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電梯。
電梯右手邊就是蘇晚晚的房間。
蘇念秋給了李杰一個眼神,對方立刻會意。
“我們先從第一個房間開始找吧。”
蘇晚晚不解地問:“姐姐難道不應該先找自己的房間嗎?為為什么要先從別人的房間里找,姐姐懷疑你的鉆戒被人偷了嗎?”
是啊。
眾人后知后覺地看向蘇念秋。
她懷疑他們偷了她的鉆戒嗎?
蘇念秋忙不迭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蘇晚晚不聽她的說辭:“那也應該先去你的房間找,再找別人的房間,不然外人看見,還以為我們偷了你的戒指呢。”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我覺得晚晚說的對。”
“我也覺得應該先從念秋的房間開始找。”
蘇念秋聽著眾人的附和聲,有種事態逐漸失去控制的感覺。
她牽強地扯扯唇:“你們說得對,應該先從我的房間找。”
幾個人朝蘇念秋的房間走去。
蘇念秋和理解同住一個房間,她還不忘給李杰個眼神,示意她見機行事。
李杰表示了解。
蘇晚晚沒有錯過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她突然一拍腦門。
“我的房卡忘記拔了,我去找一下前臺。”
“我有前臺電話,我幫你打吧。”
熱心學員幫蘇晚晚打了電話,保潔很快上來打開了蘇晚晚的房門。
李杰見機行事地說:“晚晚,既然你的房間打開了,不如先找找你的房間吧。”
“好啊。”
蘇晚晚大.大方方地把門打開。
蘇晚晚的房間干凈整潔。
蘇念秋的腿腳不方便,她禮貌地問:“晚晚,能不能讓我的室友李杰幫我找?”
蘇晚晚打趣道:“我還以為姐姐會拜托我,沒想到你更信任剛認識不久的室友。”
蘇晚晚奚落完之后,聳了聳肩膀:“隨意。”
蘇念秋和蘇晚晚的關系是出了名的差,她怎么可能拜托蘇晚晚?
但這話,蘇念秋只能憋在肚子里。
她自嘲地說:“晚晚,姐姐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鉆戒是之逸送的,我擔心你看見戒指會不舒服。”
“姐姐,你該不會以為我還對渣男余情未了吧?”蘇晚晚無奈又頭疼地說:“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解釋多少遍你才肯相信,你寶貝的男人在我眼里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我和我老公的感情很好,你不要總說讓人誤會的話了。”
蘇晚晚這番話毫不客氣。
蘇念秋的臉色掛不住。
馬月站在一邊,默不吭聲,眼底卻藏了幾分輕蔑。
參賽的學員不了解不代表她也不了解。
楚之逸和蘇念秋做過的事情讓他們徹底淪為圈子里的笑柄。
蘇晚晚只要不傻的徹底,都不會對楚之逸戀戀不忘的。
李杰把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并沒有鉆戒的痕跡。
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枕頭和被子下面。
李杰問:“床鋪可以動嗎?”
蘇晚晚纖柔的身子斜倚在墻壁,慵懶地開口:“隨意。”
蘇念秋緊張地看著離床鋪越來越近的李杰。
對方跟她通過氣,鉆戒就放在蘇晚晚的枕頭下面。
她的手抓緊了輪椅扶手,甚至在心里醞釀好了說辭。
枕頭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床鋪。
蘇念秋激動得差點站起來,然而枕頭下面什么都沒有。
李杰又掀起另一張床的枕頭,也是什么都沒有。
她和蘇念秋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睛里看出了茫然。
蘇晚晚站直身體:“我的房間沒有所謂的鉆戒,你們是不是該換一個房間了呢?”
蘇念秋死死盯著蘇晚晚的臉蛋,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
蘇晚晚掩藏得很好,蘇念秋無法從她的臉上探查出丁點破綻。
蘇念秋恨恨地離開去了自己的房間。
同時心里升起了惴惴不安。
對方不可能騙她,鉆戒一定在蘇晚晚的枕頭下面。
現在不翼而飛,難道真的丟了嗎?
她很珍視自己的鉆戒,不敢想象丟了會怎么樣。
蘇念秋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
李杰把明面都翻找了一遍,沒有鉆戒的痕跡。
蘇晚晚提醒她:“床鋪下面還沒找。”
李杰說:“念秋回房間后沒有在床上休息,下面應該沒有。”
“你都沒看怎么知道沒有呢?”蘇晚晚涼涼地補充道:“你剛才都翻我的枕頭下面了。”
李杰:“……”
她翻了蘇晚晚的枕頭下面不翻自己的,確實說不過去。
李杰索性掀開枕頭:“我都說了,枕頭下面什么都沒有。”
眾人表情變得很怪異。
李杰也意識到什么,她回頭一看,枕頭下面放著一枚鉆戒,正是蘇念秋那枚……
李杰瞬間慌了神:“我不知道鉆戒為什么會在我的枕頭下面,不是我拿的。”
蘇晚晚吃驚地瞪大眼睛:“不是你拿的,難道是它自己跑到枕頭下面去的。”
“念秋,我們最近一直在一起,你知道,我沒有作案動機和時間的。”
蘇念秋當然知道鉆戒不是李杰拿的。
她想不明白,蘇晚晚枕頭下的鉆戒為什么會跑到李杰枕頭下面。
蘇念秋說:“我相信你。”
李杰松了一口氣。
只要蘇念秋相信自己就好。
不然蘇念秋追究起來,價值百萬的鉆戒被盜,她這輩子都要在監獄里度過了。
蘇晚晚不贊同地說:“姐姐,我勸你還是好好調查一下,不能因為她對你百依百順就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
“這次是鉆戒跑到了她的枕頭下面,下次是不是輪到老公了呢?”
“蘇晚晚!”
李杰又氣又臊。
她怎么能這樣說她?
給她一百個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覬覦蘇念秋的老公。
蘇晚晚無辜地眨眼睛:“你兇什么兇,我是替姐姐著想。”
眾人:“……”
以前怎么不見你替姐姐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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