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朗一上位,并不著急去處理國家大事。
國家大事對于他來說,有政務院代管便可。
他只認一個簡單的道理,讓官員不再肆意貪污。
讓老百姓有事做有飯吃。
不會挨餓受凍,不會天天受到欺負壓迫便可。
這樣的話,整個大周帝國便不會出現民間的麻煩。
他要第一時間處理的是邊境威脅。
還有國內那些世家大族……
包括不懷好意的高層貴族和功勛大臣們的麻煩。
這是阻礙他治理大周,現在最麻煩的存在!
周朗沒急著去界河關的大都督府。
而是在城內一家酒樓隨便吃點膳食。
等待著監察署的官員們到來。
而跟隨他的一千多軍團衛隊,并未進入界河關。
只是在關外找個地方駐扎下來。
隨時等候陛下的旨意。
跟隨周朗進關的,就只有三十個護衛分散潛入。
身邊只是帶著女扮男裝的熊可沁和郭凌風二女。
以及隨身伺候的周全和吳遠志二人。
“夫君,你這次來界河關。”
“怎么感覺像是悄悄潛入。”
“唯恐驚動了當地官府和軍鎮啊。”
熊可沁輕聲好奇問道。
“在你們熊家掌管的北陽關。”
“都能藏著哈赤的眼線。”
“到了這個沒什么熟人的界河關。”
“我當然得更加小心。”
“界河關乃是北境三大雄關之一。”
“哈赤必然會早就派人在這里設下眼線和內線。”
“不弄清楚情況,我可不會主動去大都督府惹麻煩。”
周朗淡淡笑著,給熊可沁和郭凌風夾去兩塊牛肉。
不得不說,界河關雖然是邊境關卡。
但這里的經濟和物資,都要比大周內陸很多縣城和郡府更加豐富。
畢竟地處邊疆,又有互市的存在。
北境的牛羊牲畜,是邊境互市最多也更便宜的商貨。
只可惜,受限于這個時代落后的科技和道路。
大批的牛羊牲畜無法運入更遠的大周內陸。
就算運過去,以現在的物流成本來算。
一頭牛羊的價格,普通百姓根本就吃不起。
周朗可是見識過肉類的物價。
幾根羊骨牛骨放在大鍋里面熬成的牛湯和羊湯。
一碗就是三個大錢!
而且沒有一點肉在里面,就是湯撒點鹽巴而已。
就幾根骨頭,便能熬上至少五天的湯水!
但是在界河關,這里的肉類雖然也不便宜。
但比內陸城市可選擇的菜肴可是多多了。
周朗一直在盤算著,如何將北境的牛羊運入大周內陸。
還能把價格全部壓下來。
這樣的話,不僅可以改善內陸百姓的生活水準。
還能為北境草原上的東突厥牧民提供更多的利益。
這樣一來,雙方收益的話。
以后還打什么仗?
雙方都一起賺錢多好。
周朗想的很美好,可他也明白一個道理。
是人都有野心,有的野心大不愿意過普通人的日子。
習慣了劫掠的好處后,他們就再也無法安心了。
所以,這一仗必須要打。
打完之后,讓對方明白光靠武力。
已經無法對大周邊境造成任何的影響。
他們才能夠安安心心的從事農牧,來做生意賺錢。
自己過得好,別人才能過得好。
無論哪一個世界,都必須有嚴格的秩序和規則。
確保律法的可行,才能讓不安心的人安心下來。
才能讓愿意做事的人,能夠安心的做事……
坐在酒樓中喝著肉湯,吃著湯面。
周朗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公子,您要見的人來了。”
周全走進酒樓在周朗耳邊輕聲說道。
“讓他進來吧。”
“別泄露我的身份。”
周朗輕聲說道。
周全揮揮手,門外一名身穿著普通長袍的瘦個中年男子走進酒樓。
雙手交叉在長袖中,悄然向周朗行禮。
“坐吧,我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來幫我解惑。”
“界河關現在是什么情況?”
“東突厥暗線是否已經鎖定?”
周朗低聲問道。
“回稟公子。
“界河關的情況,早已在小人和兄弟們的盯梢之下。”
“這里藏著兩個東突厥暗哨。”
“但分屬兩個不同的主上。”
“一方是東突厥大汗的人,一方是左帳王哈赤的人。”
“他們一直都在暗中獲取界河關的各種情報。”
“甚至暗中買通一些界河關的軍鎮官員。”
“這是小人早已擬定的人員名單。”
“請公子查閱。”
男子摸出一本文冊,恭敬的遞給周朗。
翻開文冊一看。
周朗眉頭一皺,他想過界河關的情況要比北陽關更麻煩。
卻沒想到,竟然已經麻煩到如此程度!
文冊上詳細的列著七名軍鎮官員的姓名和家世。
排在第一位的,赫然就是軍鎮大都督張程的小舅子!
張程出自肅國公世家,是張大力的堂叔。
今年三十三歲,因為是開國肅國公的偏房小兒子。
再加上張程運氣不錯,在邊境立下不少軍功。
因此才成為肅國公軍鎮的大都督。
周朗在來北境的一路上,都在了解北境各大軍鎮主將的情況。
張程的生平,他已經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
此人性格謹慎,但又從小接受家族訓練。
身手不俗,卻又沾染了豪門世家的功利氣息。
一門心思只想立功受賞,早點兒弄到一個爵位。
擺脫庶子的身份,也能夠封妻蔭子福蔭后代。
所以,張程以往曾經跟衛嘉關系不錯。
但又說不上是衛嘉的心腹。
他以前跟向鶴鳴的關系也走的很近。
經常派人往皇城送禮。
而且還跟宋文正也有交往。
周朗心中,已經將張程當成了一個墻頭草。
左右搖擺不定的那種。
可是在靠近界河關的前一天。
周朗收到了漆河關張大力的傳書。
這是他專門詢問了張大力。
詳細了解他這位堂叔的具體情況。
張大力是個莽漢,他信中所說的。
卻跟周朗了解的情況截然不同。
張大力從小也來過界河關接受家族訓練。
一直都是這位堂叔帶著他。
他心中對他堂叔的見解很簡單……
叔父一直感嘆大周朝局不穩,邊境戍守只守不出。
每每看到東突厥騎兵縱橫在北境之外。
劫掠各地村鎮時,叔父都是怒發沖冠。
卻又不得不繼續堅守邊境。
陛下若是信他,可驅使叔父帶兵北境。
他必將誓死效忠大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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