆，說明房間沒有獨立廚房和衛生間，她只要吃飯上廁所就一定會出來。”
她有耐心在這里等下去，就不信她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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